三人走出火车站。 陈最看向王平,“有门路回县吗?” “坐大巴啊,” “大巴车是下午回县里...我们要等到那时候?” 王平恍然,“对哦,” 王安看向他,“哥,你不是认识一些拉货的人吗?” “嗯,是认识几个,那我去找找他们...你们在这等我...” “等下...” 陈最从口袋掏出一盒烟扔给他。 王平笑着晃了晃烟盒,“差点忘了...那些人没点好处是不会帮忙的,” 在火车站旁边找了个木凳子坐下等待着。 找了个往各个县往返接货的箱车,给了一盒烟,又按照大巴的价格掏了票钱。 箱车虽然也很颠簸,但好在车里基本上都是空的能躺下歇着。 几经辗转,终于回到了县里。 下了车,陈最看向王家兄妹,“你们先回村吧,我会在县里多待几天,” 十天假期还没完呢。 “行吧,那我们先回去...” 王平摆摆手就要走,王安看向陈最,“需要帮你带话吗?” 陈最摇头,“不用...对了...” 他从口袋掏出几张钱票递给她,“答应你们的...” 王安往后退了一步,“你不是已经给过了吗...” 陈最笑了一声,伸手把钱票塞进她手里,“这是你们应得的,” 知青行动受限,陈家的事他真腾不出手查。 他们确实帮了他大忙。 “还有,近两年,别去临市了,” 买车票回招待所的途中遇到了陈佑。 陈最是真没想到,险些吃花生米,他竟然还惦记着王安。 这小妮子也不知道怎么忽悠的。 这是真的把人忽悠瘸了。 王安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陈最笑了笑转身离去。 王平走过来,从还在发呆的她手中夺过钱。 简单看了看,“还有肉票,王安,别发愣了,回家前先去买肉...有了这些钱,咱家今年能过个肥年...” “哦...我是觉得要人家这么多钱不好...” 王平拍了一下她的头,“发什么癔症呢,我们去之前就说好了价格。” “我警告你,你那脑子里别想乱七八糟的...” 王安甩了一下辫子,哼了一声:“不要你管...” “嘿,你这妮子,” 陈最来了县里的房子,铺了一下床铺躺进被窝。 这个炕是坏的,一直没修,被窝凉飕飕的,他灌了一个汤婆子抱着才算是睡着。 但也没睡多久。 “艹...” 他翻身掀开被窝,把已经凉透的汤婆子扔在一边。 这他妈是谁暖谁。 本来还想在县里多逗留几天来着,现在看,还是回去吧。 大冷天还是躺热乎乎的炕上舒服。 外面再套上一层军大衣,陈最走出房间,生了一个火堆,开始处理背包里的各种肉。 鸡鸭捆好,猪肉一块五斤分好。 装满一背篓,等待天黑。 夜幕悄然降临,陈最把火堆里的烤红薯扒出来揣兜里。 火堆熄灭,推着自行车走出院子。 来到医院附近的黑市,陈最找个无人的巷子把自行车收起来,开始探查。 确认黑市一切正常后,背着背篓走了进去。 临近年关,他这背篓里的肉,根本放不住,刚放下就有人来问价。 陈最也没要太高的价,只比外面的高了两成。 货还没出完,他等的人就来了。 看着蹲在背篓前的老头,陈最轻笑:“您老...心情不佳?” 老人抬头翻了个白眼,“你都多久不来了...” “呦,馋肉了?” 他直起身子,哼了一声:“这些我都要了...” 陈最低头扫了一眼,“这猪肉至少还有三十斤,您吃的完?” 老头背着手看着他,“小子,老头子也没几年活头了...还不能多吃点好的...” “当然可以,那您拿什么换?” 他背着手转身,“跟上,去我家随便挑...” “啧,行吧,” 陈最背上背篓,跟上老人的脚步。 跟着他穿过县医院,来到后面的巷子里,停在一处宅院前。 老人随手推开房门,“进来吧...” 走进去,四下看了看,比他的那个院子大了不止一倍,主屋竟然还是砖瓦房。 走进主屋,看他走进内室,陈最没接着跟。 把背篓放在地上,径直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等了一会儿,老人抱着一个木盒子走了出来,“给,挑吧...” 盒子打开,里面都是一些玉石雕刻的玉佩、鼻烟壶、玉扳指、手串之类的小玩意儿。 陈最随意的翻了翻,不感兴趣的移开视线,“就这些?” 老人怪异的笑了笑,“这些东西买你的肉足足的,” “嗤...您这话说出口自己信吗...” 陈最慵懒的撑着额头,“本来还准备了两斤羊肉,现在看来,这交易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