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出事儿了!”这天,我和弟弟写完作业,正在一起看电视。我妈坐在一旁给我织着毛衣,我爸叫嚷着从外面跑了回来。“怎么了?咱们家出事儿了?”我妈停下手里的毛衣,抬头问道。“不是!不是咱家!是陈大头,他杀人了!”我爸喘着粗气。“哎呦,你吓我一跳,我以为咱们家出事儿了呢。”我妈没好气儿的瞪了我爸一眼。“陈大头?村边上放羊的那个?”我妈问道。“嗯嗯,他把那边来他家打架的隔壁村儿的那个人给宰了!” “啊?宰了?!”我和弟弟和我妈妈异口同声的问道。“恩,宰了!果然是每年都杀羊的人啊!真是手起刀落,开膛破肚啊!”我爸口气中略带佩服的说道。“你停!”我妈拦着我爸,看了看我俩,不让我爸继续说了。可能是怕吓到我俩。 “诶,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吗?”我爸兴致勃勃,一副八卦的样子,一屁股就坐我妈身边了。我妈继续低头打着毛衣,没搭理他。“诶~前两天隔壁村儿那个人不是来找陈大头打架吗?陈大头把羊放人家地里了,把人家庄稼都啃了,人家来找他,他不承认。最后打起来了,警察都来了。完了没证据,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人回去找了点棒子粒儿,拿老鼠药一拌和,往地里一撒。。。好嘛!陈大头家里那十多只羊都给药死了!”“啊?!都药死了?!啧啧啧,那可惜了,药死的也不能吃,只能埋地里了,那损失可大了!”我妈也颇有惋惜的说。“可不是吗!但是陈大头报警,让警察抓那个男的,警察也没抓。人家把有耗子药的棒子粒儿扔的是自己家的地里,人家又没扔道上。是你们家羊去人家地里啃人家庄稼时候吃的,那也不能怪人家啊!”“对!这事儿怪陈大头,凭什么往人家地里赶羊啊?!人家这辛辛苦苦种的庄稼,被这群羊一啃,还怎么有收成啊!上次来找他,他就不应该再去了。这不是找事儿嘛!”“较劲啊!他又去了,你看这些羊是他的全部家当。他也没工作,家里那二亩地也产不了多少粮食,就靠那点羊到年底卖钱呢,这不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绝望了!要不谁下这狠手啊?!”“就跑人家给人家宰了?!”我妈也一脸惊诧的问道。“啊!可不是嘛!就是拿他们家宰羊的刀。。。”我爸说半截看了我俩一眼,然后拿着手捂着嘴,靠近我妈耳朵说:“开膛破肚,听说肠子都流了一地。。。。。。”“啧啧啧。。。”俩人一顿唏嘘。 第二天早上去上学,刚走到十字路口,我就看见一个人躺在路边,衣服上都是灰土。我走过去,探着身子看了一眼。看着不认识,看穿着也不像流浪汉。不知道是不是病了,还是死了,反正就蜷缩在马路牙子旁边。当时身边除了我还围着三两个人,我还抬头看看那两个人,问了一句要不要找警察啊?俩人笑了笑,摇了摇头。就在这会儿功夫,来了个女的,直接跑到他身边,扒拉他。给他扶起身来,让他坐在地上。旁边的人问了两句才知道,这男的昨天晚上喝多了,半夜回不去家了,就躺路边上睡着了。这是有人看见他了,回去告诉他媳妇,他媳妇这才出来找他。男人似乎是睡醒了,缓了缓神儿,被他媳妇连喊带骂就给拽起来了。俩人相互搀扶着往家走。我看着他俩的背影心头一紧,我靠,我这才注意到,俩人迎着早上的太阳,映射在地上的影子,一个是黑色,另一个竟然是红色。。。。。。 看着他俩的背影,我心头一紧。忽然想起了前几日看见那个被陈大头砍死的男人,当时跟我问路的时候,他的影子也是红色。。。我当时还以为我的眼睛问题还没好,回去继续滴了好几天眼药水,但是今天我又有点犹豫了。。。难道这个醉酒的男人也有灾?和被陈大头砍死的男人一样的下场吗?我去~我也不认识这个男的呀!唉。。。这事儿我跟不跟我妈说啊。。我边想边向学校走去。这一天的课,我也没上踏实。但是我决定了,先不跟她们说,怕她们着急。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就随它去吧。 五月槐花香。每年到了五月,我家附近的槐树都会开满白色的槐花,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儿,离得老远都能闻得到。小时候,我们经常会爬树去摘槐花,撸下来放嘴里,直接当零食吃掉,那味道真的是又甜又香。现在想起来都十分的怀念。 我奶奶有一个特别拿手的厨艺,就是蒸槐花馅的大包子。哎呀呀。。。现在想起来都馋的不行。每年这个时候,我奶奶都会拿根长长的竹竿,在上边拴个钩子,拿着够槐树上的槐花,把摘下来的槐花摘洗干净,剁碎,放一点点肉,加入葱姜蒜,调拌成馅。发好面,包成大包子,往锅里一放。等整好一掀锅盖,好嘛!那香味儿真是绕梁三日啊! 就在我发现,我有时候看人有红影子后的不久,奶奶蒸了一大锅的槐花馅肉包子,给我拿了过来。我记得那是个周末,还没到中午,奶奶就急匆匆的挎了个篮子来到我家,揭开篮子上面的纱布,就看里面有好多冒着热气儿的大包子。“大包子是有肉的,大宝儿吃。大蒸饺是素的,给小宝儿。”奶奶一边说一边从篮子里往外捡包子,“这是刚出锅的,你让孩子赶紧吃,你中午就别做饭了,你做碗汤就行了。”奶奶嘱咐着我妈。“妈,您这拿太多了吧。您自己留了吗?”我妈问道。“没事儿,我又蒸了一锅,一会儿出锅了,我给你姨儿送过去,她也爱吃,但是她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