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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爪直播的负责人,一看见旺旺直播的负责人,就很亲热地上前打招呼——
拍肩膀揽胳膊的那种!
“老钱,好久不见啊,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负责往往的室内直播吗,怎么今天来到外面,是被调去做户外了?”
“老钟啊,这不是看你们做户外做的风生水起,所以公司派我过来搞户外了呗。”
老钟看了眼他周围的设施,又看了圈周围全是养老院的布局,问:“你们旺旺不会也要做公益慈善了吧?”
老钱笑嘻嘻地说:“不愧是你,你猜对了,旺旺直播正式进军公益慈善领域,准备请三月天男团来当公益代言人!”
“呵呵,这样吗,我怎么没收到任何消息,怕是沟通的不顺畅吧?”
“公司内部的沟通,我也不太清楚,只有我的上司才知道一点。”
“你们旺旺居然也要跟着搞户外,我有点惊讶,之前你们的总裁不是说,坚定户内文娱方针不变的吗?”
“人的想法随时会变嘛,而且旺旺家大业大,户外直播也就随便搞搞,难不成猫爪还把户外当做主要营业去搞吗,那目光有点小……”
两位负责人一边互怼,一边谈笑风生。
如果锦梨等人没听到他俩的沟通内容,还以为他俩是好哥们!
负责人把各自的艺人接走,前往预定的养老院。
在分开时,顾澄特意问锦梨:“晚上你要怎么回去?”
锦梨:“小陈会过来接我。”
顾澄:“让小陈和你一起上我们的车,关于团综的一些想法,想跟你聊聊。”
锦梨想也不想地说:“行!”
一进入养老院。
锦梨跟猫爪的负责人沟通了一番,就开启了直播。
关注锦梨的网友立刻进入直播间,还有许多路人、粉丝,以及天天过来学习的卷友。
[下意识以为自己走错地了,今天居然是户外直播,发呆.jpg]
[终于不是学习了吗,梨宝也决定休息了?]
[笑哭,原来这是通告啊,我还以为梨宝是要休假呢!]
锦梨跟直播间里的网友打了个招呼,直播间的特效,已经设置成了公益直播特效。
“今天这场直播为公益直播,我随同猫爪直播间,一同走入老年人的晚年生活,请大家一同多多关注、关爱老人。”
她话语一顿,轻声说:“他们伴我们走过了青葱岁月,我们也要伴他们走过最后一段路呀。”
锦梨的声音很轻,却莫名钻入了网友的心底里。
[眼泪开始泛酸]
[想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了,今天就打个电话给他们!]
[大家别嫌弃老人,他们只是老了啊!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必定要经历的过程……]
同一时刻,旺旺直播这边。
三月天男团一开播,旺旺直播就给全站所有用户发了条推送,同时也开启了[短信推送]这条大杀器。
许多人因为网站的推送,涌入了三月天直播间。
比起锦梨那边弹幕和谐,三月天的直播间就很混乱了。
[公益直播?旺旺掉档次了啊,居然跟猫爪比!]
[我家哥哥真帅,今天穿的这套都好好看!]
[你们这环境有点熟悉啊,怎么跟锦梨那边的环境一样,你们不会是同一个地方直播的吧?]
这话一出,三月天的粉丝纷纷跑去调查。
结果还真的是!
于是直播间弹幕画风一转,变成粉丝声讨旺旺直播没有诚意,居然跟锦梨安排在同一个地方。
锦梨能跟哥哥相提并论吗?
就两个字:不配!
在三月天这边的弹幕群魔乱舞时,锦梨那边的直播,已经上了正轨。
猫爪做公益直播之前,按照锦梨的要求,提前对老人询问:要不要上电视,能不能上电视,想不想上电视。
能在网络上公开露面的,那就上直播。
不能露面的,那就录个音频,一切都好商量。
这场公益直播,更多是以访谈形式来进行,让大家了解一下老人的故事。
所以在这场直播里,更多是以对话为主。
锦梨并不会很具体的拍摄养老院环境如何,设施如何,毕竟这些其实都大差不差。
这个养老院周围,还有好几间养老院,如果有一家的设施不好,另外几家都会知道,下次顾客也不会选择将老人放在那个地方。
靠着同行的互相监督,这片养老院建筑群的设备跟环境都还可以。
锦梨看着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人。
老人们都微微闭上眼睛,坐在躺椅上,显得有些安逸。
此时她的手机已经转交给猫爪直播的员工,由员工举着进行拍摄。
说手机直播,就用手机直播。
猫爪从不在这方面弄虚作假,还原最真实的直播场景。
按照流程。
锦梨要随机选择一位老人,然后问他她的故事,但她一跟老人看过来的眼神对视上,忽然就不想这么做了。
这是怎样的眼神呢?
平庸、无趣、麻木,得过且过。
但在看向人的同时,又会露出一丝期盼,仿佛有着孩时的点点童真。
锦梨能感受到,这些老人渴望与她相处,想让她留久一点,而不是停一会儿就离开。
她忽然转头问工作人员:“养老院有开展关爱扶持活动吗,每个月会不会有人过来探望他们?”
举着手机的工作人员先是一愣,心底直呼好险,面上回道:“有,每个月都会有做义工的人过来。”
还好前几天,他调查了这方面的资料,不然现在就是一问三不知了!
锦梨问:“都是什么人来做义工,老人的亲人呢?”
猫爪员工道:“社区的人会常期来,然后附近的中学生会过来,至于家人——”
他顿了顿,显得有些迟疑,“我不太确定,但应该来的很少。”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探望频繁,根本不用送来养老院,接回家就行了。
正是因为无法常来,所以才会把亲人放在养老院,让别人代为照顾。
锦梨思索了一会儿,走到大院的正中央,朝着老人笑笑地说:“爷爷奶奶,不如我帮你们化个妆吧!”
“化妆?”
一个奶奶慢慢地说道,脸上闪过一抹回忆,摇头:“不化,我都老了,不化了,你们年轻人化。”
锦梨摇头:“老人也能化妆,哪怕七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我们都能当个精致的小老头、小老太太。”
她往前走了几步,鼓励她们:“你们好久没化妆了吧,都来试试,谁说老人不能化妆?等会我们就化个美美的妆,再来拍个美美的照,然后美美的说出自己的故事。”
老奶奶们面面相觑,感觉这个年轻人挺有意思的。
至于爷爷们,则有趣地看着这一幕。有老伴的,鼓励自己老伴试试。
没有老伴的,也趁热闹不嫌事大地让她们试试。
然而下一秒,锦梨眼带笑意道:“大家一个都逃不了,爷爷也要化妆哦!”
[哈哈哈,爷爷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爷爷:吃瓜怎么吃到自己头上了?]
[爷爷急了,他急了,摇头摇得比奶奶很勤快!]
锦梨沉稳淡定地说:“你们放心,不会给你们乱化的,实在不想化,就帮你们修剪一下眉毛跟头发,不会乱来的。”
她风风火火的作下这个决定后,猫爪直播的员工立刻打电话喊来化妆师,还让化妆师带一些适合老年人的化妆品过来。
“老年人?”化妆师都懵了,“市面上没有卖老年人的化妆品啊?”
员工急哄哄地说:“那就拿婴儿的给她们用啊,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化妆师一脸肃然:“你说得对!”
同时,员工还打电话联络猫爪直播的高层,跟他们汇报直播发生变故的事。
接电话的是钟文坤,也就是老钟。
他刚刚离开了一会儿,主要是去盯旺旺了,看看他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开展直播。
钟文坤觉得,这事不是偶然。
公司昨天才跟锦梨签好合同,结果旺旺昨天就收到了消息,还临时找了三月天男团过来,跟锦梨打擂台。
公司这是有小人啊!
总有人要害猫爪.jpg!
钟文坤心想,等今天直播结束,回到公司后,一定要好好开个会,开展一次内部人员自查行动。
把小人统统都给开了!
听到手机响的时候,他眉心一跳,赶紧接了起来。
“喂?”
“你说这些都是锦梨临时想出来的?既然是她想出来的,就按照她的想法去做!”钟文坤无比果断地说道。
公益直播这块,猫爪反而没她灵敏。
在锦梨没当公益大使之前,猫爪不是没开过户外的水果直播带货,也曾打出过助农口号。
但收效甚微。
有的人偏偏就有这个本事。
别人来做,半死不活。
锦梨来做,简直就是回光返照,那寂灭的小宇宙直接熊熊燃烧的复活了。
所以这一次,钟文坤选择相信锦梨。
再说了,哪怕他反对,也没有用啊!
直播已经开了,他总不可能跑去跟锦梨吵架,一定要让她按照剧本来。
这不是给人看笑话吗?
他可没这么傻!
同一时刻。
三月天男团这边,直播却出现了一点问题。
不是直播间的弹幕有问题,而是三月天男团搞不定这里的老人。
老人一听说要采访,要上电视,纷纷摇头,满脸拒绝。
“上什么电视啊,我子女都不来看我,每天忙工作,哪怕上电视也看不到我!”
“我这个人很害羞的,从来没上过电视,这次也不想上电视,就让我这么平平静静地入土为安吧。”
“网络那是你们年轻人会搞的东西,我不懂咧,前几天我听到一条新闻,说有个年轻姑娘被网暴,然后跳河了,万一我被网暴怎么办?”
三月天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劝了。
而直播间里,大批吃瓜路人抵达,一波波弹幕刷掉了粉丝吹的彩虹屁。
[哈哈哈,一看就是旺旺直播没跟老人沟通好,你要跟愿意上电视的老人说好,人家才配合啊!]
[该说不说,老人虽然人老,但心不老,想法还挺与时俱进的~]
[奶奶别怕,你要是被网暴,我就站在身后为你摇旗助威,助你网暴回去!]
最后还是傻人有傻福的陈凛,率先攻破了一个老人的心房。
陈凛跟其中一个老人唠嗑了好久,才问:“爷爷,你给我说句准话,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接受采访?”
爷爷背对着镜头,直播间只能拍到他的背影,拍不到脸。
他虽然声音沙哑,但说话力道中气十足。
“我看你长得挺像我乖孙的,这样吧,如果你能把我乖孙找来,我就接受你的采访。”
陈凛急了,今天就要完成采访,都下午点了怎么帮他找孙子啊!
哪怕联系上了孙子,但孙子能不能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即便遇到最顺利的情况,但再怎么计算,孙子也得明天才能到啊。
陈凛脑子一抽,脱口而出:“爷爷,我当你孙子行不?”
[哈哈哈,笑不活了,陈凛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花呗跟白条吗?]
[陈凛:上门认爷!(理直气壮)]
[其他人不行啊,多向陈凛同志学习,为了通告豁出去了!]
严星栋、罗奕跟顾澄面面相觑,皆划过一抹无奈。
当场认爷这件事,他们是做不到的。但满足老人心愿,倒是可以尝试看看。
于是乎。
陆陆续续赶来网友发现,三月天男团的公益慈善直播间,连一个老人的正脸都没拍到,观众只看男团们满大街地跑——
帮老人拿东西的拿东西、捶背的捶背、做饭的做饭、唱歌的唱歌……
而锦梨这里,已经在采访了。
面对面沟通的形式太僵硬了,不够轻松,锦梨想让老人们对采访的体验感好一些。
于是一边帮她们化妆,一边听她们说起自己的故事。
锦梨第一个帮忙化妆的老人,是位爷爷。
爷爷明确表示不擦粉,她就只帮他修剪个眉毛,理一理头发。
锦梨:“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吗?”
爷爷笑了笑:“记得啊,有很多都忘记了,但有一件事我一直都记得。”
他缓缓诉说了起来,“小时候家里穷,我爸是个背货郎,专门帮人背货的,天没有亮就要爬起来,从村里赶到县城。
每个月有两个赶集的日子,他就把村民拜托他的东西,拿去县城里卖。
有一次,我爸把我给带上了,我手里也拿着一大堆东西,好重,但我不敢松手。
那天天都没亮,道路也一片漆黑,伸出手来比划一下,眼睛都看不见……
父亲跟我说跟着他一直往前走,后来走着走着,我也听不清父亲的声音了,只记得一直往前走、往前走。”
爷爷顿了顿,“我们村有很多小孩,就是赶夜路时走丢的,当父母发现后,孩子已经不知道被丢在哪条路上了。”
他特意强调:“我当时也差点走丢了,但后面我父亲叫了我一声名字,我听到声音了,才发现自己位置偏移了许多,还落在了很后面。
从那之后,父亲大晚上带我去赶集时,都会时不时喊我的名字,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锦梨问了几个问题,爷爷思索着回答,不一会儿,采访的差不多了。
而锦梨,也帮这位爷爷收拾好了,给他拍下一张照片。
锦梨问他:“你有什么心愿吗,比如想见见孩子什么的?”
爷爷摇了摇头:“想见啊,只有等我死了之后才能见咯,很快了,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锦梨的表情有些沉重。
刚刚她才知道,这位爷爷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在世上了,哪怕有,也是隔了很远的亲戚,他也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锦梨忽然觉得,按下摄像机快门的按键,万分沉重。
而看着照片里爷爷那一脸微笑的表情,眼睛有点酸。
锦梨帮第二位老人化起了妆。
第二位老人是个奶奶,头发特意被烫成了羊毛卷,看上去挺新潮的。
锦梨问她要不要化妆时,奶奶欣然答应了。
她说:“我年轻时也很爱俏的,但后来年纪大了,喜欢的衣服款式有点老土,跟不上年轻人,渐渐就不爱打扮了。”
锦梨说:“奶奶,不用去想跟不跟得上别人,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打扮也是如此。
打扮是为了让自己心情好,而不是跟人比较。奶奶,你不用害羞,没有人说变老了,就不能有追求美丽的权力。”
奶奶笑着点了点头:“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特意去烫了个头。”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你觉得好看吗?”
锦梨笑容灿烂,真诚地说:“好看,比我看过的所有卷发都要好看!”
她是真的觉得好看。
这种好看,不是表面视觉上的好看,而是从这头卷发的背后,她看见了奶奶那股积极热爱生活的精神。
这股精神,比任何外表都要好看。
因为热爱,所以热烈,然后璀璨。
奶奶一边被锦梨梳着头,一边提起小时候的事。
“我小的时候,没上学时,就帮爸妈养猪放牛。后来能去上学了,每天放学回家,也要割好几袋猪草带回去喂猪,当年最开心的日子是过年,过年就能吃上一点肉。
小时候穷的没有东西吃了,我肚子饿,就跑去挖野菜,那时吃了很多野菜,后来出去打工,发现城里的人都高价买野菜吃,但我看都不想看。”
奶奶摇头说:“吃太多了,也吃太腻了!一看见野菜就没胃口,有股不好的回忆。”
锦梨问:“奶奶,你有什么心愿吗?”
奶奶笑了笑:“我这把年纪,还求什么心愿啊,顶多希望自己走的时候无病无灾,我更想把这个心愿留给我的孙子孙女,希望他们都能平安长大。”
“金宝,金宝!爷爷要走了,你快点回来看爷爷,爷爷要走了……”
忽然这时,有一道沙哑的呼喊声传来。
锦梨看了过去,发现一个老爷爷正对着摄像头,一边挥手,一边喊话。
其他老人见了,纷纷开口:“他又来了!”
“你猜这次能不能骗到人?”
“之前已经被骗过来两次了,这次不会被骗第三次吧?”
“老洛这么做,就不怕以后他的子女孙子都不过来了吗?”
锦梨好奇地问:“骗?”
刚化好妆的老奶奶开口:“老洛不知从哪里想到的歪招,对着摄像头喊话,让他的子女、孙子孙女通过摄像头听见他说的话。
他就说自己要不行了,很快就要走了,想要孩子们回来看看他。他的孩子被骗了两次,第一次临急临忙、拖家带口地赶来看他。
第二次只来了几个人,将信将疑地过来看他。
今天已经是他第四次喊了,昨天喊的那次是第三次,但一个人都没来。”
锦梨问:“亲人都不过来探望你们吗?”
老奶奶有点惆怅地说:“一年也就过年的时候,会回家探望一次,平常时都见不到人。
他们在外面奋斗打拼,我们也知道他们忙,没有经常打电话过去,只是——”
奶奶叹了口气,小声地说:“我们也想念他们啊!”
“我孩子想把我接去城市住,然而我一辈子都待在农村里,我的老姐妹也在农村里,去城市我住不惯。
我看不惯那里的楼,看不惯城里人的生活习惯,买个菜我会斤斤计较个半天,省吃俭用,见不得浪费……”
奶奶话语一顿,“我孩子因为我,都跟他媳妇吵架了几回,想来想去,我还是回乡下了。
生来就是农村人,死也要死在农村,这里就是我的根,我已经离不开这里了。”
另一边,三月天男团这里。
在满足了好几个老人许多个要求之后,终于有一些老人愿意直播露脸了。
他们这边,也终于上了正轨。
……
锦梨给所有老人都修剪了眉毛跟头发,愿意化妆的化妆,不愿意化妆的就去洗把脸。
她亲自拿着摄像机,给他们单独拍了个人照。
但每按下一次快门,锦梨都觉得手中的相机万分沉重。
她又何德何能,可以给这些老人拍照?
那一张张照片的背后,承载的又是怎样的人生?
“锦梨?锦梨姐?锦梨!”
保姆车里,顾澄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锦梨回神,对上他担忧的视线。
顾澄问:“你身体还好吗,自从上了车,我就感觉有你一直在走神,是出了什么事吗?”
小陈这时补充:“锦梨姐给老人拍照片的时候,状态就有点不对了。”
锦梨摇头笑道:“没事。”
见顾澄一脸不相信,她再次强调:“真的没事!”
“我就是在思考一些事情,想得有些入神了,没怎么听你们说话。”
锦梨见顾澄仍盯着她,她干脆拿出相机,翻开下午拍摄的照片,递过去问:
“你觉得我拍的这些照片,怎么样?”
顾澄翻了几张,说:“挺好的,老人们看上去都很精神,笑的也开心。”
锦梨摇头:“不,但我觉得自己拍的不好。”
她实诚地说:“我对摄影一窍不通,唯一会的就两个动作,点一下画面中央,对个焦,然后按下快门。
我一边拍他们,一边听他们讲述自己的故事,忽然觉得,我不配拍摄他们,我毫不专业的摄影技能,承载不了他们故事的重量。”
顾澄想了想,一语中的:“你觉得你配不上?”
锦梨立刻点了点头。
顾澄不由笑了笑,“原来你纠结了半天,是纠结这个啊!”
锦梨瞪了他一眼,“我觉得这个话题还是很严肃的。”
顾澄立刻收敛起笑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认真地说:“那就努力成为配得上的人吧!”
“我认识的锦梨姐,一直都很努力奋斗,不服输。如果你觉得配不上,那就去追赶,成为配得上的人。”
锦梨眼里划过一抹若有所思。
她低头看了眼相机,问:“你觉得摄影怎么样?”
顾澄:“挺好的,可以记录人们的生活,也能记录时代的变迁。”
他拿出手机,“要我帮你查查,具体的摄影细分科目吗?”
锦梨再次点头:“好。”
他们两人对着手机指指点点,开始讨论起摄影。
而保姆车里的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要怎么插话了。
陈凛叹气道:“刚开始感觉还能说几句,随着话题逐渐高深,什么摄影表现手法、摄影的表达技巧、摄影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我光是听,都觉得有点晕,这就是卷狗的日常对话吗?”
罗奕:“加一,所以人是不能跟卷狗比的。”
严星栋一针见血地说:“别为自己的摆烂找借口,你们也是能卷的!”
陈凛跟罗奕看了过去。
只见严星栋不知何时起拿出曲谱,得,他也开始作曲了。
罗奕沉默了一会儿,低垂着头翻找着自己的包包。
陈凛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立刻抓住罗奕的手臂,“兄弟,你别抛弃我,兄弟,来来来,我们先来玩一局游戏,好兄弟!!”
罗奕注视着他,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拿出包里的词谱,无奈道:
“兄弟,不疯魔,不成活啊!你要是不跟着卷,你的前途如何一片光明?”
陈凛近乎啜泣垂泪:“……兄弟,你好狠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