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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曹操发问,关羽张张嘴,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脸色涨红,把原本就很红的一张脸憋得更红了。
刘备也发现了关羽的异样,便对关羽道:
“二弟,你有什么事情想说,就跟曹公说吧。”
听了大哥的鼓励,关羽才开口道:
“司空...
吾在徐州之时,曾见过吕布部将秦宜禄之妻杜氏。
那杜氏容貌甚美,吾欲纳之,还望司空应允。”
听闻关羽之言,曹操露出惊奇之色。
他原本以为,只有自己有这种爱好。
没想到啊没想到,关羽这个浓眉大眼的忠义猛将,竟然也...
好,很好,有爱好就好。
曹操早就对关羽眼馋,这回可知道拉拢关羽的办法了。
“哈哈哈...
原来是此事啊。”
曹操大手一挥,对关羽道:
“不过是吕布部将之妻,算不得什么。
这件事我答应云长了。”
关羽闻言大喜道:
“多谢司空!”
对于关羽想纳一个妇人这件事,曹操根本没放在心上。
在曹操看来,这种事关羽自取便是,都没必要问自己。
第二天关羽就要跟随刘备出征,可他当天晚上却又去找曹操,细说秦宜禄之妻杜氏之事。
这让曹操心中狐疑,这个杜氏容貌究竟如何?
若是寻常女子,云长当不至于向自己确认两次。
翌日一早,刘备与几位兄弟都披挂整齐,准备出征。
关羽披挂整齐,又来到曹操帐内。
曹操很喜欢关羽,他当即斟上一杯热酒,起身对关羽道:
“云长此来,可是为了向孤辞行?
见到云长出征,孤又想起了云长当年温酒斩华雄的英姿。
便以这杯热酒,为云长壮行!”
“多谢司空!”
关羽接过酒樽,将樽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对曹操道:
“司空已经答应,将秦宜禄之妻杜氏许配给关某。
待大军攻下徐州,丞相一定要遵守约定才是啊。”
“哈哈哈...
孤一言九鼎,云长尽可放心。”
曹操嘴上虽是这样回答,心中却更疑惑了。
这杜氏究竟有什么魔力,苏妲己吗?
竟然把关羽迷成这样。
待徐州城破,自己非看看这杜氏是怎么个事。
吕布从徐州出征之际,根本不知刘备要引一军进攻他的老巢。
他已经彻底被陈登忽悠瘸了,几乎对陈登言听计从。
陈登对吕布谏言道:
“主公,我当前往萧关打探曹军虚实,定下破曹之计。
主公等我消息,随后再进兵不迟。”
吕布连连点头,对陈登道:
“元龙,还得是你啊!
若是没有你,我真不知该如何破曹。
元龙,谢谢啊!”
陈登谦逊笑道:
“为主公分忧,乃是臣分内之事,何须言谢?
主公在此静候佳音便是。”
忽悠了吕布,陈登又前往萧关见陈宫。
陈宫此时正在关内苦思冥想,不知如何能抵挡曹军。
主公吕布想要独战曹操之策,实在不可取。
还是与袁耀公子的部队合兵一处,取胜的把握才大一些。
可惜主公一意孤行,很多事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劝说。
要不然...自己再写一封信给袁公子,让他快些进军来援?
陈宫觉得唯有如此,才能拯救徐州了。
他刚要提笔写信,陈登就来到了萧关。
陈登满脸笑容,对陈宫道:
“公台兄,好久不见,愚弟甚是想念兄长啊!”
“元龙?
你怎会在此?”
陈宫见到陈登很意外,陈登不是应该辅佐吕布守徐州吗?
陈登轻叹一声,说道:
“我也不想来此,只是奉了主公之命,不得不来啊。
主公派公台与诸位将军抵挡曹军,公台不思出兵破敌,只是一味守着关隘避战,这让主公很是不满。
他派我来,是让我督促公台速速出兵破曹。”
陈宫闻言眉头紧锁,以自己手中兵将的实力,能守住萧关就不错了。
出关破曹,简直是天方夜谭,吕布竟然责怪自己不出兵!
不过这种莽夫般的命令,倒像是吕布能够说出来的话。
吕布一向如此,陈宫也没有怀疑,而是对陈登解释道:
“元龙,曹操兵精将猛,主公与曹操大战数场,连沛县都丢了。
仅凭萧关这些士卒,如何能破敌?
出关决战,实为下策,不可取也。
你也帮我劝劝主公,如今固守待援方为上策。
让主公谨守徐州,等袁耀公子的援兵到了,曹贼就不足为惧了。”
陈登心道袁耀到了,就完蛋了。
兵贵神速,必须助曹公速取徐州!
陈登连连点头,对陈宫道:
“公台所言,真乃金玉良言!
我明日就回去劝主公!”
当晚,陈登站在关隘之上向下眺望。
只见曹军连营数十里,如黑云压城般压迫萧关。
虽未攻城,但来回巡视的士卒随处可见。
陈登早就准备好了三封书信,将书信拴在箭矢之上。
他趁着夜色连发三箭,射下关去。
将书信射下关去,陈登松了一口气。
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只要曹公依计行事,吕布必败。
想到这一系列计谋,都是曹操麾下谋士郭嘉点拨自己,陈登心中不由对郭嘉涌起一丝敬意。
郭奉孝,当真有鬼神难测之谋。
他人虽未至徐州,却对徐州的情况、乃至吕布和陈登的性格了如指掌。
曹公有此人辅佐,谁能与之争锋?
哪怕是实力强横的袁绍和袁术,最终也会败于曹公之手。
“元龙,你在此处做什么?”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陈登不由一惊。
他回过头,看见陈宫带着几名举着火把的士卒向自己走来。
陈登瞬间平复了心情,对陈宫微笑道:
“公台兄,这么晚还没睡啊。
我在此处,是为了看一看曹军虚实,回去也好向主公禀报。”
“那你手上这弓箭...”
“登怕敌军趁夜偷袭,拿上弓箭以做防身之用,让公台见笑了。”
陈宫点点头,陈登这些理由堪称无懈可击,自己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陈宫只是有些疑惑,陈登什么时候这么热衷于帮奉先做事了?
陈登跟他爹陈珪,很明显是一对奸佞小人啊。
如今大敌当前,这陈元龙如此卖力,难道是良心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