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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就多炼。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铁匠可以躲在天牢里，潜心炼字，六十炼，已经能够媲美寻常龙级了。
他如果有机会成为顶尖强者，镇守死亡禁地，炼字的本事还能提升！
百炼之上的风景...
铁匠很是向往。
经过一番沟通，对于真言炼字，江白有了最基础的了解。
菜就多炼这句话，不仅对铁匠有用，对江白来说，也是同一个道理。
铁匠继续说道，
“如果炼化的真言不算重要，你可以先和我们说一下是哪个字，说不定能帮你参谋一下，怎么解字，怎么炼化更快...”
听到这话，魏俊杰心头一紧。
这可不兴说啊！
你问江白的底牌是什么，你这不是找死吗？
江白却陷入短暂的思考。
他如今炼字入门，了解更多，自身感悟也颇多。
想要炼字进度更快，必须符合自己对字的理解。
说到这里，江白忍不住有些走神。
天帝之中，有两个特殊的存在。
算无遗策空天帝。
一无是处鬼天帝。
哦，鬼天帝是处。
除了自己是处，其他都一无是处的鬼天帝。
这两位天帝的人设是公认的，前者还带点玄学，信的都信，不信的大多不信。
后者...几乎快是全世界公认了。
如果站在这个角度思考，鬼天帝会不会在炼字上其实有独到的天赋？
那岂不是....
额，不要对鬼天帝有任何期待。
天帝太远，江白还是先顾及自己。
江白炼的第一个字，凡。
自己对凡的理解，究竟是什么？
平凡？
凡人？
好像...不太对。
一来，这些如果是江白对凡字的理解，那么他就要尽可能地平凡。
修炼的进度，也会很平凡。
炼字，讲究知行合一。
江白不可能心里想着平凡，却又要求自己不平凡，这样要么会精神分裂，要么会一无所获。
既然平凡不行，那...超凡？
好像也不太对。
不凡？
也不对。
江白在脑海中尝试用‘凡’字组词，怎么理解，都感觉差点意思。
铁匠开口询问后，出乎魏俊杰意料，江白竟然主动讲了出来，
“是个‘凡’字。”
别说魏俊杰意外，就连江白自己，都觉得意外。
他寻常是不爱说这些东西的，倒不是因为这些底牌有多重要，而是习惯性地藏一下。
此刻讲出来，反倒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手里藏张三，有个屁好藏的？
手里一堆王炸，有个屁好藏的？
打牌这种事，在高手之间，其实大多都是明牌，胜负不在于操作，而在于自己攒的底牌。
如释重负的江白，舒口气，感觉心底轻松了不少。
他识海之中，游龙身上的‘凡’字，闪烁了一下，又沉寂下去。
“凡？”
铁匠打了一辈子铁，什么阵仗没见过？
“凡字，我曾见过至少三人炼成，其中一人还是神将...”
铁匠回忆道，
“那神将对凡字的理解，便是超凡，超凡脱俗。
拥有了异能的人，还能算人吗？
至少不算凡人。
他在凡字上的造诣不浅，已经达到了四十炼，只是...受自己对凡字理解的影响，他对寻常人的感情很是冷漠，认为双方并非同类。
除了分内之事，镇守死亡禁地，他从不出手，更不会庇佑普通人。
他负责的生存基地，平民死亡率是最高的，但他手下超凡者却很多，对超凡者有严格的规定，超凡者之间不允许死斗...”
说白了，这位神将眼里，超凡者是他的同类，是‘人’，其他的，都没被他放在眼里。
在他负责的生存基地，超凡者如果屠戮平民，不会有任何追责，可若是两个超凡者无故吵架，就算只是当街对骂，也会因为有失礼仪，而受到责罚。
平民的地狱，超凡者的天堂。
而在那里的平民，为了生存，往往选择成为超凡者的附庸、奴隶，好似真的不再是人，仅仅只是财产。
这些话，铁匠说的很隐晦，江白却听明白了。
等铁匠说完，魏俊杰只补充了一句，
“那人早死了。”
“啊？”
铁匠在天牢之中，信息闭塞，确实不知道，这么一位神将已经陨落。
魏俊杰点头，解释道，
“那神将生存基地走出了一位地藏，之前是奴隶，在那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逃出来之后，机缘巧合下成了三次升华，若是稳扎稳打，假以时日，定能超过这神将。”
“可这奴隶等不了，找到第一地藏，当了地藏，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打上门去，最终神将终究是底蕴更深一些，奴隶出身的地藏战死当场，可这位神将也因伤势太重，死在后续的死亡动乱之中...”
一桩惨案，无数冤魂，两名顶尖强者的恩怨。
起因，竟然只是对一个‘凡’字的理解？
到这一刻，江白越发能够理解，炼字的魅力和代价。
炼字这条路，若是走歪了，会入魔的。
魏俊杰说完，铁匠又说了另外两人，
“一人对‘凡’字的理解是不凡，他从小自命不凡，在同龄人之中独占鳌头，炼字之后，进度神速。
本来，他若是一直不凡下去，未来成就不可估量。
直到有一天，不知天高地厚的他，竟然想和天帝比天赋，可想而知，输的一塌涂地，从此一蹶不振。”
自命不凡的人，忽然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凡人，自然是道心崩坏。
江白想了想，认真说道，“输给空天帝不丢人。”
“他输的不是空天帝。”
“武天帝？狱天帝？”
“不，是鬼天帝。”
众人：......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故事里，给人打击最大的，竟然是鬼天帝！
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若是连绝大多数人都瞧不上的鬼天帝都比不过，那所谓的自命不凡，岂非笑话？
“最后一人，悟了平凡，还真就平平凡凡的一生...”
铁匠举的三个例子，大概都是对凡字的解释，不得不说，怎么看，这三种解释都不太适合江白。
说到底，江白就不该炼这个凡字！
若是炼了‘谎’或是‘言’，都比现在强！
魏俊杰若有所思，鬼使神差地，开口问到，
“江兄，你的凡字有几个效果？”
换做以往，这种杀头的问题，魏俊杰是不敢问的。
江白也不会答。
谁曾想，江白竟然真的回答了，“三个。”
嘶——
众人心底虽然早有猜测，但真正听到的这一刻，依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一炼真言，竟然有三个效果？！
恐怖如斯！
江白识海中，游龙身上的‘凡’字大放异彩，开始发生变化！
江白心底咯噔一下。
‘凡’字，二炼了？！
怎么这么快！
看着识海之中闪烁的凡字，江白陷入短暂的沉默。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凡，难道是...
凡尔赛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