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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陈家老三
金猪拍了拍陈迹肩膀:“莫着急,我保证不会让陈大人有事。方才我仔细思虑了一下。刘家确实有能力在豫州杀掉张拙和陈礼钦,但他们现在绝不会与朝廷撕破脸,所以刘家要做的只是将二人撵走,不会害他们性命。
“刘家会如何做?
“陷害!
陈迹看向金猪:“大人的意思是,刘家要陷害张拙与陈礼钦,迫使他们迁至其它官职!!大人可知这二位大人今晚的行程?"
金猪当即答道:“今日两人要言情所有新科举人,办一场鹿鸣宴。科举二宴:第一场位秋闹之后的鹿鸣宴,宴请新科举人,第二场则为殿试之后的琼林宴,宴请新科进士,此乃宁朝数百年之旧例。
陈迹问道:“鹿鸣宴要在哪里办?
"迎仙楼!
“”咱们这就去迎仙楼,今晚不仅要保护好陈大人,还要抓住刘家把柄。他们敢动金猪招呼着西风,大步流星往外走去:手陷書朝廷命官,不光我密谍司容不下他刘家,连带着朝廷,徐家,陈家,全都容不下他。陈迹看了一眼金猪的背影,又无声看向元掌柜,
金猪驻足回头,目光穿过幽暗漫长的甬道看来:“走啊,愣着做什么?
“来了!……
迎仙楼本名富贵坊。
只是开张大吉那一日,有仙鹤西来,落在房顶那橙色琉璃瓦上。
于是东家临时找匠人打造一尊石鹤置于门前,并改名迎仙楼。
此时,迎仙楼前车马云集,拱手作揖之人络绎不绝。
陈礼钦与张拙身披大红官袍,在一众蓝袍官员中鹤立鸡群。趁举子们落座时,张拙凑到陈礼钦耳旁道:“陈迹已经答应靖王去知行书院念书,但你那点小心思都被白鲤郡主戳穿了要我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你府上的那管家杖毙了给他出气,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的。那管家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陈礼钦看了张拙一眼:“我府上管家兢兢业业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张大人张开闭口都是打打杀杀,有辱斯文。张拙没好气道:“你真以为他们三兄弟在同一个学堂念书,就能拾起兄弟情谊,就能念你的好?你不如去城隍庙或者老君山烧香,请道君显灵。
陈礼钦黑着脸:"“他只要能学到些真才实学,我这做父亲的也算是为他做了点事情,至于他念不念我的好,那是他的事情。
张拙气笑了!
他甩了甩袍袖,转身往楼内走去:"你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就行。
迎仙楼后门外。
金猪头戴斗笠,轻轻敲了敲门。
西风从里面拉开大门,将金猪与陈迹迎了进来:“大人,周围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若刘家人来闹事,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金猪讥笑一声,往前迎仙楼里走去:“你倒是挺能吹牛皮的。你要这么厉害,还要我来做什么!"西风小声嘀咕道:“昨日还喊我司主。
金猪豁然转身“你他娘的嘀咕什么呢?肯定没放什么好屁!
西风赶忙笑道:“没事,大人,您英明神武。
金猪冷笑一声,领着陈迹潜入迎仙楼,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无声观察。大堂内,三十余名举子坐在一张张圆桌旁举杯共饮,气氛热烈。主桌上,秋闹五魁坐于张拙,陈礼钦身边,竟是比其他官员的位置还要高一些。席间,一名官员举杯起身,笑着对张拙与陈礼钦道:“还未向二位大人道喜呢。张拙怔了一下:“刑大人,这是道的什么喜?我儿子又没参见科举!"蓝袍官员笑着说道:“前日,张二小姐亲口在马球赛上说,您要将她许配给陈府的公子,这可不会有假。如今您二位同府为官,两家又喜结连理,可谓是喜上加喜。“
此话一出,迎仙楼内竟是安静下来,举子们默默朝主桌看来,目光扫过陈问宗与陈问孝时皆是艳羡,刑大人目光也在陈问宗与陈问孝身上摇摆,好奇问道:“二位大人,不知张二小姐许配的是哪位公子?未等陈礼钦开口,陈问孝在一旁笑着说道:“不是我们兄弟二人,张大人看上的,是我家老三。金猪在柱子后面缓缓看向陈迹,这不就是陈家老三吗?陈迹未理会他的目光,只低头听着。
席间有人小声说道:“陈家老三?是那个被送去医馆的赌徒吗?
"嘘,莫叫陈大人听见了。
奇怪,张大人为何不将女儿许配给陈问宗,哪怕陈问孝也行!"金猪默默打量着陈迹。
他看见陈迹只是静静地站在柱子后,仿佛席间讨论之事与他无关似的。下一刻。陈礼钦开口道:“此事乃是一桩误会。张拙大人先前也只是玩笑时提过两次,我二人并未当真。犬子顽劣,配不上张二小姐。"
刑大人举起酒杯的手僵住,尴尬道:“那张二小姐为何?张拙笑着解释道:“那不过是她偷听我与陈大人交谈之后,错以为我与陈大人已将此事定住。小姑娘嘛,听风就是雨。自己跑出去到处乱说,闹了一场误会。还望大家不要乱传。刑大人讪讪的坐了回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然而张拙话锋一转,饶有兴致道:“不过,我觉得你们是误会陈迹那小子了。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与他见过几面,私以为他并不像各位口中那般卑劣。不光是我,如今连靖王都对他赏有加,想必先前是有什么误会。
陈礼钦诧异的看向张拙。
柱子后面,金猪压低了声音,乐呵呵道:“你爹与你兄长都不曾为你说话。倒是这位张大人与我英雄所见略同。莫搭理他们,好好修行,好好立功,待你升到十二生肖,将他们一个个抄家灭门易如反掌。
陈迹神情复杂的看向金猪。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月上三竿。
迎仙楼里的蜡烛与灯盏换了一次又一次。新科举人们争相吟诗作对,在张拙面前表现风采。
然而,一切安然无恙,陈迹与金猪等待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
眼瞅着鹿鸣宴即将散去,刘家若是再不动手做些什么,恐怕便没机会了。
金猪在柱子后面站的腿都麻了,纳闷道:“他娘的,别是又走漏了风声吧?
金猪摇摇头:“不会,西风专门盯着密谍们不需离开,没人能通风报信。
金猪靠在柱子上揉了揉太阳穴,“难道是那景朝贼子在诓骗我们?
陈迹闭目沉思。
不对!
元掌柜没有骗人。
此时对方正要取信密谋司活命,怎么可能在一件小事上诓骗他们?
可是,刘家到底要做什么呢?
刘家做什么事才能让张拙与陈礼钦灰溜溜的离开豫州?
金猪说道:"他们要散场了,我们也撤吧!
"不行!
“嗯?
柱子后的黑暗里,陈迹忽然睁开双眼看向金猪:“刘家要动手的地方不是这里。
金猪诧异:"嗯?
陈迹问道:“大人可带王令旗牌?金猪摇摇头:“那种东西怎能随手携带?若是丢了,可是要掉脑袋的!等等。你问这个做什么!"陈迹深深吸了口气,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抹灰布蒙在脸上,压低了斗笠的帽檐,快步来到张拙身边:“张大人,我密谍司有事需要协助,请随我们走一趟。"
张拙微微眯起眼睛:“密谍司?本官乃当朝五品知府。你说让我协助,我便协助?"陈迹沉默片刻,对张拙郑重道:“张大人放心,我等并不是要捉拿您去内狱。而是有事需要协助。若错过了时机,恐怕城外上万难民会死。您也要丢了锦绣前程。
张拙听着陈迹的声音,忽然面露狐疑神色,
他凝视着陈迹的眼睛,陈迹不退不避。
最终,张拙从容起身,双手抚平自己那大红官袍上的褶皱,淡然道:“本官随你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