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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名？”
陆长生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显得有些陌生。
“对对对，陆老板，孙执事和我说过，你是那位大人的徒弟，我想求求你，帮我弄来一份亲笔签名可以吗？”
“我是那位大人的铁粉，我可是金牌【蛇皮怪】呢！”
女孩兴奋的说道，她那金丝边眼镜似乎都亮了起来。
“【蛇皮怪】？”陆长生更懵了。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组织？
“就是那位大人的后援会，我们全都自称‘蛇皮怪’，我还是后援会的副会长呢！”女孩越说越激动，手忙脚乱的掏出了手机，想要证明自己“蛇皮怪”的身份。
陆长生向孙文城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她是造化局局长，夏琳。”
“是造化局的最高负责人。”
孙文城的表情非常镇定，显然早就习惯了夏琳的作风，他适时的做起了介绍。
陆长生大吃一惊。
造化局局长？
不管在哪个朝代，哪个势力，军工厂都是核心中的核心。
斩妖司怎么会让这么一个...最多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担任这种要害部门的总负责人？
难道她是林渊的私生女不成？
“好了夏琳，那位大人神出鬼没，陆老板也未必能联系的上，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让陆老板给你帮忙。”
听完孙文城的话，夏琳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来，整张脸都不开心了。
陆长生看着夏琳的背影，总觉得她的头顶好像飘着两朵乌云，还时不时的劈下一道迷你闪电。
他低声的对孙文城说道，“老孙头，你找的这人...靠谱吗？可别把二狗子玩死了。”
“陆老板，你放心，夏琳虽然性格有点...跳脱，但是技术是绝对没话说的，要不然‘军侯’也不会力排众议，将她任命为造化局局长。”
“这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孙文城朝着二狗子投去一个安心的目光，却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二狗子依然紧跟在师父的身后，四周都是新鲜的事物，他却根本不敢细看。
“还真是林渊的私生女啊...”陆长生心中笃定的想到。
陆长生三人跟着夏琳，一路往实验室走去。
路上，夏琳开始讲解起了这次实验的重点。
“牛家顺，我很感谢你愿意来帮助我们，我向你保证，我们的实验，是绝对安全的。”
“我们会在你身上安装一些仪器，检测你的各项数据，然后需要你提供一些反馈，在各种情况下，身体会出现哪些反应。”
“一旦你觉得不适，我们就会马上停止，一切都以你的安全为最优先。”
这几条规矩，在陆长生来之前，孙文城就已经和夏琳商量好了，孙文城还特地交代了，万一把这个叫牛家顺的孩子整出个三长两短，整座造化局都不够赔的。
二狗子的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
一路上，四人经过了数间实验室，里面的观察对象，全部都是妖族。
有的，已经失去了全部人性，见到所有的活物，都会产生强烈的攻击欲望，甚至比一般的妖族，都还要残暴。
有的，还保留着些许人类的情感，它们往往无法面对自己的样子，会拼命的自残，造化局只好把他们束缚起来，定期安排人员进行心理辅导。
还有的，双眼麻木，如同痴呆，就连基本的进食能力都已丧失，需要工作人员进行投喂，才能维持生存。
“他们，全都是牛家村的村民，可是呈现出来的状态，却截然不同，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
夏琳说完，从实验服里取出了一把遥控器，轻点启动之后，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
每间实验室里的妖族，全部都激动了起来，不安的在实验室内来回踱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音乐的时长很短，十几秒后，所有的妖族又回归了原本的状态，只不过每个人的眼中，似乎都多了一丝丝虔诚的光芒。
夏琳继续说道，“我们对前线截取的那段音频，进行了深入的分析，最后得出个相对可信的结论。”
“那是精神系的手段。”
“妖族不知用了哪种方法，提前在难民身上种下了晶核。”
“再通过这段音频的暗示，让他们自己打开身体内的枷锁，完成最后一步转变。”
“妖仆？”陆长生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妖仆’就是人变的妖，本来我想起名字叫【人妖】的，但是军侯坚决不让，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夏琳有些扫兴的说道，“这些妖仆不同于半妖，妖族就没指望他们能做多大的事，大部分都被当做一次性使用的弃子。”
“他们都只能转变成低阶的妖族，所以在黎明城，妖族选择把那些难民全部变成燃骨魔。”
“在低阶妖族里，只有燃骨魔，可以造成有效的杀伤。”
“而这段音频，对牛家村的村民，也有反应，这说明了什么？”
“把牛家村全村转变成妖仆的幕后黑手，和妖族有染？”陆长生顺着夏琳的思路说道。
“非常有可能！”夏琳认真的点了点头，“但是宋鸿背后之人的技术，显然不如妖族，他们唤醒的妖族，种类五花八门，而且大部分都不是最擅长战斗的类型。”
“和黎明城一次性唤醒几千只燃骨魔的手笔相比，着实有些不入流了。”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还是没能理解，你们需要牛家顺做什么？”比起幕后之人，陆长生更关心自己的徒弟。
“既然知道了妖族的手段，来自精神系，我们造化局就可以反向破解这段暗示。如果完全掌握了这门技术，我们甚至可以将它用在妖族的身上。”
“就像古话说的，师夷长技以制夷。”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需要一个可以反馈的实验体，来帮助我们进行推演。”
“这就是我们请陆老板和你的徒弟来的原因。”
“当然了，如果可以得到幕后之人的实验数据，我们的推演进度，还能更快一些。”
夏琳说着，将目光投向了孙文城。
“我们已经锁定了李振的位置，今晚就会把他带回来，有了勾结妖族的罪名，哪怕是太阳城城主也保不住他。”
“等他进了影月阁地牢，我自有办法让他开口。”孙文城的声音非常笃定。
陆长生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小徒弟，问道，“二狗子，你怎么看？”
“主人，我想试试...”二狗子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却没有退缩。
牛家顺除了想要帮助牛家村的村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但是他没办法亲口说出。
他就是想亲口对陆长生喊一声“师父”。
就像师姐师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