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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校场之上,信虎满头大汗,正在指挥铁炮队训练,新加入的二百名铁炮足轻也初步熟悉了日常训练。
信虎并没有将那一百人的老兵拆开,反而是重新训练那两百名新兵。
在信虎的记忆里,这个时候的战争随时都会爆发,特别是时间接近秋收的时候。
在这前后,是战争爆发最密集的时候。
秋收前出兵是为了抢夺别人田地里的稻谷,秋收后出兵是因为可以招募更多的杂兵,要到更多的赔偿。
也就是说,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粮食,为了钱。
一些贫困的领主甚至通过战争来削减人口,减少俸禄的支出。
正因这样的传统,信虎必须保证一个编制的铁炮队能随时投入战争,获取战功,先把铁炮大将的军职搞到手,要不然他这几个月受到的白眼可就亏了。
“开火!”
“砰砰砰…”
在信虎的命令下,随着急促的鼓声响起,足轻们开始了实弹训练,每日只有三发。
铁炮齐射爆发雷鸣般的响声,足以让不远处小树林里的小鸟惊飞,不敢落入丛林之中。
前田犬千代,佐佐成政几人就在不远处看着,犬千代嘟囔道:“这声音听起来真可怕。”
佐佐成政也跟着说道:“这铁炮看起来很厉害啊。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信虎大人真的练出了一支铁炮队。”
佐胁良之羡慕道:“信虎大人遇到了家主大人这位伯乐啊。”
前田犬千代听着他们称赞津田信虎,忍不住说道:“那你们觉得信虎率领铁炮队可以立功?”
佐佐成政点头道:“很有可能,在下估计过两个月,信虎大人就会是铁炮大将了。”
“啊,我不甘心!”
前田犬千代一脸懊恼,抱着脑袋,心态崩了一地。
佐胁良之发现了不一样的一点,他看向佐佐成政道:“佐佐大人,要开战了吗?”
佐佐成政不以为意道:“就快秋收了,那些觊觎本家领地的人肯定坐不住,就是不知道谁家会出兵。”
这些年战事不断,那些个老臣们早就有了经验,不少老臣都在谈论会是谁来打。
佐佐成政家背景可不小,他的父亲是佐佐盛政,比良城主,比良城距离那古野城也就一两小时的路程,在那古野城北方,清州城的东边。
另外他的兄长佐佐政次和佐佐孙介是小豆坂七本枪之二,佐佐政次还是井关城城主,此城在比良城西边,靠近清州城。
总的说来,佐佐家在织田家内可谓是根基深厚,因此佐佐成政多知道些消息也很正常。
得知家中要开战,前田犬千代还是很兴奋的,毕竟在之前的赤冢之战,他并未立下功勋。
……
信虎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几人,他擦了擦眼角的汗水,下令道:“休息片刻。”
足轻们按照指令躲到棚子下休息,同时会有人给他们分发凉开水,足轻们立马大口的喝下凉水解热。
喝凉开水是信虎安排的,毕竟生水里有细菌一事是不可辩驳的事实,不管是清凉的井水还是清澈的溪水,他都要求要烧开以后才能喝。
这件事情还引发了争吵。
因为烧水要花费一些柴火,而一捆柴火的价格就是一百文钱,折合二十文永乐钱,给几百人烧开水额外增加费用五百文永乐钱,一个月就是十五贯,平手久秀很不满,就和信虎理论。
信虎不好解释,只能强硬的坚持这一点,信长偏袒信虎,惹得平手久秀十分不满。
平手政秀也是向织田信长进言,但是织田信长不管,强硬的推行了此事,不过,他还是给了一点面子,只在铁炮队实行。
信虎真是心累,仅仅是因为一点点的改变,他就得面临保守派的巨大压力。
可想而知,那些割旧势力血肉的改革要面临的压力和阻力有多大。
信虎坐在阴凉的地方,心里打定主意,除了铁炮队的事情,其他事情他绝对不插手,当改革先锋是要命的,他可不想死。
老老实实抱着织田信长的大腿,天下统一之后,做一个享受荣华富贵的大名多快乐。
他努力奋斗不就是为了躺平,享受享受吗,那么努力干嘛?
休息片刻的信虎立马叫起足轻们继续训练,三百人在烈日之下挥汗如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时分。
织田信长带着人来到了校场上,他看到刚刚解散队伍的信虎,直接走上去揽住他的肩膀说道:“信虎,休假一天吧,明天就是盂兰盆节了。”
盂兰盆节,也就是中元节,这个在日本是一个重大的节日。
在镰仓时代,盂兰盆节与施舍救助饿鬼会、万灯会结合举办,故又称为“祭魂节”。
当然日本的盂兰盆节是从中国传来,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有了一些本土的特色。
在白天的时候,大家都会去祭祖,然后为晚上最准备,这个节日在晚上的时候最为热闹。
织田信长是一个很爱热闹的人,盂兰盆节是一个盛会,不亚于新年元旦,他自然是要凑热闹的。
信虎因为被他看重,所以才邀请他参加盂兰盆节。
他
信虎自然不会拒绝。
“好,到时候我会带上阿夏他们一起。”
“好,大家都一起来。”
织田信长在这一刻就像是笑口常开的邻家大男孩。
信虎收拾了一下,和织田信长告别返回家中。
阿夏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祭祖的一切物品,信虎看着包好的纸钱,说道:“我还得写一封信烧给父母,告诉他们我已经娶你为妻,成家立业了。”
阿夏闻言,脸上出现一抹腮红,美的不可方物。
“一切就由夫君做主。”
信虎揽他入怀,说道:“信长大人邀请我们去参加盂兰盆节,明天你穿上新衣服,在归蝶夫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阿夏依旧很羞涩的点头道:“妾身记住了,夫君放心吧,妾身不会给您丢脸的。”
“嗯,我相信你。”
信虎故意揉乱了阿夏的头发,惹得阿夏一阵娇嗔,随即两人嬉闹起来。
躲藏在暗处的次郎和毛利胜清暗自摇头,你倒是上啊,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到小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