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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是苗彊的金蚕蛊毒!
“什么,金蚕蛊毒?”完颜烈惊愕,谁这么残忍,用天下蛊毒第一最来伤害母亲!
不对,太医御医都一直没找出母妃病因,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诊断出,定是一派胡言罢了。
“娘娘,你是不是虚弱疲惫,有恶心,头昏?”八月低声问道,“瞧你的样子,你应该浑身疼痛难受,如成千上万的虫子在啃咬!对吧!”
“对……对……”淑妃有气无力道。
“你的蛊毒至少十年以上,下蛊之人很阴,这种金蚕蛊毒,与其它蛊毒不一样,自古蜀中多畜蛊毒,以金蚕为最,能戕人之生,摄其魂而役以盗财帛,富而遣之,谓之嫁金蛊。”八月从袖袋拿出瓷瓶给她喂了一粒药丸,“先治痛,不治本!”
完颜烈听得一愣一愣,不是亲耳所听,绝对不相信,这是从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口中出的话,想起那些太医御医说的话,你母妃只是身弱多病,精神不佳,多补补,一补就补十来年,也不著见效,“可太医说没病!”
“呵呵呵,太医说没病,我郎中说有病,还是病入膏肓。”八月冷笑道,“不信,让太医来,我来当面告诉他,怎么判断!”
“传成汉中老太医!”完颜烈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太医来,见证一下,谁是庸医!
不一会,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进来,来到榻前,见到一位小姑娘在搭脉,自不量力。
他暗想,淑妃二十来年,就这样有气无力,萎靡不振的过来了,不是也没事吗?你,一个黄毛小丫头,充什么大尾巴狼,可能好来不好走。
“端两碗清水来!”八月低声道。
成汉中暗笑,装模作样!
“去!”完颜烈对旁边的婢女说。
婢女转身,端来两碗清水。
“娘娘,请吐一个唾液到碗里!”八月把碗端到娘娘面前,婢女扶她坐起,连吐了两口,到了碗里,唾液宛如一粒豆子或一颗石子,漫漫沉下去,“太医看清楚了吗?”
“嗯!”成汉中不情愿点了一下头。
“你自己吐两口到这个碗里!”八月又端着另一个清水碗。
“噗!”“噗!”两声。
两团唾液,浮在水面上,并有白色的一个个小气泡,游走水水,一点点消失。
完颜烈惊讶地瞪着碗中的气泡消失,而母妃吐的唾液依然如同一粒果动,仿佛周围裹着一层透明的膜,久久没有散开。
“这毒不是一年半载,而是数年,这下毒之人,是一点点养着蛊毒,手段阴狠毒辣,让人生不如死!”八月拉着淑妃的手,“放心娘娘,你这蛊毒虽然难缠,但我有办法,放心!”“真的吗?”淑女眼中有泪花,她不是要求生,而是浑身疼痛,让她没有力气去自缢,拿刀割腕,那种煎熬……既然死不了,那就要生!并好好活着。
成汉中一听,身子一颤,小黄毛丫头能治,不可能!
“蛊虫最怕火熖,人气与阳气旺盛,它就要跑,”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总有解毒的草药存在,以毒攻毒。中国针灸之术博大精深,我以银针刺激体内特定穴位,引导蛊毒随气血流动至体外,
“太医,你抓些药来!”八月把写好的药单递给他。
成汉中瞥视上面的金银花、陈皮、甘草、伏苓、赤芍、银杏叶、竹叶……
心中一沉,遇到高手了,这些的确是清热解毒利尿,行气化湿去蛊的良药!
八月见他犹豫中,“怎么太医有异议?”
“啊!不,不不不!”成汉中猛然惊醒,连忙摇手,语无伦次道。
“太医,你紧张什么!”八月似乎无心之意。
“不不不……紧张!”成汉中脑门上一层细细的水珠。
“那就好,你去吧!越快越好。”八月安然自若。
八月转头对完颜烈说道,“现在下蛊毒的人,没有找到,那么人人都有嫌疑,药由我亲自熬!我会陪在娘娘身边,七七四十九日,这是一个周期,望你恩准!”
“行行行,名医只要救我母妃,要我的命也行!”完颜烈见着床榻上眼窝深陷的淑妃,心疼不已。
“我会用针久,药物,逼出蛊虫让它反噬下蛊之人!”八月浅笑道。
成汉中迈步刚到门槛,听到“反噬”两字,吓得他尿了一裤子……
送他出去的宫女,惊讶得“啊”一声。
八月起身,见到地上的斑斑水迹,浅笑到,引出蛇了,“瞧,这是尿,紧张吗?不,是吓到了!”
她走到完颜烈身边,笑着仰望着这位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主,“等下,他送药来,就抓了吧,他不是下蛊人,也是参与者!”
完颜烈俯视眼前的小姑娘,面纱下是丑得不能见人?但她的眼睛非常漂亮,大而清纯,如泉水不带一丝杂色,以不信口气问道,“你确定?”
“百分之百!”八月用右手食指尖在他的胸口戳了戳,“娘娘这病,是人定期来下毒喂养,谁可以靠近她?太医可能信最大!”
她慢慢悠悠地收回手,拍了拍,一指那湿处,笑道,“那叫做贼心虚!”
好眼力!
完颜烈不动神色地暗赞。
“娘娘身子太虚,这几日还适合用针久,先让她静养,我用药丸先给她调理治痛,但治标不治本,必须等后期身子好点,才可驱毒!”
“姑娘,我已不痛,谢谢!”淑妃眼中露出惊喜。
“娘娘,这只是治痛的,根源没断,现在你要吃,体质上来了,那病就好一半了。”
“治好母妃,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完颜烈见到母妃脸上的浅笑,心里畅快多了,否则,自己每日心头如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喘不过气来。
八月愣住了!
可能吗?我说要你放弃争夺到手的王位,你会心甘情愿点头回答吗?
坚决不会能的!
八月眼中的惊喜,瞬间即逝,摇摇头,低声道,“等我想好再说!不过,你要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完颜烈见到兴奋的八月,眼中的惊愕,转眼冷漠,她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那怕她要做女真部落的女皇,我也在所不辞!“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八月抬头,见完颜烈一本正经的模样,歪着脑袋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伸出自己右手的小拇指,调皮地勾了勾,“一言九鼎!”
哈哈哈,小姑娘是不信自己!完颜烈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神使鬼差地也伸出自己的左手小拇指,拉着她白皙的小指,拽了拽,仿佛私定终身,或遵守某种约定一样,仪式感非常强烈。
他平身第一次,做这么幼稚得不能再幼稚的事了!
“主……子……”完颜烈的贴身使卫冲进来,刚好捕捉了这动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