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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正彪听到程爱霞的话,暗笑,自己有父亲撑腰,她还是怕了自己,风府岂是她能拿捏的!
“爱霞,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说的对,让她留下来,放心,小琴是善良的姑娘,不会与你争夺正妻之位!”
“你风正彪的正妻之位有什么值得我眷恋,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吧!”程爱霞鄙视道,“小琴是吧,这风正彪正妻之位头衔,我不是让给你,而是我不屑一顾,垃圾,扔给你!”
“你,算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岂敢在我父母大人面前妄自尊大!”风正彪从风长清身后闪出冲到程爱霞面前,扬手准备给她一巴掌。
程爱霞身子一躲。
“啪!”他给了张红梅响亮的一巴掌。
张红梅的霎时耳红面亦,气得颤抖的手,用尽全身的力,还了他一巴掌,“逆子!”
风长清狠狠踹了他一脚,“跪下!”
“爱霞,你说怎办,我们二老听你的!”风长清毕竟是掌控刑法之人,懂得法前平等!
“我们和离!”
程爱霞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引爆,惊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呀!”张红梅语无伦次地连忙上前拉过爱霞的手。
“婆母,我们同床异梦,和离对双方都好!对家族来说都有面子。”程爱霞一面东南像。
“和离,你做梦!”风正彪准备跳起来又要打她。
“来人,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风长清怒气冲冲。
两个手下迅速把风正彪拖了一去,杀猪般的吼叫,在院落里传来。
声声刺耳。
后渐渐没了声音。
“风大人,少爷昏过去了!”一个手下进来回报。
“用冷水泼水醒,继续打!”风长清手一挥,老娘走了,留下这个祸害,总是不让人省心。
“老爷,夫人,请手下留情,他可是你们的心头肉呀!”那跪着的小琴,拽着张红梅的衣服,眼泪鼻涕一大把,“打残了打废,还不是你们的罪呀,姐姐都要和离了,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娘俩还怎么活呀!”
“公父婆母,你们别打了,打残了还要你们照顾。”程爱霞没有半点悲伤,“和离是最好的办法,放心,公父是朝廷命官,我不想撕破脸面,我的陪嫁一分不要都留下,祥儿是你们的嫡长孙,我也不要,只求一张和离书,这样我回去跟父亲有个交待。公父与父亲还是好友,只是我们小的合不来……”
风长清瞧着儿媳,无语反驳,人家把退路都说好了,什么不要,只求解脱,还有什么理由说不。何况还是逆子错在前呢?
“拿纸笔来!”风长清大声喊道。
小琴心里暗暗开心,无论是休书或和离,只要她离开,都无所谓,未来的正夫人的位置,非我莫属!
由公父做主,一切都很顺利,张红梅拉着程爱霞,“闺女,以后你就是我们的闺女,记得常回家来看看祥儿,他不能没有娘亲!”
程爱霞见到婆母泪汪汪的,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好的,娘!我先去收拾收拾。”
风长清代笔替正彪写下和离书,老夫妻两人都按了手印。
风长清无颜与程爱霞再见面,想起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她没有大户人家小姐的傲慢无礼,是位娴淑美丽的姑娘,自己厚着脸皮求来的好亲事,全被不争气的逆子毁了。
他把和离书递给红梅,“夫人,等会爱霞出来,给她吧,是咱们对不起人家,陪嫁的珠宝首饰银两全都给她送回去,否则,我丢不起这个人。”
“公父婆母,是她提出的和离,应该让她空手走人,与扫地出门无区别!”跪着的小琴抬头,低声细语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岂敢在我风府上指手划脚,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风长清怒斥道。
“儿媳知错!”小琴开始以家人身份自居。
“从哪来滚哪去!别脏了风府的地!”风长清说道,“小清子,把她赶出去!”
“公父婆母,你们怎能这般无情,好歹我也已经有了你们风家的骨肉。”小琴边流泪边诉苦。
“我们有小祥就够了,来人,赶出去!”风长清一副公事公办,袖子一挥,进来两个人,把她如拎着的鸡,提着走了。
“公父婆母,祥儿以后就辛苦你们,我留下小美照顾他。”程爱霞从房间里走出来。
“爱霞!”张红梅刚想说什么,无奈由于心里急,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知说什么好!
“婆母,放心,我会把你们当父母一样的敬爱,会经常回来。”
“好好好,孩子,委屈你了,我们风家对不起你!”张红梅说的真心话,徽商徽帮老大把掌上明珠下嫁给游手好闲的儿子,害了人家……
程爱霞无言的浅笑,怪谁?只能怪自己软弱无能,逆来顺从,做乖乖女,害了自己一生。
她摇摇头,接过张红梅手中的和离书,勉强自己笑了笑,走出去。
“少夫人,你去哪我送你?”松林追出来。
“我……”程爱霞怔住了,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能去哪,“先去永安医馆,我有个钗遗落在那里。”
她怕松林回去说出自己在永安医馆,日后给八月添麻烦,便多了个心眼,谎称自己金钗忘在那。
“行,我先送少夫人到医馆,那边闹市,好找马车。”松林笑着说。
程爱霞没有再说话,闭目养神,心里却如刀割,女孩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现在夫家已经没指望,回去父亲刚走了七姨母,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
哥哥们听到这事,定会找风正彪算账,不死也要脱层皮。
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八月肯不肯收留自己几日。
她在纠结中,马车到了永安医馆。
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你回去吧!谢谢。”程爱霞下车。
松林回到风府,下车,才见到车厢中,放着一小袋银两,知道是少夫人悄悄留下,不想欠他这个人情。
他在若大的风府,居然没见到一个人,仿佛府上的人都不在。
回到下人的草庐,见到张二狗,才知道,那个叫小琴的被风大人赶出门,少爷被关后,翻窗跑了,风大人夫妇没有用膳,就回内室,估计是气饱了。
仆人们也都大气不敢出,仿佛稍有不慎,惹祸上身。
整个风府,黑灯瞎火,安静得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