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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今日在前边的浏河镇,尽情地填一填肚子,忌饮酒,不可散开,饭的银两由我与月儿郡主负责。”秦明修走在最前面,让奕煜一个个传话。
大家听了,心情振奋。
浏河镇,自元之后,就有“六囯码头”之称,后有航海家郑和统领大明船队,先后七次从浏河镇起锚,泛海下西洋,因有“天下第一码头”美誉。
八月心里没数,那里一定摩肩接踵,磕头碰脑,七手八脚。
她心慌慌的,说不出感觉。
“秦将军,人生地不熟,我心里没底,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我们马车队,目标太大,非常时期,会有人惦记,可不可以避镇而过,寻个僻静之地,均分两批人,由我与将军你轮流看守吃饭,你看如何?”八月追上秦明修,和他协商。
秦明修一听,有道理,这些一车一车的货物,会引来许多人的目光,“行,八月,现在天刚黑,有歹徒也不会这么快行动,我们轮流交换出去!”
两人默契后,便直接改道而行。在人烟稀少之地安营。
“将军,你先带人去吧,让追风,昊明给我留下,快去快回,保证他们安全。”
“好,我带他们去!”秦明修把八月点的人,与有腿疾的墨宇留下,其余都走了。
慕容奕煜见八月留下,也自动留下了。
八月未拒绝,多个人多个帮手。
八月让人把马车围成一个圆,然后把追风、昊明、奕煜、张开年四个在外围值班,告诉他们以防万一,自己在离十步之外的一棵歪脖子树干上,站在高看得远。
墨宇在车厢听到八月的吩咐,自己也警惕起来,把折扇握在手中,无心观星辰夜色。
他侧耳听到有二,三十人急匆匆向这边走来,应该不会是秦明修,他们刚走,没有这么快回来。
八月也听到了。她没有用口哨传音给他们,怕他们紧张乱了方寸,打草惊蛇。
八月把浸毒的银针拿出来,嘴角露出笑容。
本姑娘来者不拒。
不过,好来不好走。
突然,她想到,马不如人安静,遇到袭击者,会狂燥会嘶鸣会奔跑,特别是无人驾驭,一定会马窜车翻,后果不堪。
不如,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
八月从树上下来,立刻气沉丹田,如轻燕展翅,很快就寻音找到他们。
“老大,下午,兄弟们就探到了,这批是大卖买,一直跟踪过来。”
“对对对,老大,二十多辆马车,有官兵押运的!”
“老大,不会是朝廷的吧?这可是杀头之罪呀!”
“张老三,你傻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神不知鬼不觉,全锅端,杀谁去?”
“老大,李老五,言之有理,咱们今晚要发一笔横材了!”
“哈哈哈,人无横材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李老五,把这单给小爷干好了,大大有赏!”
八月听了冷笑,想富也得问问本姑娘愿不愿意才行。
既知是敌非友,又何必手下留情。
夜色如墨,八月用内力打出几十根银针,一道道寒光倏忽划破长空,如同幽灵般无声穿梭,犹如流星追月,它们细长而锋利,仿佛死神的微笑,无一生还。
二十多人,神不知鬼不觉,成了鬼魂。
八月把他们拖到一起叠起,拿出师傅的紫阳独门靈仙化骨粉,轻轻撒到上面,空气中散发一种令人窒息的焦臭味。
一盏茶功夫,一切恢复如初。
八月无声地笑3笑,拍了拍手,本姑娘想陪你们玩玩,可时间不允许,只好委屈你们了。
墨宇,挺好奇,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呀,可人怎就无形地消失了呢?
难道是高手,来无影去无踪?
不对,明明来了,更没有离去。
秦明修带着人回来了,“八月,没有情况吧?风平浪静,可不是好事呀!”
“来过了!”八月轻描淡写说道。
“什么来过?”秦明修似乎大脑断路,没回过神。
“劫匪呀!”八月本不想说,想想让秦明修知道也好,免得掉以轻心。
“人呢!”奕煜见到秦明修带的人回来了,刚好听到八月说劫匪,感到莫名其妙。
墨宇竖起耳朵细听。
“解决了呀!”八月漫不经心说道。
墨宇摇头,吹!
秦明修一愣,“怎解决?多少人?”
“差不多二十多个,没细数!”八月犹豫了一下,笑着说,“你们上次不是在风香楼见过……”
“见过什么?”奕煜一时没想起。
“傻瓜!银针!”秦明修忍不住踢了奕煜一脚。
“啊!二十多人,你全办了呀!”“大惊小怪!”八月笑了,“将军给我们带吃的没?饿死了!”
墨宇仍然处于大脑断路状态,二十多人,全办了,怪不得听到来人,却未回去,这是怎办的呢?他开始好奇!不,是十分好奇。
“月儿,办了,人呢?”奕煜问道。
“化了!”
“化了,何意?”秦明修也忍不住问道。
“将军,不会不知道化骨粉吧!要做就不留后患!”
“那只不过为江湖人的一种骗术,”
“月儿,闲时可不可以教教我飞针?”奕煜是真心想学,想到那次,林绮月的飞针满眼袭来,她就能易如反掌击落。
“当然可以,我从四岁开始到十二岁,才真正悟出了一点点。”八月踮起脚跟戳了戳他的后背。
“我有信心,师傅。”不过奕煜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唉,可惜,错过了刚刚的精彩!”
“呵呵呵,你呀,空长了一个十七,八的头,却未长脑子,在这鱼龙混杂的浏河镇,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瞪大眼睛,等着看好戏吧!”“啊……月儿……”奕煜如孩子一样惊呼,还有来袭者?“那刚刚为何不让我们插手?”
“傻哥哥,马群会受惊失控,深夜,武功再高,我们五人能撑控混乱局面嘛?呵呵,也只能用下三滥的手段,彼此彼此啦!”
墨宇慵懒的斜倚在车厢内,凤眸微眯,听着外面他们的谈话,嘴角溢起一抹深不可测的邪笑,朱红的殷唇散发出莹润的光泽,小丫头,原来她,先下手为强呢。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