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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修说,“八月,宋太医在,刚好遇见,不如晚上到隔壁酒楼用膳。”
“好呀,好呀,我同意!”慕容奕煜高兴地用胳膊碰了一下八月,“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
“好!”
店铺关门。张开年,翠儿,青莲,宋文涛,加上他们,刚好一桌。
席间,其乐融融。
“月儿郡主,你何时走呀?”宋文涛几杯酒下肚,醉眼朦胧。
众人惊愕。
“八月,你去哪?”秦明修紧张问道,心情莫名其妙不舒服,也说不上来何原因。
“我……博渊走了快两月,他因我向皇上提出跟他和离,他……永不回京!”八月心里酸酸的,很难受。
“他早就想离开,甚至到军营找我,希望我能留下他……他心意已决,八月,你……路途遥远。我刚好去,帮你捎个信吧?”秦明修想起博渊冒雨深夜到军营,后失望地匆匆离开,皇命难违,自己一个将军岂敢私自作做留他。
“明修,你何时要去西口?怎未听你提到?”慕容奕煜好奇地歪头问道。
秦明修见八月要去,路途遥远,一个女孩家家,哪里放心得下,便谎称自己去,如八月坚持要去,自己可以全程把她送去,但无人知他内心的想法,明日就上朝,求皇帝陛下恩准。
“秦将军,那过两日,我们一起同行。”八月还真以为秦明修皇上派去执行任务,一路作伴,也挺好的。
“明修,我也去玩玩,反正我是自由身,来去无人管。”慕容奕煜见他们两位,男女有别,诸多不便,三人行,也就避开尴尬了。
八月拍手,“好呀好呀!”世子一起,结伴太好,否则两人,男女授受不亲。
秦明修嘴上没说,心里也认可奕煜,毕竟八月为女孩,名节第一,“后天,我们凌晨到医馆集中出发。”
“好!”
“一言为定!”
八月与奕煜一同回应。
次日,八月到太子殿下的东宫,告诉了靖辰,自己与慕容奕煜,秦明修将军一同去边城。
靖辰无声地浅笑,岂能瞧不出奕煜他们两人同行目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月儿貌美如花,聪慧过人。
隔日,秦明修和奕煜早早就到了,八月被青莲叫起来,还一摇三晃,揉着眼睛看着门口两个大男人,盯着她才恍然大悟,连忙转身梳洗,八月再出来时,已经是位灰袍的少年郎。
秦明修,奕煜见到八月一怔,瞬间妙懂,他们全点头,小姑娘聪明伶俐,知道保护自己。
他们三匹马,紧二程慢一程,秦明修多次领兵在杀虎口镇守,也叫西口,位于晋蒙两省交接处,杀虎囗两侧高山对峙,地势十分险峻,自古就是南北重要通道,因特殊的地理位置,杀虎口闻名遐迩。为了抵御蒙古瓦刺南侵,加上多次从此关口外出征战,又为杀胡口。他轻车熟路,直奔戌堡。
“禀报主子,秦将军带世子与侍卫三人来了。”萧虎连忙告诉李博渊。
“请进堡中!”李博渊坐在床上,动了动身子。
八月跟在秦明修后面,进到堡内,见李博渊兜着左臂,坐在床上,脸色很是憔悴。八月的眼睛霎时水光盈盈,却碍于外人在场,只得立于一边。
“李将军,世子马不停蹄,前来有何贵干?好像我们之间无可谈之事。”李博渊漠不关心地说。
“四皇子,这左臂怎了?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奕煜乐哈哈地问。
“看我?来这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我们之间有交情吗?陌生人,有何望与不望。”
“听说,你永不回京!是因婚约?不,准确地说为和离。”秦明修喜欢直来直去,不也转弯抹角。
李博渊脸色苍白,“萧虎,送客,我累了。”
“你们先到外面,我有话跟他们说。”八月小声对秦明修和世子说。
他们点头出去。
“出去!”李博渊见小侍卫胆大妄为,一步步靠近他。
八月走到他床边,“胳膊怎么了,我瞧瞧!”
“滚开!他如愤怒的小鸟,声音太大,几乎是吼。
八月从小到大,虽然无父母,师傅师伯从不重言语,大老远赶过来,却被他吼,委屈得泪一下子涌出来,“博渊,你心被狗吃了吗?我来是担心你!你转头瞧瞧我是谁?”
李博渊听到哭音,怔住,硬着头未转头,你是谁与我何干!
八月轻轻拉他的手,被他的右手猛然一甩,八月摔倒在地,自己何必,自讨没趣,可心不甘。
秦明修听到八月哭声,跑进来,“李博渊,你浑蛋,一个边护使,有何了不起,八月不放心你,日夜兼程来瞧你,你耍何威风!”他心痛地拉起八月。
“八月?”李博渊心里激动,差点叫出口,可想到她已经与皇父提和离,千里之行来,还不是瞧自己现在有多惨!何况左宠右捧,自己已为一个笑话,想到此,他未动身子,更无快乐可言。
“李博渊,你胳膊伤了,又不是腰,腿伤,不能动了,像死人一样!”慕容奕煜听明修喝斥,他也跟进来见八月的泪,如断线的珍珠,连忙拿出巾帕,轻轻擦她的脸,如大哥哥一样,“乖,月儿,别哭,为这种人不值得,哥带你去吃好的。”
李博渊始终没动身,背对他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默默无声,泪一滴滴落在枕上。
奕煜见博渊铁了心,便对八月说,“月儿,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走吧,别浪费时间了,哥,带你去附近转转。”
八月抿着嘴唇,泪眼朦胧,点点走,给他先留的面子,自己晚上再来找他谈谈。
李博渊听到他们走了,才转身,瞧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无比纠结,但自己不想陷入僵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否则她也不会提出和离,成年人都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一种幸福,我喜欢她,她却不愿陪着我。也许,自己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祝福她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