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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
唐渊回过神来，捏了捏手指。
舌战群儒的这段情节，他刚才打字都打得入神了。
竟有种化身诸葛孔明，站在东吴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感觉。
沈星河也被惊醒，顿时就有点不爽。
她还想看唐渊下面呢。
结果，下面没了。
气死了快要！
“呃，是……是的……”
抖音无名工作人员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就捕捉到了对面那两道想要刀人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唐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那位还不知姓名的贡院美女，就站在自己后面。
此刻正绷着脸，明显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这位……呃，小姐姐，觉得我刚才那段写得怎样？”
唐渊心中一乐，笑问道。
他估摸着如果自己看别人写的小说，看到精彩地方断了，也会这么怨念满满。
小姐姐？
听到这个称呼，沈星河愕了一下。
“非常……嗯，还行。”
旋即就是黛眉一扬，可“精彩”两字刚要脱口而出，就压回去改了口。
她的脸色也是平静了下来，有些矜持地向唐渊笑了一笑，像是翘起尾巴的猫儿般，姿态优雅地转身走开。
口是心非的女人！
本来还想直播完，再给你看看下面的，既然只是“还行”，那就算了吧。
唐渊暗暗一笑，盖起电脑，站起身道：“辛苦各位了，那我们这就开始吧。”
两分钟后，“绝望的文盲-唐渊”的直播间开启。
入镜的，只有唐渊和沈虹影。
几乎是下一刻，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就开始飞速飙升。
10万……50万……
150万……
短短几分钟时间，在线人数就突破了300万。
直播画面，已通过投屏的方式，呈现在了唐渊和沈虹影对面的大屏幕上。
这个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
直播间屏幕上，弹幕如洪流般滚滚而动。
「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了！唐渊加油，我看好你，我是你聊斋的鬼粉。」
「我去，我印象里唐渊一直是肥仔啊，才一个多月，就变得这么帅了？当然，比身为《三国演义》读者老爷的我，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的。」
「快点比，快点比，我偷偷来给你加油的，要是被老板发现，可就惨了。」
「……」
「从白白直播间过来的，还有没有？」
「有，有，有，白白叫我们来给他加油。」
「卧槽，白白不会看上他了吧？突然感觉我头上这顶帽子有点绿了！」
「……」
也就是唐渊关闭了付费送礼的功能，不然的话，现在怕是满屏幕都是礼物了。
“欢迎各位朋友来到我的直播间，也多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唐渊已将时装从“清风徐来”换成了“饱读诗书”。
而后，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大姐姐，她就是豫章行省洪都贡院的沈虹影沈院长。”
“大家好。”
沈虹影没想到唐渊会这么叫自己，脸色顿时有点怪异，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也是冲着镜头挥了挥手，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
“非常感谢沈院长，百忙之中，来帮我做这么一个比较无聊的见证。”
“来，镜头转转，先给大家看看，这里除了几位帮我直播的朋友和跟随沈院长一同过来的两位洪都贡院的小哥哥小姐姐，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大家不用怀疑待会比拼的时候，有人帮我出主意，甚至给我代笔什么的……”
“……”
镜头外，看着侃侃而谈的唐渊，沈星河眼波流转，眉宇间有着些许异色。
怎么一开始直播，这家伙的气质就变了，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浓浓的书卷气。
看起来倒不像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而是一个学富五车、饱读诗书的大儒。
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看来他销声匿迹的这一年，真的读了不少书。
10点整，连线成功。
两个女人，出现在那边的直播间，都是四十来岁的年纪。
左边的个子娇小，穿着的古装汉服和沈虹影一样，都是贡院的工作服。
她应该就是阖闾行省吴都贡院院长，秋子瑜。
右边的女人，比秋子瑜高了一个头，身材也是丰满了许多，从面容也能看得出来，其年轻时的确颇有姿色。
她就是火花出版社的社长窦歆。
看两人所处的环境，应该是一间茶室，布置得清幽静雅。
这点，看起来倒是比唐渊这个办公室要高大上。
不过，她们直播间的人数，现在仅有不到50万，而唐渊这边，人数已经接近500万，差不多是十倍的差距了。
也就是这个直播的时段选得不太好。
现在正好是上班时间，能抽空看直播的，终究是少数。
而且也不像唐渊前世，流量资费便宜，想看直播，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点进去。
在这大夏，不接无线网络，直接用流量来观看直播，还是比较奢侈的。
舍得的吃瓜群众不多。
如果换个时间，等到晚上八点再直播，现在两个直播间的人数，估计都要翻个几倍。
简单的招呼过后，窦歆肃容道：“唐渊，我和阎教授他们发布那样的檄文，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你还年轻……”
“窦社长，这些客套话就没必要多说了。”
见窦歆有滔滔不绝的趋势，唐渊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地打断，“观众们都知道我们这是来干嘛的，还是快点进入正题吧，别浪费时间了。”
窦歆脸色微沉，明显有些不悦，但还是很快便点了点头：“好吧，如你所愿。”
“不过，你我随意出题的话，范围未免太广泛了。对此，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之所以这么说。
她也是担心唐渊输急了眼后，破罐子破摔，给她出那种非常刁钻的题。
比如，唐渊拿起个垃圾袋，让她写一首歌咏垃圾袋的词，写还是不写？
如果给出题来点限制，那就好多了。
“这个我们可以请教一下两位院长。”唐渊笑道，“沈院长，你有什么建议？”
“不如，把双方出的题目，局限在各行省历届的院试作文题，你们觉得怎样？”沈虹影略微思索了片刻，就开口道。
“行，没问题。”那边的两个女人相视一眼，窦歆立刻就爽快地点了点头。
院试作文题，肯定都是正常题目，不会太出格。
“还有一点，那就是答题时间，我觉得也应该有个限制，大家觉得多少合适？”
唐渊看了看屏幕上的弹幕。
又是一笑，“说半小时的朋友，现在就可以走了，等半小时后再回来看看。”
“还有说20分钟的、10分钟的，说5分钟的也有。我感觉，还是太长了点。”
“既然是比拼，那我们就要速战速决，不能让大家在屏幕前等那么久。”
“大家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所以，我觉得两分钟就差不多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