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手中的魔杖顺着贝琳达的视线,落在了那个腹部隆起,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的女人身上。 她应该就是妈妈亲姐姐的女儿,一个嫁给前狼人莱姆斯·卢平的傲罗,同时也是自己的堂姐——尼法朵拉·唐克斯。 “要审问就先审问我吧!” “对,先审问我吧!” “先审我。” 除了贝琳达外,其他人的人都从地上站了起来。 卢平更是直接挡在妻子面前,去推搡想要拉扯唐克斯的食死徒。 “既然你们这么迫不及待,那就让你们先尝尝全身束缚咒的滋味吧,就从你——开始。” 说完,多洛霍夫一把拽起摔在地上的卢平,仿佛提线木偶般,径直朝外面的婚礼帐篷走去。 众人没有魔杖,只能眼睁睁看着唐克斯被几个食死徒粗暴地拽起,她的身影在大家的注视之下,缓缓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间。 不提楼下的众人是如何担心,进入房间内的唐克斯反正是蒙了。 刚刚那个食死徒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就将她身上的束缚咒给解开,还从旅行斗篷里掏出了看上去像魔药的瓶子递给她。 德拉科并不想未经过允许,就坐在贝琳达的床上,原本这样闯入她的房间就已经很失礼了。 所以他用变形咒变出了一把椅子和桌子。 让对面的女人和他面对面坐下。 “你想干什么!” 唐克斯揉了揉被绑疼的手腕,目光狐疑的在桌上的魔药瓶和面前的食死徒身上打转。 “我最多只能留你半个小时,这是缓和剂。” 德拉科并不想过多的说话,他担心被她的家人认出来。 唐克斯迟疑的拿起魔药闻了闻,确实是缓和剂的气味。 “你为什么这么做。” 唐克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德拉科随意地从贝琳达的桌上抽出一本书,目光冷淡地扫了唐克斯一眼。 “受人之托。” “谁?” 看对方说完这句话后,就垂头看书,不论她怎么问都不再搭理她,最多只是抬头扫一眼她手上的魔药瓶。 这让唐克斯稍稍放心了点,她无比纠结的看着手里的魔药。 她的临产期就在这几天了,从婚礼混乱的时候,她的肚子就不时隐隐作痛。 纠结再三,唐克斯还是选择将手里的缓和剂喝了下去。 舌尖尝到魔药的那一刻,唐克斯就知道刚刚对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唐克斯强行压下想要干呕的欲望,她摸了摸隆起的肚子。 她知道,对方是受谁的指示了,这种难喝又管用的魔药,只有贝琳达熬的出来。 一个小时后,德拉科带着脸上被施了蛰人咒,一副惨状的唐克斯出现在客厅。 他将手里的女人往陋居人群里一推,唐克斯也配合的‘惊慌失措’的,顺势倒进了她丈夫的怀抱。 “唐克斯!” 所有人看到唐克斯凄惨的样子,都愤怒地瞪着这名食死徒。 可惜德拉科并不在意,他将陋居的女性一个一个的带去审问,最后也都带着鼻青脸肿的她们回到客厅。 客厅里,除了女人们,所有男士的脸上和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 比尔的脸上甚至少了一小块肉,伤口还在嘀嗒着血液,那是被多洛霍夫用魔杖击伤的。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一直没有‘审讯’出什么可靠消息,而十分‘暴躁’的德拉科也抓着贝琳达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入了房间。 随着门“嘎达”一声合拢,贝琳达就被人紧紧拥入怀中。 “抱歉,我……” 德拉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察觉到他缓缓松开了手,贝琳达也抬眼看去。 那张他一直带在脸上的面具,被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揭下。 露出了一张疲惫、消瘦的熟悉面容。 贝琳达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关切:“你还好吗?”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德拉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随即轻轻挽起衣袖,露出左手前臂内侧上的黑魔标志。 “很丑吧,就像是被打上标记的畜牲。" 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嫌恶,仿佛它是他身上无法抹去的污点。 贝琳达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轻笑了出来。 德拉科诧异地低头望向她,眼中满是不解。 贝琳达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小声嘟囔:“你不用在意那么多,这个标记又不是在脸上,只要你的脸依然迷人就行了。” 德拉科脸红了红,小心的将衣袖放下,解释道:“很抱歉,我之前收到了杀死邓布利多的任务,所以……” “所以,你就打算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切,平静地迎接死亡的到来,希望我能忘记所有,忘记你这个人,然后去寻找新的爱情,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是吗?” 听到贝琳达的讲述,本来德拉科还一脸歉意,结果听到后面,他猛地瞪大了那双好看的眼睛,语气坚决的说道:“不可以!我不允许!” 贝琳达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复杂地望向德拉科。 “马尔福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确切的说是......我被你甩了。” 德拉科努了努嘴,略带抱怨的说道:“我那时被你气昏了头,在我为我们共同的未来与安全筹划时,你居然打算对我施遗忘咒,为什么?” 贝琳达沉吟片刻,现在的她根本说不出来原因,只能这样解释:“当时的我,和你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所以在那种情况下,你对我施一忘皆空,我并没有生气,相反我可以理解你。” 德拉科的眼睫颤了颤,他想起了那次贝琳达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那串串晶莹的泪珠。 现在回想起来,他依旧心疼她,想要为她擦去泪水。 他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贝琳达。 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德拉科轻声提议:“那我们复合行吗?或者,我重新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