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头。 陈秘书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便走了进去,头微微低垂着,“boss,我刚得到风声,李老先生因为萧家那档子事和周煜有了矛盾,他明摆着想拉拢您呢。” 周禄寒手里玩转着一支黑色签字笔,眼皮子一掀,“李老先生是怕周煜回头反咬他一口,再加上唐俊辰这几年跟政界的关系打得铁桶一般,对他很不利。” “他还真是敢想,以为您现在落魄了,就得靠着他。”陈秘书抬头望向周禄寒,“现在那些人在背后嚼您舌根,说您孤立无援,唐俊辰还想把您逼上绝路,估摸着还得使些阴招。” 周禄寒一只手扶着额头,笑了笑,“不急,等他们都蹦跶出来,我再一网打尽。” 陈秘书连连点头。 夏宁雪刚从马鹏那边回来,就撞见陈秘书从楼上下来。 她问起周爷爷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陈秘书答道,“医学鉴定结果显示是心肌梗塞导致的休克死亡,尸体上没查出什么异样。” 她抿了抿嘴唇,“会不会是药物有问题?爷爷这几年吃过什么药吗?” 陈秘书想了想,“我会让人从药物方面入手查的。” 他走后,夏宁雪才上了楼,周禄寒从书房里踱步而出,就穿着一件衬衫,领口稍微敞开着,带着点随性慵懒的气息,“周太太,团聚结束了?” “我还得谢谢你呢。”夏宁雪双臂环抱着站在那里,等他走近,“感谢周先生的大发慈悲,没要了我的命。” “是吗。”周禄寒停在她面前,手指勾起她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周太太不骂我是禽兽不如了?” 她一哽,振振有词,“骂你不也等于骂我自己嘛。” 周禄寒笑出声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周太太心里也清楚。” 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是你总干些混蛋事儿。” 他把她抱回卧室,往床上一放,床垫一陷,两人便倒了下去。 周禄寒指腹摩挲着她眼角的黑痣,“周太太,去医院找到治夏夏的法子了吗?” 她眼帘低垂,摇了摇头,“还没有。” 周禄寒吻了吻她紧锁的眉头,声音低沉沙哑,“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接连几天,夏宁雪都泡在实验室里翻阅医书,几乎把底层的书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她从电梯里出来,好巧不巧就撞上了唐俊辰,她脸色不太好,装作没看见就要走。 唐俊辰整理了一下西装,嘴角勾起一抹笑,“周少夫人不在家陪着你老公吗?” 夏宁雪停下脚步,“你对我跟我老公的事儿这么上心呢?” 他笑了笑,转过身看着她,“没想到周少夫人就对自家老公这么情深意重了。” 唐俊辰眼底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将她看穿,“当初周少夫人假死报复,倒是挺决绝的。” 夏宁雪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与他对视着。 “皇甫英的孩子不会是你的吧?”她故意的,看到唐俊辰那张深沉冷硬的脸,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神色又恢复了常态,“想转移话题吗?” “你们蛇鼠一窝。”夏宁雪双臂环抱胸前,“难免不让人起疑。对了,你父亲的脸没事吧?上次下手倒是轻了点。” 她冷哼一声,甩头就走,连个回望都没有。 唐俊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中的寒意愈发浓厚,他朝旁边一招手,黑衣人立刻凑了上来,“她跟帝夏的瓜葛,查清楚没?” 黑衣人低头回话,“没查到具体,只知道她这些年一直在M国,而且陆家那位二少爷也在M国,他们俩关系匪浅。” 唐俊辰眼神微眯,“派人去医院盯着她,务必把她的真实身份给我挖出来。” 他有种预感,这个夏宁雪跟帝夏的关系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皇甫英坐着轮椅被推了过来,刚才那一幕她都瞧在眼里,想到自己如今的惨状,她恨得牙痒痒,“夏宁雪那个贱人竟然还活着!” 唐俊辰斜睨了她一眼,“是还活着,不过你想动她,怕是不那么容易。” 皇甫英冷笑,“周禄寒现在什么都不是了,要对付她,再难也有的是手段。” 五年前她敢算计自己,害得她现在只能坐轮椅,这笔账,她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夏宁雪回到周公馆,刚踏进客厅,就看见周禄寒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手端茶,一手翻着杂志。 周禄寒放下茶杯,抬眼看了过来,“谁惹我们周太太生气了?” “唐俊辰。” 他翻杂志的动作一顿,眉头皱了起来,“他找上你了?” 夏宁雪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来,“在医院碰到了,真晦气。” 他笑了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坐着,“我还以为周太太直接给他一顿教训呢。” 她一哽,“我在医院打他?那我进局子了你还不得想办法捞我啊?” “说不定能呢。”他手掌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笑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