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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娇这是打退堂鼓了,说是躲一阵,其实她已经有了离开江湖的心。
我有了她后,心态都有所变化,更何况她一个女人呢。
我已经是骑虎难下。
身边那么多兄弟跟着我,东门县来了那么多老乡在手下讨饭吃。
我走了,他们就没了领头人。
还有,梦娇的大仇没报,我就走了,那未免太自私。
问题出来了,咱们一个个解决就好了,难也要顶住。
我轻抚着梦娇的头发,细声说道:“走了公司就散了,没有公司做后盾,我们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那就躲起来过我们的小日子吧,我给你生几个娃,咱们可以把姑姑和姑父也带上。”
“你的仇不报了?”
梦娇犹豫了一阵:“有机会就报,没有....那就不报了。”
为了我,竟然把许爷的深仇大恨都抛弃了。
看来,爱情真的会让女人昏头。
“对不起老婆,我不能答应你,现在是挺难,可我也得咬牙撑住哇,撑过去就好了。”
梦娇轻轻摸摸我嘴唇上的伤口,眼泪哗哗流:“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我爱你阿山。”
“我也爱你,咱不能就这么走了,事情来了,我们就解决它,那些人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加倍还回去。”
“阿山.....你怨我吗,是我把你推到这位置上的?”
“你我是一家人,说什么怨不怨的?”
她搂住了我:“你想吗阿山?”
“每天都想,只是今天不行,我浑身疼。”
“没事,我有办法。”
.....
我身上脸上都有伤痕,出门不便。
第二天。
廖永贵拎着东西来家里看我。
梦娇上楼上玩电脑游戏去了,我跟廖永贵两人在别墅一楼大厅喝茶。
我泡给他喝,我嘴唇被打烂了,刚涂了药,还吃了些西药,不能喝茶。
闻着我身上的一股浓重的药水味,廖永贵眉头紧锁着。
“王信德这王八蛋,下手真黑。”
“我不会放过他的。”
廖永贵点点头,坐到我身边低声说:“我知道他的住址和日常行踪。”
“好.....”
“他家住在宝乡大道......”
“好,谢谢。”
“王信德是个小角色,关键是陈大可,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现在没办法动他,他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上头有舒局和他岳父帮着他,没法动。”
廖永贵深以为然:“那你以后办事可得小心点,别被他再抓到把柄,就怕陈大可以后又借机搞你。”
这也是我担心的。
能有一次就会有两次。
陈大可这次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肯定会想方设法再找我麻烦,必须得满足他,他才会放过我。
为此,我得给点给些颜色给他看看才行了。
不然,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梦娇和王怡走的近,王怡在给陈大可压力,近一段时间,估计陈大可都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的。”
“那就好。”
“哥,杀手的背景查到了吗?”
廖永贵微微一怔:“还,还没呢.....”
“很难查吗?”
“是挺难的。”
我感觉不太对劲。
那杀手的照片我都给他了,外貌特征明显,有了照片还找不到这杀手的信息吗?
论找人,廖永贵这些人可是专业的啊。
他都找不到,那我们更难调查了。
我正郁闷呢,梦娇就下楼来了。
“阿山,廖队你们坐会儿我出去办点事。”
“去哪里啊老婆?”
“我跟王怡约了见面。”
“哦,那你小心点,叫子君送你。”
“嗯,知道了。”
梦娇走后,廖永贵又问道:“你在审讯室里,还听到些什么?”
这个昨晚的电话里,我跟他简单讲过的。
现在我把听到的又复述了一遍。
“我感觉,陈大可跟王信德唱双簧呢。”
“啥意思?”
他说,陈大可肯定知道,自己在审讯室外说的话,我会听到,所以才这样说。
目的就是为了表明,打我是王信德的心思,不是陈大可意思。
也就是说,陈大可,本身就想打我,故意让王信德唱黑脸。
听了这话,我气得不行。
这陈大可也太不是东西了,先前我还以为,打我只是王信德的意思。
我想着,陈大可即便是要敲诈我,也不至于动手打我吧?
毕竟之前还有交情在那儿呢。
“那可不是简单的打,看势头,我要是不答应送股份,他们能把我打死。”
廖永贵没接话,只是微微点头看向一侧的花园。
我又想起梦娇昨晚的话,于是问道:“陈大可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被他老婆拿捏住了?”
“陈大可的私生活我不是很清楚,之前我跟陈大可关系好的时候,他也很少跟我讲他家里的事。”
“那他有没有什么十分大的开支?”
“没,他在我面前,这些年来一直表现的十分自律,不爱虚荣,也不要嫖赌。”
“那他为什么那么贪?他上位的路已经铺好了,他也没啥花钱的地方?”
廖永贵无力的笑笑:“这个东西,开了头就没有回头路的,只会想贪更多,这样才有安全感。”
“今天要是没啥事的话,李响应该就可以回来了吧?”李响不在,我心里不踏实。
“要真有事,你昨晚就出不来,你现在就可以叫他回来保护你了。”
说来也是,看来国豪酒店枪响的事,在执法队层面,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送廖永贵出去后,我打了个电话给黄雷,叫他送一份贵省的特色米粉过来。
不多会,一个戴着帽子和眼镜的男子走进了别墅小院,给我递过来打包好的米粉,我给他递过去一个信封。
男子收好信封,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信封里是王信德的材料,这就是我要给陈大可看的颜色。
我得警告他一下,惹恼了我可没有好下场。
众兄弟都打电话要来看我,我吩咐他们各自坚守好岗位,都不要过来。
米粉泡的时间长了,已经不好吃了,我也没舍得丢坐在餐桌旁吃了起来。
这时候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原来是京都来的苏苡落。
看到我满脸都是伤,袒露的手臂也是伤,苏苡落吓了一跳。
“你这怎么搞的?”
“狗咬的,苏总有事吗?”
苏苡落朝屋里看看:“梦娇呢?”
“刚有事出去了。”
“啥时候回?”
“不知道,你要不打电话问问。”
“我进去等会儿吧。”苏苡落径直往厨房走去,自己开冰箱拿了饮料:“你中午就吃这东西?”
她跟梦娇是同学,前不久还在我家吃多了,就在客房睡的。
她这么理直气壮地去拿饮料,把这当自己家一样,我看起来并不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