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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梦娇一起坐宝马,前往福缘茶楼,然后跟廖永贵一起,前往陈大可家。
廖永贵是我们中间人,我们一起去,这样没有那么尴尬。
陈大可没有上位之前,是不需要这样的。
那时陈大可还跟我称兄道弟的。
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之间已经有隔阂了。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陈大可家。
这是一个执法队宿舍楼,四房两厅的房子,位于二楼。
这次生日宴会,是在小范围内进行的。
说是宴会,其实说生日聚餐更合适。
王怡为了避嫌,没邀请多少人来。
陈大可执法队里来了5个同事,这些人都是冲着王怡的父亲来的。
王怡在省城组织部门工作的父亲,今天也亲临现场了。
另外就是社会上的人,也就是我跟梦娇、楚寒秋,还有几个商人。
社会上的人坐一桌,廖永贵和陈大可他们跟执法队的人坐一桌。
梦娇准备的礼物是最为贵重的。
那是一块世界名表,价值20多万。
她知道王怡喜欢奢侈品,出国的时候特意带回来的。
不过王怡这人还是懂规矩,一般不穿戴奢侈品,就是在家或者私下场合穿戴一下。
梦娇给我买的,不过是一万多块钱的普通表,给自己买的也才几千块钱的,但是给王怡却买顶级的。
这是梦娇的处世之道。
她不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即便衣服很多,大多都是普通牌子,就是款式洋气而已。
席间,社会上人这一桌,都去给陈大可那桌子敬酒。
借着给王怡祝贺的机会,顺带给那桌上的每个人都敬一杯酒。
楚寒秋也去敬,然后梦娇也过去。
我心里不是很想去。
桌子这么分开坐,这是看不起我等。
只是碍于面子,我得去。
我还没有蠢到当场给这些老爷们脸色看。
我学他们的样子,最先给位置最高的王怡父亲敬酒。
接着是新来的区执法队的局长,这人姓舒,顶替的是丁永强的位置,是王怡父亲看中的人选,刚到任。
舒局已经50多了,快退了的人。
王怡父亲这样安排,是给陈大可铺路的,后面舒局得提拔陈大可才行。
再接着敬一个副局长,那是陈大可的老关系了。
之前做过一段时间代理局长,这人名叫张砚迟。
是个刚50岁的,温文尔雅的人。
不胖不瘦,皮肤看着很年轻,说话音调不疾不徐,坐在酒桌上乍一看可有可无,实际上却照顾到了每个人的感受。
张副局是朋城本地的,读书人出身。
据说在区执法队干了十来年了。
廖永贵跟张砚迟接触过不少。
按廖永贵所说,之前陈大可一直靠着张砚迟,这才坐到了区局科长的位置。
由于廖永贵跟陈大可之前关系紧密,廖永贵也有机会跟张砚迟接触,打过几次牌,私底下也见过几回面。
现在陈大可跟廖永贵关系有些松散了。
陈大可精力已经完全放在省里头岳父那边了。
别说廖永贵了,就连昔日领导张砚迟他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了。
所以,廖永贵想进步,就得再找关系,看了一圈,廖永贵瞄准了张砚迟。
由于我承诺每个月给廖永贵一百万经费,廖永贵就有钱了。
他很舍得运作,现在,廖永贵跟张砚迟两人走的很近。
他们有些同病相怜,之前都是陈大可的朋友,现在都被陈大可看不起,甚至可以说被陈大可利用完就抛弃。
这样的背景,加上廖永贵的运作,两人关系自然就近了。
廖永贵偷偷告诉过我,张砚迟也是有野心的。
只是他明白自己的背景,搞不过新来的舒局,这才十分配合的从代理局长的位置上下来,还十分欣喜的样子,恭喜舒局。
张砚迟其实一直有上位的心,他栽培陈大可,其实是希望陈大可将来会在自己岳父面前推荐他。
没想到,陈大可的岳父最后选择了舒局,而陈大可,则完全默认了岳父的操作。
这让张砚迟十分寒心。
廖永贵还透露给我,他跟张砚迟,已经暗地里结成了联盟。
互相之间都把资源透了底,也把把柄做了交换。
而我正是廖永贵的重要资源之一,这一点张砚迟非常清楚。
令我佩服的是。
此时的张砚迟,面对这一帮抢夺他权力的人,却是一副与世无争,泰然处之的样子。
他表现的十分像一个老实听话的副职。
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对舒局的仰慕和尊重。
对陈大可一家,张砚迟也是彬彬有礼,看不出他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似乎,他能卸下代理局长的位置,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
“张局,我敬您一个。”
张砚迟把我下压的酒杯扶了起来,全程笑嘻嘻的看着我:“副局,副局。”
在座的人中,有一个是省里下来的,是舒局的人。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人长相清瘦,眼神飘忽,门牙很大。
轮到给这大门牙敬酒的时候,他突然问我:“陈总,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说来惭愧,我没上过大学。”
大门牙当即咧嘴笑了,估计意识到失态,收敛了一下笑容道。
“我以为你跟许总一样,都是留学生呢?
在座的那就是你文化最低、年纪最轻了,你得多喝。
敬一轮不行,得三轮。”
说罢大门牙左右看看,希望能找到支持者。
酒桌上,有的人就喜欢欺负一下人。
这样才能有意思,上位者那种权柄在手就想随意操纵他人的欲望,才能得到满足。
不然,光是规规矩矩的喝酒吃饭多没劲呐。
舒局听了只是眯笑着看着我,没出声。
最高位的王怡父亲,连看都没看我。
陈大可则装模作样的给老婆王怡剥虾,好像没听到似的。
另一桌的梦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正想起身说点什么,却被廖永贵眼神制止住了。
我是什么身份,是什么酒量,在座的很多人都清楚。
大门牙这时候这样要求,分明是要我出丑。
这也驯化我的手段之一,坐在高位的王怡父亲,还有舒局等人,都希望我是个听话的狗,是个尽职尽责的帮陈大可和王怡看家护院的狗。
“我.....”
我刚要讲话,廖永贵却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