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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事你不用担心,现在咱们集团生意好,实在不行,就从咱们的盈利里抽一百万出来,交给大先生。”
“那不行。”
这方案我绝不同意。
这不成了亏本买卖?
我好不容易搞个了周家场子,结果还要从自己的盈利里拿钱出来贴?
这叫什么事。
我要是这样做了,梦娇心里肯定是不会怪我,但我觉得对不住她。
我宁愿得罪大先生丁永强,不给这一百万,我也不会拿公司的钱去上交。
眼下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想办法尽快让周家那些场子营业,从那里获取利润然后上交。
上次魏金鹏已经是一周前了。
不知道这一周来,他的思想有没有发生改变。
我打算明天再去请一下人家试试,带点东西去,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姐,你说,魏金鹏那样的人,会喜欢什么东西?”
“你们男人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无非就是钱和女人,满足了这些后就是名望、地位、权力咯。”
“钱和女人我都可以满足他,可是他不接受,上回给他承诺了丰厚待遇,他直接就拒绝了。”
“这个就不好办了。”梦娇歪头看着客厅天花板,在想着什么,突然灵光一闪:“诶,你可以找找廖永贵啊,他现在不是所里管治安的大队长吗,正好管着魏金鹏这样的释放人员,或许他有招?”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
专业的事就得找专业的人。
对于魏金鹏的这样的人,廖永贵他们是有一套管理办法的,对魏金鹏的心理那是很清楚的。
我捧起梦娇的脸,狠狠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的啵啵响。
“姐,你真是太聪明了。”
“讨厌,看你满脸油,都蹭我脸上了,快去洗澡吧你。”
梦娇嬉笑着推我上楼。
洗完之后,她又叫我下楼下吃宵夜。
她自己熬得萝卜牛腩汤,做了一碗牛腩面给我当宵夜。
“怎么就一碗,你不吃吗?”
“我不吃,我得保持身材。”说着直吞口水。
我大口吃了起来,味道真香,故意把面条嗦的很大声。
看梦娇想吃又不敢吃的样子,我就觉得又可爱又好笑,于是夹了一块萝卜喂给她。
“不要不要,我真不吃。”
“就一块萝卜,没事的。”
结果一吃开就停不下来,最后她也盛了一碗牛腩出来,陪着我一块吃。
“都是你这家伙害的,要是我长胖了,就怨你。”
“你再胖我也喜欢。”
“油嘴滑舌。”
“嘴现在是很油,这很明显。但是我舌头滑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没尝?”
梦娇掩嘴咯咯笑:“坏家伙,不准说骚话,难为情死了。”
她的笑容是治愈我的良方,烦恼一下就抛诸脑后了。
第二天一早。
我就来到了福永执法队门口的早餐厅里。
今天所里有事,廖永贵一会儿要参加早上的会,所以就没去茶楼见面。
听了我的来意后,廖永贵说对这个魏金鹏有印象,知道他的过去。
“这样,你中午还在他公司对面开个包间,我亲自过去劝他,兴许我的面子他能给。”
“哎哟,那可太好了,事成之后兄弟必有重谢。”
廖永贵拍拍我肩膀道:“别啥事都谢,都是兄弟了,陈科都认可你了,以后不要这样。”
“好嘞哥。”
廖永贵跟我讲了下专项行动的后续。
白姓男子到案后,很快就调查审问完结了,移交给了公诉机关。
局里头对这事也满意,大先生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应该是过关了的。
陈大可那边,月底会跟老婆回省城看望岳父,打算从高层那里探听下这个丁永强的情况。
看看为什么丁永强最近变得这么异常,想方设法没底线的搞钱?
到了中午的时候。
廖永贵亲自给魏金鹏打了电话,约他到上次的好运来饭店吃饭。
魏金鹏不敢怠慢,果真就来了。
一看到我也在,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廖队,您今天是帮陈先生做说客的吗?”
“魏师傅,咱们先吃,吃完再聊。”
我全程没说话。
这时候得看廖永贵的了,他是管理者,他有他的方法。
这顿饭吃的很压抑,三个大男人坐一起,一句话没有,就是闷头吃。
吃完后服务员撤走了餐具,给我们端上了茶。
这时候廖永贵才开口。
“魏师傅,远山是我弟弟。
跟亲弟弟一样的。
他是有心请你出山。
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为什么不同意?
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你讲出来,我们帮你解决。”
这话就很有水平。
乍一听平平无奇,其实里头有学问。
廖队先是把我跟他深度绑定,暗示得罪我就是得罪他。
其次就是以关心的口吻,问魏金鹏有什么难处,要他讲出来,我们来解决,这招是最阴的。
廖永贵这么一说,魏金鹏必须得给个理由出来才行。
之前魏金鹏说,自己发过誓,不再碰赌博。
这个不算理由,发誓这种东西是主观意志,是可以随时改变的。
作为被管理的一方,他的主观意志在廖永贵这里不值一提。
如果魏金鹏说自己发过誓,就是不能再碰赌,那么无异于跟廖永贵翻脸。
这就好比,领导问你,为什么不加班?
你说你发誓不加班,这就行不通,这时候你非要有个正当理由。
显然,魏金鹏没有正当理由。
他就是不想跟我合作,就是不想碰赌了,因为他怕了,他翻过船被伤过。
魏金鹏被问得哑口无言,两手握着杯子好半天不出声。
我跟廖永贵也不催他,就等着。
良久后,他终于开口了。
“对不住廖队。
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不想再干这行了。
得罪你们了,我跟你们道歉,我谢谢你们的抬爱,对不住了。
陈先生你另请高明吧,烦请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没想到,他最终还是选择得罪我们,起身朝我跟廖永贵鞠躬致歉。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要走。
廖永贵呵呵冷笑:“懦夫!远山,你看走眼了,这样的懦夫要来何用?”
他在行激将法,用的不算高明。
但魏金鹏站住了脚步。
“廖队,您说我是什么?”
“我说,你是懦夫!臭垃圾!狗屎!”廖永贵背对着他,声音越来越大:“你坐牢坐的耳聋了,听不清啊?要不要再说一遍?”
站在门口的魏金鹏脸色忽的一变,目光变得阴冷,伸手拿起了门边小桌上筷筒里的一根筷子。
情况不对劲!
我马上把手放在腰间的大黑星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