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别不识好歹啊……”太子殿下无奈地看着自家的夯货弟弟,满脸无奈道:“你小子当初为了他甚至不惜向父皇求情,可完了还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连送别都不曾有……” “嗨!本王每天忙得很,哪有空……”楚王殿下还在嘴硬。 “我不管,”太子殿下下巴微抬,神情孤傲:“旁人可以误会你,但是他裴承先绝对不行,我当时给他写过信,在信中言明了你为他所做的一切,这小子也算是个明事理的,自然也就解开了心结,听从我的安排,去汉王身边做事去了。” “嗯……”虽然大哥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楚王殿下还是觉得很不得劲:“大哥,你别告诉我,你俩因为这件事勾搭上以后,称心才被李元昌那狗东西送进宫里来……”——要真是这样,李元昌的腿……还真他娘的就保住了啊…… “那倒不是,”太子殿下闻言摇摇头:“是他先把称心送给了我,我才想到他来,这才让裴承先有了去处,对了,听说裴寂如今也行将就木,没几年活头了……” “不要提他,也不要让皇祖父知道他的情况。”楚王殿下如今对于裴寂,早就没了任何想法——当年那个让楚王殿下开开心心演了一出反贼大戏的老头儿,如今估计连他麾下的家臣都干不过,说来也有趣,自打楚王从西北归来后,敢于和他正面交锋的敌人,几乎都不存在了,哪怕是“岭南最有种的铁头娃”——冯智戴,如今也彻底老实了。 “唉……”太子殿下闻言发出一声叹息,随后点头道:“成,大哥听你的。” “嗯~~宣!”楚王殿下点点头,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汗血宝马加一匹!” “楚王殿下大气!”太子殿下也乐得跟弟弟这般胡闹。 “大哥,除了这事儿,你没背着我再干其他的吧?”楚王殿下觉得,搞不好大哥替自己“缝的裤衩”……会有点多。 “令狐德棻还记得吗?”果然,太子殿下这给弟弟善后的本事,真就是打小就培养出来了。 “啊?!”楚王殿下歪着头:“那老头还活着呢?!” “你个竖子……能不能好好说话?”太子殿下真服了:“他若不是还活着,你小子的名声早臭了!” “你又对他干了啥?!”楚王殿下眼下显然更关心大哥“缝裤衩”的手艺:“你可别告诉我,你还跟这老头和好了啊!" "那肯定不能够!"太子殿下又不是烂好人:“我是想告诉你,这老头儿最近迷上了着书,跟咱们的那点恩怨,估计也早放下了。” "那你提他干啥啊?!"楚王殿下这下可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家也有一个漂亮的孙女儿?嗯……两个?!” “宽弟……”太子殿下是真的绷不住了:“你以前没事老爱骂咱父皇色令智昏,我瞧着你也挺像的……”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曾经和李宽有过矛盾的敌人,他这个当大哥的,对这些人可是一刻都不曾放松过警惕。 “嘿……那昏君……难道我以前就光骂他好色吗?”楚王殿下闻言梗着脖子,兄弟二人一道走进了甘露殿的宫门。 “是吗?”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哥俩背后响起。 “是啊!”太子殿下随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说大哥……”楚王殿下真服了……服了大哥这祸出口出的本事,当然,除了这个,他也很服气李二陛下守株待兔的运道:“还有爹……你俩是不是合起伙来要玩死我啊?啊?!虽然本王生来就有龙凤麒麟之姿,伏羲天日之表,可你们总不能因为嫉贤妒能,害怕日月同错,就这样不讲武德吧?!是,如今是到了贞观六年,可世道人心,总不能因为换了年号就沦丧至此吧!这不欺负老实人嘛?!” “好你个小兔崽子啊……你也算老实人?!”原本就因为武德殿的宝弓大半尽毁而怒火中烧的李二陛下,这会心情是愈发的恶劣了,但他也觉得有些奇怪:今日自家的竖子似乎格外的癫狂。 而等他准备直接动手的时候,突然,一股淡淡的酒气传入他的鼻间。 这下破案了,闹了半天原来是喝酒喝的。 “承乾,你弟弟喝酒了?”李二陛下解束带的动作慢了下来。 “宽弟今日去探望李怀仁去了,但好像回来的时候碰上了裴寂的孙儿裴承先,他如今是汉王府的司马。”李承乾在李二陛下陛下面前,除了在给弟弟背锅时胆子大一些以外,他历来就是这副乖巧模样,这点,和某个从来不肯跟父亲好好说话的蛮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把这臭小子领走!”李二陛下显然对于裴承先如今在何处,为何会成为李元昌的司马一事,早就了如指掌,看了一眼老实巴交的大儿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爹……谁让你不省心了?嗯?!”楚王殿下这会儿已经开始逐渐进入状态了:“你给我个人名,你看我办不办他就完可!哼……咱老李家,得有个能出来镇场子的……没错!那个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