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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那里幸灾乐祸,谈论别人遇难的事情,难得的杂烩粥都被你糟蹋了。”
“不过,我怎么觉得你的作品跟他是半斤八两啊?”
“就是说啊。刚才那番话可不像是出自那位向来使用怪诞的表现手法描写遭妖魔吞噬惨状的作家口中。”
“啊呀,我还是是不是先回去比较好啊?”
“好了啦,大家都和睦相处。今晚先好好睡一觉,明早再到挖掘现场的洞窟。”
“这,这种令人发毛的声音是?”
那只狗听到声音,突然激动得疯狂起来。
“哎呀,真是稀奇。”
“这座森林,原来也有嘛?”
“有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卫姝大吃一惊,饭都吃不下去了。大家都紧张兮兮的。
“这是鸣叫声,属于枭的鸣叫声。”老人面色阴冷地道。
大家闻言,都纷纷向他投去害怕与疑惑的目光。
院子里气氛紧张,仿佛对峙一般,过了许久,赢昊辰突然轻笑一声,道:“都听夫人的。”
就好似奋力挥出一拳却打在了棉花里,卫姝心中暗恼,疏桐忙小声道:“方才奴婢去后厨取了膳食回来,少爷和少夫人还未用膳罢?”
赢昊辰笑答:“说得正是,夫人还是先用膳,别饿坏了。”
待卫姝去了西厢,上官妙可等人已经把碗筷摆上了,侍立在一旁,南乡推着赢昊辰进来,在卫姝旁边的位置停下,上官妙可拿起筷子,赢昊辰却摆了摆手,道:“不必布菜,我自己来。”
上官妙可愣了愣,只得放下筷子,神色带着几不可见的黯然。
等赢昊辰拿起碗筷了,卫姝这才开始吃饭,或许是因为赢昊辰回来的缘故,今天桌上的菜色要较从前的多,五道菜,还有一盅清炖鸡汤。
吃了一会,赢昊辰忽然道:“那道凉拌木耳看起来不错,夫人可否为我夹一些?”
青嫩嫩的黄瓜丝和新鲜木耳拌着,佐以香油和酱醋,上面撒着碧青的香菜和葱花,看起来确实是诱人,那盘子菜虽然就放在卫姝的右手边,但赢昊辰伸手还是能夹到的,所以听了这话,卫姝没动,上官妙可倒是想动,奈何屋子里的氛围十分奇怪,即便是她也不敢做出头鸟。
赢昊辰仍旧是笑眯眯的:“夫人?”
话中不乏催促和询问之意,卫姝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夹了一筷子木耳,放进他的碗里,语气淡淡:“这木耳确实不错,夫君可要好好尝尝。”
赢昊辰笑道:“那是自然,更何况这还是夫人亲手夹的。”
这一顿中饭吃的,一个觉得没滋没味,心头郁结,一个觉得悠然自得,欢欢喜喜,这场景倒也是十分的怪异了。
赢昊辰回来了,还瘸了腿,这个消息不出半天便传遍了整个赢府,引来了轰动,各个院子开始迅速打起自己的算盘,小心思俱是活跃起来。
尤其以二房的嵇玉桂与上官飞宇最甚,浩浩荡荡去抓奸,结果没拿着把柄倒也罢了,最后竟然抓到了自个三弟妹和三弟身上,白瞎了半个月来的盯梢布置,这种事情说出去简直要笑掉大牙。
她铁青着脸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上官飞宇还在厢房同他新纳的小妾厮混,到午后方才出来,看着他那满脸的餍足,嵇玉桂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身边的花瓶扔出去,只听哗啦道一声,上好的彩绘白瓷美人瓶碎了一地,瓷渣子飞溅起来划过赢承的袍角。
他耷拉着眼皮子,不大耐烦地道:“大白日的,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嵇玉桂高声骂道:“成天这么混日子,你怎不死在那女人身上!”
之前还没多大感觉,等意识完全回笼后,卫姝便觉得脖子的位置钝钝的痛,仿佛被什么紧紧勒住一般,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赢昊辰抓住了,低声道:“别碰。”
“怎么了?”
背对着烛光,赢昊辰眼神沉沉,浓如稠墨般,女子纤白的脖颈处,赫然印着几个指印,因为时间过长,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映衬着白皙的皮肤,显得触目惊心。
他轻轻触碰了一下,引来怀中人一阵瑟缩,卫姝低呼一声:“疼。”
赢昊辰的下颔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柔声道:“已经上过药了,忍一忍就好了。”
卫姝忽然道:“赢苏悦如何了?”
空气安静了几分,赢昊辰过了一会,才轻笑一声,道:“不知,哪有那等闲工夫去管他?”
他顿了顿,又道:“回头去打听一下。”
“是他杀了慕容如雪。”卫姝声音冰冷。
“嗯。”赢昊辰应答。
卫姝愤恨道:“我要他偿命,我要去报官府!”
“好,都依夫人的。”
赢昊辰轻轻用手拍着她的肩背,温柔地安抚道:“夫人渴了么?”
卫姝点点头,赢昊辰便起身从案几上取来茶水,犹带着温热,茶香氤氲开,卫姝捧着茶盏,小口地喝着,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映在墙上,仿佛一幅画般。
空气静谧,赢昊辰忽然道:“夫人喜欢什么样的院子?”
卫姝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向他,神色略有疑惑,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言,赢昊辰只是轻轻勾起唇角笑,眼神仿佛透着几分鼓励,暖黄的光晕落在他的面孔上,显得极尽温柔。
卫姝想了想,迟疑道:“院子大一点儿的,可以种花,养一池子鱼,最好清静些……”
她说着,忽然又想起来赢昊辰喜欢梅花,便道:“多种点梅花罢。”
赢昊辰笑起来,道:“我之前置办了几处院子,或许有夫人喜欢的,等明日我们去瞧一瞧?”
卫姝先是一愣,尔后才反应过来,诧异道:“我们不在赢府住了么?”
赢昊辰伸手摸了摸她顺滑的青丝,轻轻道:“不在这里了,赢府不好,我们去住自己的院子。”
自己的院子。
不知道为何,乍一听到这几个字,卫姝便觉心头悸动,温温软软的,如同手中这盏温热的清茶般,她露出一个细微的笑来,眼角像化开了冰雪的花:“好。”
上官飞宇眼神怪异,跟看疯子似的,嗤笑一声:“人也是你亲自发话抬回来的,当初不见你说什么,现在跟我来计较这事?”他说着随手往门外指了指,不耐道:“你若不爱看,出去便是,别同我在这里瞎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