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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气氛诡异。
梁易坐在许晴对面,原本属于陆敬安的位置现如今成了华浓的宝座。
她斜斜靠在椅背上,手中的签字笔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桌面上。
“陆太太,这是?”有老总将目光落在梁易身上,带着几分询问。
华浓这人,素来不是什么要脸的人,没回答老总的问题,反倒是将目光落在梁易身上:“是个哑巴?”
梁易身后的秘书听闻华浓这话,脸色一僵:“华小姐是不是要放尊重点?”
华浓眼尾一抬,眼波不屑扫过去:“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看看在场的这些老总谁带了保镖的,梁公子是没断奶吗?”
“走哪儿都得人跟着?要不打电话让你妈来喂喂你?”
“你————”秘书气急,怒目圆睁瞪着华浓,语气不善:“难怪首都是京港长公主毫无教养,空有长公主的名头却无长公主的素质。”
“你有素质,你有素质你站这里跟个女人叫嚣?你有素质你不知道股东大会一般人不能进?人类进化的时候你是躲起来了吧?滚出去把脑浆摇均匀了再跟我说话。”
“华浓,给你脸你别不要。”
砰————华浓抄起桌面上的咖啡杯朝着梁易身后的男人砸过去,在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陈示听见声响冲进来一把将人摁在桌面上。
“干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你想干什么?”
华浓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稳住情绪缓缓坐下去,娇俏贵气的样子好像这人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陈示睨了眼华浓,见她眼神示意,抓起桌面上的蛋糕直接塞进人的嘴里:“嘴巴放干净点,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哪里。”
唔————唔————唔————
男人死命挣扎,文人墨客,论起不要脸,还是华浓更胜一筹。
华浓眼见事情发展程度差不多了,撑着桌面站起身,清冷的目光扫了眼会议室里的众人。
“闹成这样,我想大家也没什么心思开股东会了,择日再通知吧!”
梁易眸色一凛,他猜到华浓今儿这番举动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没想到她会说这话。
“陆太太能做得了主??”
华浓跟听了什么笑话似的,讽刺的笑声响起,还没来得及回应,梁易紧接着道:“我要是没记错,陆董跟华小姐已经是前夫前妻关系了,公司里的股份即便给了你分豪,你也不过跟大家一样,盛茂何时能轮到你做主了。”
哗啦——-华浓伸手从包里掏出结婚证直接甩到男人脸面上,红彤彤的结婚证,砸在他的脸上又落下来,过程顺利得像是演示了几千遍似的。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梁公子不会真以为手里握了点盛茂的股份,这里就有你说话的份儿了吧?万年老二而已,等你什么时候有本事到能跟陆敬安平起平坐了,再来叫嚣。”
许晴大概摸清楚了华浓的意思,起身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众老总身上:“陆太太的话,大家可有异议?没异议的话,这次股东大会延后,具体时间再另行通知。”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有人带头说了句没异议,会议室里的众人才陆陆续续动身准备离开。
众人行至门口,身后清冷肃杀的警告声响起:“盛茂在谁的手中才能利益最大化,大家都掂量清楚,若是让我发现谁有不轨之心,那就别怪我华家不客气了。”
这话的言外之意相当清楚。
梁易今日没能做成的事情往后也绝对不会放弃,势必会去找这些股东联络联络感情。
到时候真有几个胆儿肥的,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倒不如先将他们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以绝后患。
人群散尽,梁易静站不动,华浓冷讽道:“梁公子想留下来吃饭?”
...........
砰——华浓进陆敬安办公室,伸手便是将手中的文件甩在桌面上,气得脑子嗡嗡作响。
许晴让人倒了杯茶进来,递给她:“消消气。”
“我猜梁易这段时间一定会一直留在京港,来日方长,没必要在第一天就把自己气死了。”
“陈示,进来..........”
而这日,梁易离开盛茂,刚上车,就看见秘书在拿着车里的备用毛巾擦拭着自己衣领上的蛋糕,心里有些嫌弃,但面上神色却无任何变幻。
“粗鄙之人,难登大雅之堂。”
“华浓倒是有几分脑子,知道将股东大会延期,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你在一众股东跟前亮相。”
“不碍事,医院那边怎么说?”
“上次虚晃一枪比较实在,现在暂时没人怀疑。”
“只要陆敬安不醒,我们有的是时间。”
“也是,不必跟一个乡野村妇计较,她嘚瑟不了多久,娱乐圈已经快混不下去了,到时候我们拿了盛茂,晋远集团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先回酒店。”
二人从酒店大堂进去,刚在等电梯,就看见四周有人拿着手机在看什么。
低头看看手机,再看看他,议论纷纷声不绝于耳。
梁易明显觉得不对,看了眼身边人:“去打听一下。”
目送人上楼,身边人朝着那群人走去,算是客气礼貌地询问他们在议论什么。
几个女孩子纷纷收了手机,挂着官方客气又疏离的浅笑:“没什么。”
那人一愕,人家不愿意说,你也不可能强行掰开人家的嘴。
只得讪讪走开。
当晚,如华浓所料,梁易不是个闲得住的人。
既然已经明牌了,他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
当晚就约了盛茂的股东见面。
华浓得知消息时,跟了上去。
推开包厢门轻车熟路地走过去坐在圆桌中间,望着二人,语调轻松,像是唠家常:“怎么不聊了?是我来你们不自在了吗?”
“华公主自己不请自来却问这话,不觉得很讽刺吗?”
“有吗?”华浓托着腮帮子转头望向坐在他对面的人,唇角轻扯开,冷笑沛然:“沐总,我有没有告诉你,龚总是谁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