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傅先生!” 许春想,这次应该是傅寒江回来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是傅寒江没错。 玩儿了一整天,君君累了,趴在他怀里睡的香甜。 “傅先生!” 许春一见他,心里定了定,“你快去看看吧,又有人来闹事了!” 敞开的公寓门里,传来女人尖锐刺耳的嘶喊声。 傅寒江神色一紧,“许姐。” 生怕吵醒了君君,傅寒江小心翼翼,把君君递给了许春。 “你抱着君君,到楼下晃一晃。” “欸,好!” 许春知道他是怕吓着君君,抱着君君答应着下了楼。 傅寒江拧眉,快步进了公寓。 “啊!” 盛相思怒喝着,一个翻身,把乔秀彤压在了身下。 掌心扣住她的脸颊,死命的摁住,乔秀彤动弹不得,脸颊严丝合缝的贴在地板上。 “乔秀彤!” 盛相思眼底窜着幽蓝的火,“我不动手,你是不是以为,我打不过你!乔秀彤,你已经老了!我不打你,是看在承志的面子上!” “你这样的烂人,怎么会生出承志这么好的孩子?” 她不能接受了承志的骨髓捐助,却动手打他的母亲! 手一松,低喝道,“警告你别再动手,否则,你是承志的妈,我也不会再客气!” “你还敢打我?” 一得到喘息,乔秀彤立即爬了起来,双眸赤红,“我跟你拼了!” 傅寒江刚好进来,怒火如岩浆般冲出来,一把拉开了乔秀彤。 目眦欲裂,“你们母女俩,是野人吗?没进化好,滚回山洞去!狗都比你们文明!” “什么?” 乔秀彤愕然,怒不可遏,“你是哪里来的小子,嘴巴不干不净……” 视线一顿,认出了他。 “你,你是傅寒江……?” 傅寒江根本不屑回答,腕上一甩,把乔秀彤甩出去老远。 乔秀彤踉跄着,差点没摔倒在地。 狼狈的瞪红了眼,“傅二爷胆子挺大啊!连这种女人都敢要!” 指着盛相思,“她就是个扫把星,谁靠近她,谁就离死不远了!” “乔秀彤,你说什么!”盛相思浑身一震,攥紧了双手,眸底隐隐泛红。 “说什么你听不懂?” 乔秀彤昂着下颌,睨着盛相思,“你先是害死了你妈,接着,害死了你外婆!现在呢?又想来祸害我的承志!哦,对了,你还有个女儿,得了要死的病,是不是?” 忽而大笑起来,“哈哈……盛相思,你就是个扫把星!扫把星!呸!” “你……” 盛相思杏眼圆睁,嘴唇微张,肌张力过高,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相思?” 傅寒江就在她身边,立时察觉到了。 眸光横向乔秀彤,扣住她的胳膊,把人拽出了公寓门。“出去!” “啊!” 乔秀彤吃痛,揉着胳膊。 傅寒江咬紧后槽牙,警告道,“滚!再不走,你是女人,我也照样动手!” 觑着眼前这张黢黑的满是杀气的俊脸,乔秀彤心知这男人不是善茬,不好惹。 “走就走!你不怕死,我还怕呢!” 但是,嘴巴却硬的很。 “我不会让承志捐骨髓的!告诉盛相思,让她别做梦了!” 撂下狠话,乔秀彤抱着胳膊跑了。 傅寒江担心相思,返身急急回了公寓。 里面,盛相思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着,浑身僵硬,抖的越来越厉害。 “相思?” 傅寒江心上发紧,过去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发现她双手冰凉。 越发心惊,“相思,你还好吗?” 盛相思呆怔怔的看着他,目光游离。 喃喃着,“我是扫把星……” 傅寒江心疼的包住她的手,“那老巫婆胡说的……” “是吗?” 盛相思神思恍惚,眼角拓红,嘴角勾着抹苦笑。 摇了摇头,开口轻又缓,更像是自言自语。 “那一年,爸妈离婚后,妈妈带着我回了老家平溪镇。我啊,不肯相信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一次次的,偷跑出去,要去找爸爸。” 傅寒江蹲在她面前,仰望着她。 盛相思微微笑着,眼泪无声掉下来。 “我不见了,妈妈就去找我……那一次,我被外婆找回来了,但是,妈妈却一夜都没有回来……” 蓦地,傅寒江预感到什么,“相思……别说了!” “呵呵。” 盛相思却像是没听见般,自顾自往下说。 “第二天,妈妈也没回来……再后来,过了好几天,外婆接到消息,说妈妈找到了……” 盛相思哽咽难言,泪水从眼眶汹涌而出。 “妈妈,妈妈啊……她,她……” “她沿着山路找我,天太黑,她从山上摔下去……摔下去了啊!” 盛相思的闭上眼,眼前浮现出最后见到母亲的那一幕。 “妈妈她浑身都是血,都是血啊……啊……” “相思!” 傅寒江挺直了背,扣住她的后脑勺,把人摁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