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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这枚婚戒!
崔向东的吆喝声,在大妈组成的顾客群体内,显得格外刺耳。
混在他背后人群中的苑婉芝,听到后马上就转身,快步挤出了人群,走出了金店。
同样混在人群中的粟颜,呆呆的看着崔向东,从服务生手里拿过那枚漂亮的婚戒后,轻轻的闭了下眼睛,回头对贺母低声说:“妈,我想回家。”
“走,咱们回家。”
贺母算是看出来了,亲眼看到崔向东给别的女人买婚戒后,粟颜如果再留在这儿,估计得情绪崩溃。
贺母真怕她,控制不住会冲到崔向东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剧烈的摇晃着,哭着问他:“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啊?我只想给你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贺母也顾不上给粟颜买转运珠了,挽着她的胳膊快步走出了金店。
心中骂道:“今天,我总算哄得颜颜肯陪我出来逛街了。怎么会在这儿,看到了那个白眼狼?该死的崔向东,我诅咒你出门就被车撞。我可怜的颜颜,唉,又得几天茶不思,饭不想了。”
莫名其妙的。
正在付款的崔向东,忽然打了个冷颤。
“谁在背后皱我呢?肯定是那个女小弟。呵呵。”
想到韦听后,崔向东微微冷笑,又对服务生说:“麻烦你,再给我拿一对耳钉。对,就这对。哦,还有,再给我拿那条金项链。”
婚戒献给温柔的小粟姐。
金项链,给小柔儿戴在脖子上。
这对不值钱的耳钉嘛,就当做给女小弟的“定情物”好了。
崔向东绝不会动韦听,却喜欢她戴着自己送的耳钉,时刻提醒她自己是某男玩物的感觉!
这感觉,绝对是超级棒棒棒。
“这也算是花钱买享受了吧?”
崔向东心里想着,走出了金店,侧脸看着西边横穿马路时,突然有异常刺耳的吱嘎声,从东边传来。
崔向东下意识的回头——
就看到一辆车的轮胎,冒着浓浓的白烟,冲了过来。
沃糙!
崔向东只来得及喊出这俩字,那辆车的车头,就“不轻不重”的撞在了他身上。
崔向东一个趔趄,踉跄后退。
“妈的,想找死啊?”
“糙!走路不长眼吗?”
那辆闹市中疾驰,幸好及时刹车的车子,总算停稳后,就有两个脑袋,从左右两个车窗内冒出来,冲崔向东恶声怒骂。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年龄都在二十浪荡岁。
这年头能开车在街头上飚车的,绝对是非富即贵。
崔向东大怒。
挽起袖子就要开车门,把那个男青年拽出来,先给他两个耳光再说。
可是下一刻——
崔向东看到男青年,竟然从腰间拿出一把弹簧刀后,随即果断的半转身,一瘸一拐的向东走去。
和这种动不动,就动刀子的愣头青硬怼?
除非崔向东活的不耐烦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小子,老子记住你的车牌号了!
江湖路远,咱们有缘再见!
崔向东回头看了眼启动了的车子,右手揉着被撞疼了的右胯骨,心中骂骂咧咧的回到了车前。
刚才这一幕。
站在车前的韦听,看得是清清楚楚。
惊讶。
兴奋。
激动。
最后是失望。
这就是韦听的心情,在短短一秒钟内的西种变化。
惊讶崔向东要被车撞。
兴奋:“快点撞死他!”
激动:“果然撞上了!”
失望:“怎么没撞死?真是废物!刹什么车啊?起码,你把这个色狼撞残也好。”
韦听的心态变化,当然不会在脸上显露出来。
她只是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在崔向东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后,赶紧为他打开了副驾的门。
崔向东上车,揉着胯骨觉得皮可能被蹭破了。
但骨头肯定没事。
“你是不是看到我,刚才差点被车撞了?”
等韦听上车后,崔向东忽然问她。
韦听愣了下,随即乖乖的点头。
崔向东又问:“你是不是刚开始很惊讶,随即很兴奋很激动,最后很失望?”
韦听的嘴角一勾,小声说:“老板,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不明白就算了。”
崔向东也没和她再说什么,从公文包内拿出个小巧的盒子,丢到了她的怀里。
韦听满脸的不解。
“送你的。”
崔向东懒洋洋的说:“是一对耳钉,现在就戴上。戴上我的耳钉后,就是我的娘们了。三个月后,如果你还在我身边,我让你抬腿不能伸胳膊,我让你跪着,你就不能坐着。”
韦听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
她再睁开眼时,才说:“好的,老板。”
她拿出耳钉,对着镜子戴在了耳朵上。
还别说。
这只瘤哥嘴里的自动豹,戴上崔向东送的耳钉后,原本就很纯很欲的气质,立即拔高了一大截。
就算对女人这方面,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的崔向东,都能感觉出来。
“走了,回云湖。”
崔向东抬手,轻轻拍了下韦听的右腿,就像马夫赶车时,拍小牝马的屁股。
韦听立即启动了车子。
目送崔向东的车子走远后——
那会看到他即将被车撞,吓得差点惊叫的苑婉芝,木然的笑了下,拿出了电话。
嘟嘟。
很快。
萧老的声音就从电话那边,传来了传来:“喂,哪位?”
“爸,是我,婉芝。”
苑婉芝轻声说:“我己经来到了青山。很巧,在这边的天东金店附近,看到了崔向东。而且,我还看到了被崔向东得志后,就立即踹开的粟颜。”
她把这边的情况,如实讲述了一遍。
萧老听后,却问:“那个粟颜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憔悴。甚至此前,她都可能大病一场。”
苑婉芝回忆了下粟颜的样子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爸,有人怀疑崔向东得志后抛弃粟颜的行为,是在演戏吗?”
“我也是刚得到消息。”
萧老沉吟片刻,说:“不是有人怀疑。而是有一部人在笃定崔向东抛弃粟颜,就是在演戏,故意麻痹他们!因此他们内部的意见,也是分为了两派。只是粟颜这些天始终没露面,他们也不敢笃定,此前得到粟颜被抛弃后生病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但你今天既然在街头上看到了她,那么那些人也肯定看到了她的样子。粟颜和崔向东不是在演戏,她确实被抛弃了。那些人就可以利用这件事,来让老人家难堪。”
苑婉芝皱眉:“那些人的胆子,这么大吗?”
萧老很谨慎的说:“事关路线,不是为私内耗。”
苑婉芝明白了。
她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参与这种事。
她迅速岔开了话题:“爸,我觉得崔向东配不上猪猪。我准备取消,今晚和他的见面。”
萧老沉默。
半晌后。
萧老才说:“婉芝,既然你己经去了青山,我觉得你最好是见见他。起码,我们也能知道,我萧家和猪猪在他的心里,有多么重的地位。”
“好。”
苑婉芝点头:“六点左右,我准时赴约。”
傍晚五点五十。
云湖县招待所门口。
“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去吃点东西。但别走远,以免我早出来后,找不到你。”
崔向东对韦听说了句,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