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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敢?这江山,本王没兴趣,但是本王也容不得其心不正的人糟蹋了它。”
楚穆说完,眼眸转向还拿着剑架在太皇太后脖子上的皇后。
“徐氏,本王劝你在本王还未下令之前,把刀放下,不然,本王第一个拿你开刀。”
徐氏是皇后的姓氏,但从她将剑架在太皇太后的脖子上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没有资格再当大周的皇后了。
徐氏手抖了抖,但却没有将剑拿开。
“宁王你带兵逼宫,该死的是你。”
徐氏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无论如何,皇位必须是楚珺泽的,皇后的位置也必须是她徐家的。
她朝那些涌进来的将士喊道,“你们帮着宁王逼宫,便是助纣为虐,即便他逼宫成功,坐上了那个位置,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陛下才是这大周的主人,你们别站错了队。”
没想刚才领头的那个将士却说,“末将己然跟着宁王十几年,先帝在位之时,末将便跟着先帝和宁王征战西方,这一次,亦是宁王不舍我们将士,与我们同生死共患难,才换得现在的安宁。”
“即便是前几年,没有战争的时候,也是宁王将这朝政管理得好,才有现在的太平盛世,若是宁王想要坐这个皇位,那也是名正言顺,我们也是全力支持。”
那将士说完,抬手朝楚珺泽那边拱了拱,却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
昨晚,楚穆将他们聚集在军营里,就己然将今日可能发生的一切说明了。
但楚穆却没有要求他们站自己的那一边,而是将选择权交给他们自己。
愿意跟他的,今日便看信号行事,不愿再跟着他的,他一概不勉强。
即便今日他打败了楚珺泽,不愿跟他的那些人,事后,他亦不会追责于任何人。
但那些将士,几乎想都没想,都齐齐在楚穆的面前跪下来。
齐齐喊道:“末将愿追随殿下,与殿下同生共死。”
这些将士,其实大部分都是在边城和楚穆同生共死过的,大家多多少少都是了解楚穆的。
平时虽然那看起来比较严肃,也不苟言笑,但对他们却是极好的。
从未因为自己是领将便高人一等,不但吃住一样,生死时刻,更是没有放弃他们任何人。
这样的将领,他们又怎会不追随?
他们敢说,若是没有楚穆的不离不弃,他们现在己成了一具具枯骨了。
众将士齐齐表忠心,看得楚珺泽和徐氏满眼猩红。
“你们都是乱臣贼子,全都是要被刻入历史里,遗臭万年的。”徐氏不甘心这么多人拥戴楚穆,己然恨得牙痒痒了。
楚珺泽亦如此,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输了。
也哆嗦着手,指着那群将士,“朕还未死,朕才是一国之君,你们是朕的兵,凭什么听楚穆的,凭什么?”
“楚珺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为了除掉本王,完全不顾孝义,连自己的亲祖母都挟持,你这样的人,配称一国之君吗?”
“当年若不是本王无心那个位置,你觉得你能坐在上面?”
“哈哈哈,无心皇位!楚穆你真的这么大度吗?若真如此,为何当初要答应父王做摄政王?你若不是觊觎这个王位,为何这么多年,一首都不将权力交还给朕?”
楚穆冷笑,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楚珺泽,这些年,你做了什么,能让本王放心将王兄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全部交到你的手上,若不是你不争气,本王又何须如此费心?”
“朕做了什么?有你这个摄政王在,朕还能做什么?你的存在,就是告诉世人,朕有多蠢,从父王属意于你坐这个皇位之时,朕便想除掉你了。”
“只是朕低估了你,每一次的刺杀,都让你侥幸逃脱。”
此刻,楚穆对他的那一点点亲情,也消失殆尽了。
他冷冷开口,“所以,以往包括几年前的刺杀,全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的?”
“自然是朕,不然你以为谁敢有胆,刺杀摄政王。”
“那沈千祎……”
“也是朕的人。”
“那他贩卖兵器给大月国,也是你授意的?”
“不然,朕怎么能借大月国的手,除掉你。”
楚穆看着那个几乎是同他一起长大的侄儿,突然觉得他很陌生,自己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这些年,他的顺从,他的天真,原来都是装的,就只为了除掉他,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棋局。
不惜出卖自己的国家,也要杀了他。
“本王现在己然不理任何朝政,几乎都交由你来处理了,那你为何还是步步紧逼?就非要本王死不可?”
他们是亲叔侄,身上是流着同样的血的。
为何要做到这一步?
楚珺泽呵呵笑了两声,“朕本不想杀你了,若是当初你放弃边城,朕绝对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可是你倾尽家财都要护着边城,甚至后面都进入死局了,还不死心,天天急报派兵支援,你知道当时朕有多恨你,朕恨不得你就死在边城。”
“可你却不死,朕不能担上昏君的名头,不得不派兵,也许是上天都帮朕,让援兵半路遇险,耽搁了下来,朕以为你这次非死不可了,可是你怎么就那么命大,还说服了大景国出兵援助。”
“最后你还灭了大月国,你军功如此盛大,你觉得朕能留你吗?”
楚穆哼笑一声,“所以你不惜又一次次地杀我,包括现在,不惜拿祖母的命来要挟?”
“祖母?”楚珺泽又呵呵地笑了起来,“她还是我祖母吗?她和父王一样,心里就只有你。”
“知道朕想要引你入宫,悄悄传消息给你,让你离开上京,她还是我祖母吗?她只是你的母后,她早就不当我是她的孙儿了。”
“不……不……不是的,珺儿,不是的。”一旁被徐氏挟持着,己然哭成泪人的太皇太后忙否认。
“怎么不是?”楚珺泽突然朝她吼道:“您从来都只觉得楚穆是最好的,您也只觉得他才有能力管理好大周,您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即便这两年,楚穆己然不理朝政了,可您每回在我面前,都是说,要是你皇叔在就好,可以给您分担一下,您可知,这句话,就是对我最大的否认。”
太皇太后哭得伤心,“祖母不知你是这样想的,祖母只是看你总熬夜批折子,心疼你,祖母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