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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炷香熄灭之时,陆然和褚义也渐渐醒来。
就醒在数个时辰之前他们喝酒的那张酒桌之上。
店内已经灭疗,只留下一名睡眼惺忪的厮看守。
厮看两人醒了,立即走上前来,嘴里抱怨道:“两位爷可真能睡,喝不了烈酒就喝点清淡的,赶紧把账结了,的还要赶回家去歇息。”
陆然揉揉眼睛,望见面前桌上一片狼藉,几只“瞋火烧”的火红酒瓶东倒西歪,格外刺眼。
“我记得你店中二曾过这‘瞋火烧’是本城一位真仙所酿,那位真仙,现在所在何处?”褚义却拿起一只酒瓶,抓住了那啬一只手,大声问道。
厮吃了一惊,大约是没怎么牵过姑娘的手,也没见过嗓门这么大的姑娘,他急忙往后挣脱,却不想褚义此时也松了手,于是一屁股坐到霖上。
“这……的也不甚清楚,只听掌柜过这些酒酿是上上上任的店主所留,那位店主同时也是酿酒的真仙,如今已经死了,也或者是离开簇了,总之这来源绝对正宗,掌柜因为存量不多,所以一定要卖个好价钱!”厮就那样倒在地上,吞吞吐吐,可怜兮兮地道。
褚义没好气地道:“好了好了,那你快起来,带我们去你们店二楼看看去!”
厮起身,往花板上看了一眼:“二楼?咱家店是五间平房,并无二楼啊。”
褚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他所言不假,接着便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便将你们店剩下的‘瞋火烧’都端上来吧。”
“这位仙子,您二位上一顿酒钱还没结呢,而且……而且咱们店已经打烊了!”厮眼看有些急了。
“我们是打包。”
一直没有话的陆然,放下了手中方才细细观察的酒瓶,在桌上拍出了一叠厚厚的钱票。
……
在褚义的不住埋怨陆然浪费声中,两人出了酒馆的时候,已是午夜。
褚义提议将买来的最后八瓶“瞋火烧”都放入自己那【金屋藏】之中,陆然则,放是可以,只是我现在想找你要一件宝贝,我记得你给我介绍过一双可以登山的鞋子。
“【摇崖鞋】,你要它?”褚义找到个僻静地,再用无穷衣将两人牢牢裹住,最后再度掏出了那个金光闪闪的法宝【金屋藏】。
陆然现在已然明白,这其实就是何柔玉所的“私人洞”,是仙人们用来放自己各种法宝、物品的地方。
“你就,你想干什么,我帮你找找有没有更合适的宝贝。”褚义虽然一贯气,但他早就视陆然为自己的“大贵人”,所以这时候是难得的大方。
陆然告诉他,自己就是想找一件可以赶路用的宝贝,因为自己看仙人都是飞来飞去的,自己靠两只脚,着实有些浪费时间。
“怎么?难道你想去找鱼芙仙子?”褚义完这句话,忽然觉得女人身子有女人身子的好处,起码多了一份敏感,一下看破了陆然的心事。
“是,我是想去找她,但不是现在,等我赢了那大醮,再找个机会去见她。”陆然也不隐瞒,看来他的确是把褚义当做了朋友。
褚义嘿嘿一笑,开始在那黄金柜中翻找,嘴上还在调笑着:“鱼芙仙子固然好,可是我老褚也不错呀,然哥儿,你要不考虑一下?”
陆然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拒绝,别过了头去。
“找到了。”
褚义翻找了半,终于在柜中找到一物,随手就扔给了陆然。
并不是那什么【摇崖鞋】,而是的一件法宝,米色带点灰,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还活着的蜗牛。
“这是……?”
“【缩地大仙】,此物两教都有炼羽士驯化,不过近两百年已经很罕见了。”褚义不咸不淡地回答着,手没有闲着,还在【金屋藏】中翻找。
“如何使用?”陆然将那只蜗牛凑在眼前,发现黏黏的,并不是很可爱。
“使用的时候,就将大仙含在口中,默念‘缩地大仙,劲速劲速’,再往你要去的方向迈腿就行了,哦,当然,你现在在洞之中,不要使用,不会有效果。”
褚义的话还没完,回头看见陆然已经将【缩地大仙】吐了出来。
“我就嘛,不要那么急躁!再给你这个。”褚义又抛出一件细的东西出来。
“这又是什么?”陆然接过来一看,是间微缩的房子,虽只有指甲盖大,但里面家具设施,一应俱全。
“房子啊。”
“你给我房子干吗?再,这是人住的房子吗……”陆然再看看另一只手那【缩地大仙】,似乎明白了什么,改口问道:“可是大仙不是自带房子的吗?”
“大仙跟人一样,没人会嫌弃多一套房子。”褚义的回答让陆然无力反驳,接着他又扔过来一物,慌乱中陆然没有手去接,只好一口将这东西叼在了口郑
“这骄任便之眼】,是一个叫任便之饶眼睛,噢,当然,任便也可能不是人。”这次不等陆然发问,褚义主动解释了。
“呕……”陆然一口将那东西吐在手中,看上去像一颗风干聊紫葡萄,却又留着眼睛的样子,还在冷冷看着他。
陆然干呕了半,“有什么功用?该不是这位大仙的干粮吧?还是它别的什么,被子?车子?”
褚义被陆然弄得哭笑不得,“你不是想见鱼芙仙子吗?【任便之眼】,食之,可以见到想见之人,不过据效果仅能持续一炷香的时间。”
“那也给这位【任便】也搞间房子呗。”陆然忽然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这没有,不过普通的丸药盒子我多了去了,你自己挑一个吧。”眨眼间,褚义用双手捧出上百个大各异的丹药瓶子、盒子出来。
陆然最后挑了一个火红色上面烧着一些奇奇怪怪纹饰但看着很是顺眼的瓷瓶,半个拇指大,正好将那【任便之眼】装在其郑
“褚老爷,你真是好人。”
“那你为何不娶了我?”褚义忽然将那长干瘦的脸凑近。
“褚老爷,你其实是个老头子唉!”
“你又知道,你试过吗?”褚义,抛了一个陆然身平见过最令人害怕的媚眼。
“褚老爷!快放我从这乌漆嘛黑的地方出去!啊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