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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简、沈安都被炸了锅的阮今朝吓得齐刷刷哆嗦。
阮今朝发怒的时候,是极其骇人的,饶是习惯的沈简,也是胆颤,先勇后怂的开口,“好端端的你闹什么,成成成,我错了我错了,你熄熄火,莫生气,生气给阎王留余地。”
阮今朝自入沈家门后,本以为给她找事的必是沈飞花母女,那是死也没料到是给这两兄弟说项,这个说通那个开怼,这个不怼那个又说不通了!
姑娘就罢了,反正也是祸害别人家,沈安是男子,安阳侯府就没分过家,日后两兄弟是要对看到死的。
阮今朝指着沈简,“你不要他,我就去叫个人牙子来,直接把他买的远远的!”
沈简毫不犹豫,“买什么买,不许胡说八道。”他沈简的弟弟再烂泥扶不上墙,也不能卖的,打死他都不可能卖的。
阮今朝拳头一比,对着沈安说:“你丫的看不惯他就打。”
沈安摆摆手,着实被阮今朝气势吓懵,“不敢不敢。”
沈简看沈安一眼,示意他出去。
沈安明白的嗯了一声,呲溜窜出去跑的风快。
见人走了,阮今朝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和他打一架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
真的受不了了。”
“他这德行,受得了有几个?”沈简深有体会的点头,着实被沈安被气得半死,“我迟早把他打得会说人话。”
“说别人的时候看看自己。”阮今朝说,“你时常点拨他,我看他是听进去了,日后你在朝中是要人帮衬的,早日和他好好说话的好。”
沈简:“我和他说个屁!”
阮今朝抬手给沈简顺气,“他还小,你何必和他计较呢。”
“是他计较,还是我计较。”沈简尤为不解恨:“我迟早打死他。”
“看吧,你就不能好好同他说说心里话吗?分明你在乎他的。”阮今朝看桌案上的玉佩。
阮今朝道:“十三不就是在帮你提拔他吗?他是你弟弟,以后在朝中肯定是向着你的,你非人朝着外面干,你也不怕他去投奔周闻搞你吗?”
“投奔?”沈简冷哼,“我还巴不得去,谁摊上他,真的是自取灭亡!你看看他在书院那些课业,把我气死又气得活,我教李明启都没怎么费力。”
“不是你亲弟弟,你自然没有教自己弟弟用心。”阮今朝就说,沈简大部分时候都是顺着李明启的意思来的。
沈简是心中有杆秤的,李明启真正的教养规矩是皇室来彻底把控,他要做的就是给李明启解惑罢了。
对与沈安,那简直就是一副望弟成龙的架子,不,望弟成神了,恐怕逼佟文读书都没怎么狠辣,直直把孔平方都看的大呼使不得要把孩子逼死。
沈安性子油盐不进不听不听,实则沈简的话他都是言听计从的,非常好拿捏,课业什么的在私塾这些日子是都是完成的不错,且她也专门去过问了,真的不是人夫子过多夸赞,是人沈安真的能。
沈安也是惨,天不亮去给祖母请安,就要被沈简抓着询问学问,沈简先给他巩固前一日私塾的课业,再给他讲一遍今日会说的,晚间回来做的文章还要过目,再打回去重写,写完了还得自己打着哈欠送过来。
沈简每天睁眼便是边喝茶边看沈安送来的课业。她都不知道沈简,那么着急把沈安逼去考进士做什么。
其实沈安的出身就已经胜过许多人了,他只要有了举人的功名,那么在侯府萌阴必然是能保他去合适的衙门的,沈简也不是那种多看中别人眼光的人。
只要沈安听话,沈简日后在官场就会有可以完全交付后背的兄弟帮衬。
看看他如何纵容沈杳、佟文的,便是知道他多偏心眼家里人,此前说着要把沈飞花快点嫁了,嫁的越远越也好,真的开始选婚事了,还是要亲自过问
一下。
每月都要装模作样的看看账本,不就是掩耳盗铃的要看看沈安院子的花销吗,一边嫌弃沈安院子养着了一只鸡、一只鸭,一边吩咐人不许杀错了,上次有钱去咬那那鸡的腿,被沈简关了两日笼子。
“呸,他和我不过一个爹,哪门子亲弟弟。”沈简说:“我就一个亲妹妹,一个当亲妹妹的。”
阮今朝只觉得这句话耳熟无比……
“好了,才回来就怎么大的火气。”阮今朝也累了,瘫坐在椅子上,“没准你弟弟以后会有出息的,官没准比你都大。”
沈简气得发笑,“就他,能中个举人我睡着都能笑醒,还做官!考得中进士吗?”
阮今朝觉得他好笑,“中个举人世子爷就能笑的合不上嘴了,得了进士不得开心的飘上天了?好了,好了,不生气了,给我个面子?”
阮今朝说着,将话头一转,“我爹,还有我爹没见,我好困,我能不见他吗?”
说爹来爹,外面仆从叫着侯爷来了,几乎是尖叫了,完全是在提醒里面的人。
“沈玉安。”沈霁吼声从外面袭来,“你给我滚出来。”
沈简不甘示弱一嗓子起来,“我不出来,你有本事就进来!”
沈霁叉腰,“今朝,老太太叫你过去说说话,说的想你了!”
沈简拍桌,“你糊鬼呢!”
阮今朝看沈简一副欲撞死的神情,叹息说:“去吧,把该要见的人都见了,今日的事情也算是全部都做完了。”
沈简认命嗯了一声,起身走出去。
沈霁恶狠狠盯着儿子,“你给我滚过来。”
沈简看拂袖就走了沈霁,跟着过去,同搬着箱笼的仆从说,“这个箱子搬到我书房去,我自己整理,其余人都不许动。”
烈日炎炎下,父子一前一后走着,最后入了沈家的祠堂。
沈简即便八万个胆子,都是不敢在列祖列宗跟前和沈霁对着干的。
沈简目光扫过熟悉的牌位,“父亲是要当着二叔的面,要我说什么吗?”
沈简直接了当,“我当年除开把小佟留在我身边照拂,还能有多余的选择?她本就是庄子来的孩子,玩心大,倘若交给父亲,岂不是在出来一个沈飞花?”
他那时候也是要死不活的人了,怎么敢赌的。
沈霁盯着沈简,“这就是你要给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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