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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要叫人跟着,阮今朝说:“她做男孩子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在京城窜,难不成换了裙子就需要人保护了?”
“对佟文而言,太过的保护莫过于禁锢他的自由,不过,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去了,她和杳杳,一个胆大,一个不怕事,今日沈简不能在刺激了,你还不跟着去看看?”
司南似明白阮今朝要做什么,“那成,我去给你看看沈玉安几分死了,还能不能救。”
阮今朝多嘴一句,“你替我给沈简带一句话,让他好好想想,是不是曾经在什么事情上,得罪狠了李明薇,我怎么感觉,李明薇贼恨他?”
司南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你才来京城不是江浙那头赈灾导致前线一时银子紧缺不是,就那事儿,沈简阴着坑了李明薇三十万两银子。”
阮今朝不可思议长大了嘴。
司南说:“我此前就觉得李明薇对沈简那猪崽子恨的很,因此就去查了查,当时李明薇为了保他的两个舅舅,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家那猪崽子抱着他的钱走了,当年赈灾这事,你可以和李明薇好好谈了,应该是我们坏了李明薇原有的布局。”
阮今朝嘴又微微长大。
司南说:“多大个事,你让沈简多还点回去就好了,李明薇也是个钱眼子的东西,我听说之前坑了十三一万两,把十三坑的人都疯了,你让沈简给人孩子补一万两去。”
“太黑了。”阮今朝说,“居然都不分给我,不是我他能去?”
司南:……
他窒了一下,“真的,李明薇下一个搞死你,我都理解他。”
目送司南离开,阮今朝脸上的笑容顷刻硝烟下去。
阮今朝朝着里面走,望着追出来的婆子,开口叫住她,“钱妈妈去哪里?”
钱妈妈也是谢婉陪嫁的婆子之一。
“小佟呢?”钱妈妈有些着急说,“我就去给她拿个零嘴,回来就瞧不见了,她今日的花还没绣呢!这孩子简直是被姑爷宠坏了,姑娘应该学的都不会,日后回了北地,岂不是让人笑话吗,趁着在这里,给她补补的好,免得回去了丢人。”
阮今朝一步上前,挡住钱妈妈的要去找的步伐,“钱妈妈,是我让小佟出去玩了。”
钱妈妈咋舌,“啊?出去玩了,她现在……”
“现在什么?”阮今朝眯眼,“钱妈妈,我是太久不在家,你敢来驳斥我的话了?”
佟文是能委屈的祖宗,不开心了反手就是给你一拳头,连着司南都敢揍的,她全家在她眼中就是个屁,这货除开沈简谁都不认的,不是看在沈简面子了,恐怕家都给她炸了。藲夿尛裞網
亏得沈简没陪着来,适才的话听了去,恐怕直接就把人带走了,司南不保证分府别居,绝对不会点头这婚事。
阮今朝冷漠地说:“钱妈妈,在北地家里时,我也是成日朝外跑,不也嫁的很好,我还嫁的很好了两次。”
“我阮今朝是阮家的闺女有父母疼惜,佟文虽无父无母,可他父亲是大宜的英雄,皇室那头迟早会来给她合适的补偿,更别说她是沈简的心头肉,你动她,是要沈简同我不和乐吗?”
李明薇路上已经给她和沈简透过底了,皇室八成会给佟文封个小郡主,让她身份上和沈简平起平坐,算是告慰沈风在天之灵。
“安阳侯府的姑娘,不论嫡庶,谁娶到了都是祖坟青烟冒的青云直上。”阮今朝警告钱妈妈,“以后不要管她了,京城期间,她喜欢住在侯府就让她住,她想来阮家玩就让她闹,她喜欢和侍卫们喝酒打牌骑马,都由着她,谁敢惹她不高兴,休怪我不客气。”
钱妈妈咋舌,“姑娘,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
“阮家,我说的算。”阮今朝冷睨她,“怎么,钱妈妈是要说,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你是觉得我父亲近些时候慈眉善
目了,还是我哥掐不断你的脖子,还是觉得,这些侍卫我叫不动了?”
钱妈妈直接跪在地上,“大姑娘息怒,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对了,太太知道您要回来了,在等着您呢。”
“我都不知道我今日能回来,母亲又是怎么知道的?”阮今朝俯视钱妈妈,“在我跟前打马虎眼,你还不配,我不在阮家,阮家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控,阮家姓阮明白吗,内里主事的人,我论一,论二的人,只是我默许存在的。”
见着阮今朝生气了,几个侍卫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怎么了,谁惹你了。”
“火什么,一个老婆子我们给你刮了就是。”
“对啊,打死就是了,阮叔又不敢打死我们,大不了自己气的嚎两嗓子,你别气坏了。”
“气什么气,走走走,咱们颠钱玩儿去。”
阮今朝笑笑,“钱妈妈瞧着了,我不高兴了,阮家谁都不要想顺心一下,明白吗?告诉府邸的管事妈妈们,在被我知道谁惹了佟文瘪一下嘴,我亲自来把你们吊起来打死。”
钱妈妈吓得脑袋磕在地上,肩头止不住发抖,“大姑娘息怒……”
阮今朝道:“我要同母亲私下说些话,钱妈妈就在这里,替我候着小佟回来。”
说罢,阮今朝大步朝着里面走。
***
安静的院子中,谢婉正靠在罗汉床喝着安胎药,她的肚子已经撑的大大的了,听着外面说阮今朝来了,忙脸上起来笑意坐了起来,软声唤闺女,“朝朝。”
阮今朝入内,忙笑着说:“娘你别动,当心伤着肚里的孩子了。”
她走过去给谢婉行了礼数,“我问了外头伺候的丫鬟,娘是听着我不见了,因此动了胎气,我的本事您还不知道?”
谢婉抬手要拉阮今朝的手,让她坐到身边,“来,让娘好好看看你。”
阮今朝却是退后了半步,走到旁边的靠椅坐下,别过头看谢婉,“我坐着这里,母亲也是能看的清楚的。”
她摸着自个脸长肉的脸,想着沈简、穆厉成日被她气的吃不下饭就好笑,她发自内心说:“我在秀都过的很好,秀都那头的人对我很友好,表哥怕我不吃饭瘦了肉,天天来哄着我吃饭。”
然后谢宏言一点没圆,她倒是圆了一圈,沈简都以为她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饭,哽的一个字都不说话,穆厉后面更是次次都让谢宏言吃了饭才许陪她,沈简还会默默给谢宏言摸零嘴出来。
秀都算是她这辈子难得舒心的时光了。
倒是谢婉听着这声母亲,不免坐直了两份。
阮今朝有些口渴,也没有叫茶,拿起手边放着的橘子慢慢剥着,“母亲,你知道谢宏瞻娶的谁吗?”
她笑笑,“沈简最恨的人叫夏清渊,我最恨的两个人,一个叫秦宁儿,还有一个就是薛黛。”
“沈简怎么解决的夏清渊呢,他自个拎着刀把人捅成筛子了。”
阮今朝歪着脑袋看谢婉,“您应该不想看我去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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