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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三调戏谢宏言,你不知道吗?”元铭佯装疑惑问穆厉,“所以,你就是单纯的想和他在床榻滚滚的想法吗?”
穆厉捏梨砸在桌上,“你不会说话就闭紧嘴!”
谢宏言对着谁都进退有度,更别说身为皇亲国戚高门显贵,谋逆二字于他而言就是禁字。
“你觉得我敢用这事玩笑?”元铭纵横商界数栽,看碟子下菜最是熟络。
他是穆厉伴读,运气好在澹州之役发生前因祖母离世回了秀都,逃过一劫,曾经的穆厉铜墙铁壁没有丝毫弱点的人,如今不同了,他在乎谢宏言,想把谢宏言留在程国,不管二人眼下如何怨怼翻脸,穆厉是绝不会允许在他的地盘上,有人敢把手伸到谢宏言头上的。
穆厉的确对元铭的话半信半疑。
“谢宏言说的要弄死他。”元铭胡诌,“你觉得谢宏言不敢吗?有你给他兜着他什么不敢的?”反正得把穆厉骗过去。
“元老三调戏谢宏言。”穆厉坐直,依旧存疑,“他吃错药了?”
闻言,元铭就知穆厉松动了,立刻闭紧嘴不说了,转而态度诚恳地说:“太子殿下,反正微臣就知道怎么多……”
在穆厉跟前说错话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若他自己想多了,那他只能自个恨自个。
元铭顿了顿,嘀咕的补充,“谢宏言看着文质彬彬,内里到底是什么德行太子殿下比我清楚,反正微臣就知道这些,去不去都在太子殿下一念之间。”
说罢,元铭大步朝外离开。
金狼看穆厉打来的目光,主动说:“是要去查查吗?”
穆厉抓着梨摇了摇手腕,鄙夷地说:“查什么,你直接拿袋子银子去问阮今朝,薛家设宴谢宏言去不去。”
金狼诧异,“阮今朝那张嘴对着沈简都没几个真字的。”沈简如今命衰都败阮今朝所赐。
穆厉笑了笑,他对阮今朝德行拿捏的很稳,“你错了,她对着钱都是真心话,都不会多想便把话给你了,下意思说出口的话,都更接近问题真相。”
穆厉顿了顿,笃定地说:“只要我钱给的够,她能把沈简都卖给我。”
金狼哦了一声,穆厉眼神好,看人从未出过错。
他一只脚才迈出去,穆厉声音就忽而响起,“等等,你那日要给我说什么?”
有话他必要问的清楚明白,特别是他身边这几个委以重任的富贵侍卫,倘若他抱着一丝马虎心思,几个人知道的东西不相通,是要弄出命的。
金狼烦穆厉叨叨,掏了掏耳,思考了下如今事正多,还是晚点再说,反正依着穆厉的德行也是绑回来关着慢慢收拾,“我忘了,你等我想想。”
穆厉:……
他将就梨给金狼砸过去,骂他,“我是最近给你们笑脸太多!”
金狼敏捷侧身躲开,“谁惹的你,你打谁。”
穆厉想着谢宏言不回来就烦的很,士可杀不可辱,要回来就回了,不回来了就不回来。
想着,穆厉切齿,“让沈简把天鹅的钱给我赔了!让他给我赔钱!六只少一只都不行!”
见金狼折回来,穆厉自个剥着橘子吃,“有屁就放。”
金狼哦了一声,“要不要把谢宏言接回来,要的话,我顺道带点赔罪的东西去。”
穆厉慢慢弄着橘掰的白丝,沉默了下,“不必。”
谢宏言有得选,是不喜欢呆在他府邸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金狼嗯了一声,也好,谢宏言在和娘家人聚聚,眼瞅着再见就难了。
***
是夜,沈简看阮今朝一身男装夜行衣,撑着下巴问,“你做什么去?”
阮今朝将手臂上的匕首放在腰后别着,将头发麻溜的裹成团,“你有陛下交代的差事,我有襄王交代的差事,我们两个走了,也可怜他一个人对着十三了。”
李明启大部分时候都是狗都嫌的模样,虽然很让人想骂骂咧咧砍死他,但比起他搞事的狠厉德行,他这样的调皮德行还算逗人爱,更别说人比人得死,瞧瞧程国这群皇子公主,十三简直乖的没边。
此前沈简还给李明薇写信,说李明启其实很乖了,李明薇回信说想李明启就回来天天看,不必逗留程国思念他,他可以过来,气得沈简差点把信吃了。
沈简始终都知道阮今朝还有别的事情,也不多问,反正阮今朝不说他怎么都问不出来,“多久回来?”
“放心,我不会给你二娶的机会的。”阮今朝走过去弯腰绰绰沈简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夫人出去干事了,你乖乖睡觉。”
沈简笑笑,“我在家等着夫人凯旋。”
阮今朝单独走出驿馆,朝着某处小巷去,秀都没有宵禁因此十分热闹,她在一处糖炒板栗的地方停下,说要新出炉的。
人来人往之中,有人靠近了她,只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话。、
阮今朝轻轻嗯了一声,这时糖炒板栗也好了,她啃了两个觉得味道不错,踹到了怀中,伸展了下四肢,侧脸确定沈简、穆厉的人数量。
她就不明白了,她是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这二人面上随她玩,背过头都安排人远远的盯着她。
且这两波人还打成了未说出口的默契,还会轮换去休息,确保她一直都在她们眼皮子底下。
阮今朝朝着人少的巷子口去,诶了一声,“兄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了啊。”
说着,扯了根棒子朝一人砸了过去。
跟着的一人直接倒下,阮今朝靠着巷子口,身侧摸着块板砖,静静的等着来看情况的人。
棒|子砸晕的是沈简的人,这一个应该就是穆厉的人,得下手狠点,功夫要高些。
见着接近的影子,阮今朝眸光顷刻沉下,先出手为强一砖而摔。
却不想跟着的来的金狼,金狼直接吓得抱头蹲下。
却听着啊的一声从后面响起,金狼都没反应过来,紧跟着一脚踹到他心口,在跟着一棒子送到他的脑门。
他配合的闭上眼倒在地上。
阮今朝看倒地的金狼,看了看手里的家伙,抬脚踹了踹他。
怎么感觉没敲晕呢?
金狼感觉脸被踩了两下,心中切齿依旧装晕。
阮今朝见这样都没醒,对自己又增大的气力越发满意。
她丢了棍子走出去看被砖砸的人。
却是——
“东雀?”阮今朝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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