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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雀呸了血水,看抓着自己衣领的金狼,一拳砸死他肚子,一脚横扫过去。
“不是老子,他早就死大宜的追杀里头了,老子就该看着他死,真他娘的死了什么事都没了。”
不说还好,一说金狼想着那三次追杀,穆厉差点就死了,瞬间如同被点的炮仗,跳起来将东雀摁在地上就是一拳实在揍。
“你他大|爷的居然看着人杀你亲哥哥!”
金狼想打死东雀,他确实也这样做了,狠狠几下招待在东雀脸上,他和穆厉都是盛淬亲自教导的,他虽天赋不高,但名师出高徒,打个东雀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穆三不要你吗?是你自个蠢笨被人骗人了!都落到阮家人手中了,你他娘告知来处,他们敢不把你还给我们?”
东雀是在战场拼杀过的血腥,越打越来劲,抓着机会躲开拳风,顺势将就手里摸着的东西朝金狼脑袋招呼。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货必须死!
金狼防备彻底拉满,看要问候他的脑门的半个砖头,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喘着粗气骂他,“小崽子敢给我玩命?老子玩命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东雀不想打了,盯着金狼,声音冷的厉害。
“哥哥?他穆厉哪门子哥哥,是,我蠢笨被人拐走了,那他为什么不当时就找我!当时就找,我会流落到大宜?因为他根本就不敢让人知道我的存在,被找回来做什么,继续关在那个深山老林的小屋子里面吗!”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当年没被皇室接受,此生都不会被程国皇室正眼相待,穆厉护我在程国安康,我也护了他安康回程,恩已还干净。”
“我玩泥巴,我被拐那些年吃过苦你想都不敢想,我最开始日夜盼着他带我回家,想过他会来救我,最后呢?就真他娘离谱,我居然是被个大宜人救走收留的!”
“那个大宜人当时还是寄人篱下,自己都不知明日何处去小可怜,他自己不舍得吃喝穿,把我喂得白白胖胖穿的体面光亮!穆厉自身难保会选我吗,不会,司南会,就这一点,亲不亲,有没有血缘重要吗?”
“你他娘知道穆厉怎么过的吗?”金狼气急。
“关我屁事,不想知道,你闭嘴。”东雀撑着墙站起来,“金狼,你敢把我是谁抖给穆厉听,我立刻死给你们看,咱们都鸡飞蛋打,老子是大宜人,听明白了吗,大!宜!人!”
金狼将就夺下来的半块砖给东雀砸过去,东雀被砸的生疼,抓起砖给金狼原物奉还回去。
“你知道老子东雀二字后面盖的那两个字,就给老子安分点,不然老子过得不好,拉上你一起死!惹急了我,咱们一起死穆厉跟前,亲弟弟没了,干弟弟也没了,老子死了阮家不会放过他,他情哥哥也别想要了!鸡飞蛋打,大家都别过了!”
……
驿馆之中,司南收拾完东西,拎着两个包袱等着东雀回来,佟文抱着雀雀守着他。
“你别抢雀雀吃食了知道吗?”司南叮咛佟文。
佟文哦了一声,抱着女儿啵唧亲了一下,笑嘻嘻和司南说,“你先走,明后两日我手里的事情交代了,把雀雀给哥,就来追你。”
司南:……
他目光无奈的看佟文,“你这话,我怎么都感动不了。”
佟文好认真地说:“世子爷只有脑子能用,雀雀和他差不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和雀雀呆在一起,方便保护,我们所有人也好放开膀子做事。”
司南叹息:“你到底是跟着沈简读书,还是孔平方读的书。”
佟文眨眨眼,一本正经,“两个都教了我,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我看你就是记住自己喜欢的。”司南揉揉她的脑袋,“你和雀雀好好,我才会好好的,知道吗?”
“哎哟,东雀,谁打你了!”
勇叔声音响起。
司南听东雀被揍了,立刻寻声而去,“怎么了?薛家人打你了?”
东雀捂住脸要跑,“没事没事。”
“你这叫没事?”勇叔把东雀手拉下来,心疼的口水都飙出来,“都打的我认不出来了,天爷,谁干的?你不要怕,司南打不过,我找今朝给你打。”
司南拎鸡崽子似把东雀拽过来,把他遮脸的手拍下去,“啧啧啧,让你小子学功夫用点心,看吧,关键时刻被揍得回来搬救兵,别怕啊,哥哥现在给你揍回去!”
“别了,不是薛家!”东雀生怕司南去把薛家烧了,“路上遇到金狼了,吵了两句嘴就动手了,他也没多好,不亏不赚。”
两边没少惹急了打一架的,打完第二天看着都是笑嘻嘻,因此都没明面闹过。
但,这次事与愿违了……
司南瞪眼啐道:“个小狗腿子来动老子的小弟,牙给他掰了!等着,老子给你报仇去!”
东雀大惊,跟着追,“别别别!”
“谁不知道你是我司南的心腹,打你就是打我,你放心,今个我让那小狗腿子跪着给你磕响头!”司南大步朝外,“走,哥带你讨公道去。”
勇叔在后面打气,“南哥儿,别怂别怂!”
“你可闭嘴吧,上战场你比谁都会劝退!”东雀骂人。
勇叔:“老子那是叫你们不要冒进,都打你脸上来了,还憋着做什么!打!”
杀到太子东宫,闯进门就见穆厉也气势汹汹的拎着长刀出来。
司南摸着随身携带的钢棍狠狠一甩,指着穆厉,“你他娘身边的狗腿子敢打我弟弟!是不是你指使的!”
穆厉盯着司南,长刀而起对着他,“你他娘的敢在我地皮上,许你身边的小狗子欺负我的人,真当我这些日子对你们笑脸太多,就拎不动刀了!”
“冷静。”云鹤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太子殿下,我们先坐下来把事情说明白。”
跟着白马也跳出来,挡在司南跟前,“阮少帅何至于此,冷静冷静!”
司南心疼地说:“看看把我们家东雀打成什么样了,打着玩切磋能成这样!谁家切磋跟灭门似的!这是打着玩吗,这是吗?”
穆厉手里的长刀被云鹤夺去,对着司南说:“我家金狼还见血了。”他目光落到东雀脸上,“打架也就罢了,输赢自己认,你捅他刀子这就不是打架切磋了。”
白马小声说,“司南,金狼手被刀来个对穿,脖子也见了血,金狼说了,先动手是东雀!阮老大,你找茬之前先问清楚来龙去脉!”
司南蹙眉,极其维护自己人,“指不定是金狼嘴里吐了什么话,把东雀惹火了,他伤的重他就有道理了?”
东雀扯着司南,“我们回去吧,老大,回来去了,我真的没吃亏,你信我。”
穆厉看在跟前跳的云鹤,“滚,不然我砍死你。”
云鹤忙拽着他,“那什么,大公子醒了,说的要见您。”
穆厉想了想,“让他等一会儿,我晚点去给他赔罪,我先给金狼出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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