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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朝狡黠轻笑,“你说,我们给穆厉身边搞个姑娘怎么样,这样一来就热闹了,就是人选我没有找到,你知道穆厉喜欢那款姑娘吗?”
沈简做了个打住的手段,“这个我觉得暂且不必,陛下也送过娇艳宫婢过去,他是一个都没用过。”
阮今朝张口就道:“那我给他搞两个小倌怎么样?”
越想越荒唐。
沈简拍她脑袋,“你真当陛下不敢动你了?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那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阮今朝起身,“你既然都起来了,我就回去了,贺家都乱套了,贺瑾个没用的,你是吓晕了,他是真的吓得断气了。”
“回去吧。”沈简摸摸她的脸,“以后有什么,即便你非要做,也要先给我透个底。”
阮今朝嗯了一声,
沈简见出去的阮今朝回头看来他一眼,那眼神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当即叫住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阮今朝摆摆手,“不重要。”
沈简走过去,“不重要?你说出来我听听,我自己判断。”
阮今朝挠挠头,“淑妃不是挖出来吗,要查她的死因不是要破开才行吗……”
她说的极其小声,沈简一个字没落的听见了。
“你说什么!你把淑妃挖了,还剖开了?”沈简惊的摸了把脸,他两辈子,没如同眼下这般惊骇,当即道:“阮今朝,收拾包袱拿上钱,带上你哥,跑路去找你爹保命吧!”
虽说现在是皇贵妃,但没准李玕璋日后大封后宫时候,定然会在起追封皇后的意思,即便不追封,他驾崩肯定要留下追封遗诏的,万一要淑妃陪葬怎么搞!
阮今朝拍拍他的肩头,“你放心,我肯定给缝的漂漂亮亮的放回去,云鹤专门负责的,他经手的尸体死因没有不真相大白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知道你觉得离经叛道,可是淑妃已经死了,现在能说话的就只有她的尸体,只要是毒,那么在人体上肯定会找到踪迹的。”
阮今朝看他,“你是不是以为我把她五马分尸了,那不能够,我比你还清楚死者为大,就一刀。”
她在沈简身上比划了一下,透着股认真劲头,“一刀,所有的五脏六腑都保证掏出来,可以完完整整的放回去,我专门承包了个大冰窖,别说,李明薇那脸是真的随他娘,又俊又美的,贼耐看。”
沈简彻底说不出话了,一字一顿,“阮今朝,如果你今日走出这个门后,我发现你再做了任何离经叛道的事,我绝对要收拾你。”
阮今朝摆手,示意他放心,“没了没了,你当我很闲似的。”
“对了。”阮今朝折回来,“那狗我当新年贺礼给杳杳怎么样,以前我不知道佟文也是妹妹,我看她挺喜欢小胖的,我给她搞只鹰隼怎么样?”
“你别给我提那狗,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那只狗!”沈简说着那狗就是气的肺管子生疼,“你又不管小胖,都是我在管,有一只就够了。”
两只,两只不把屋顶给他掀没了。
阮今朝哦了一声,“那我走了,你好好养病。”
沈简嗯了一声。
阮今朝露出试探的目光,小声问:“你很讨厌我这样做事吗?”
沈简摇摇头,“没有,我知道你做事不是胡来的性子,但你也要给我点发挥的机会不是,不然是不是显得我太没用了?”
阮今朝露出笑意,“那我走了。”
沈简失笑,忽而窗户就被推开。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那狗,我已经给沈杳送去了,你不要惹那狗,它会咬人的。”阮今朝半个身子探进屋子,“我专门找了条附和你家妹妹气质的,看着软乎乎,惹急不咬死不松口。”
沈简气得一嗓子起来,“阮今朝!”
阮今朝窗户一关跑的飞快,沈简边追边吼,“把那狗给我带回去,不然我肯定给你炖了!”
人是追不到了,站在屋檐之下,沈简吹着冷风依旧没把怒火平息下去,着实气得半死间。
忽而就见一条小狗窜到跟前。
黄沙一把将狗抓着,哎哟喂了一声,“你不要乱跑啊。”他看沈简,“世子爷,您看你多逗狗喜欢。”
沈简拧眉,当即找到宣泄口,“你不会夸人就闭嘴,你是闲得慌,还是我给你开的月例太高你没地方用了,怎么,小胖给你托梦要个玩伴了?”
佟文这时也把熬好的药端过来,黄沙拎着狗看他:“司南让我带给你的。”
佟文很意外的走过来,黄沙拎着狗脖子提到他眼前,“你不要,我就送到后头去当看门狗了。”
佟文就看沈简,“我想要。”
沈简觉得这院子没一个他的人了,吃着他的钱,干的都是阮今朝的事,他气得不成,“狗和我你选一个。”
佟文跟着进去,“二姑娘都有一只狗,我也想要。”
沈简看她,他现在严肃怀疑,阮今朝就是为了让沈杳顺顺当当把狗留下,才又搞了一只送来,这阮今朝,聪明才智都用他身上了。
沈简问拎壶倒茶,握住茶盏小抿半口,“你不是不想理司南了吗?”
那天他睁眼,佟文就气得发狠,说这辈子都不想理司南了,问发生何事又不说。
“和狗又没有关系。”佟文觉得沈杳那狗特别乖,阮今朝抱过来就想要了。
她见沈简似不答允,立刻哼了一声,“不行就算了,对,反正我也不是你亲妹妹,一条狗就把你看清楚了。”
沈简:……
两个妹妹,一个天天卖他,一个为了条狗也不亲了。
他好笑,“我认真的,你就把你这气死人劲拿去对司南,我就看你们两个谁把谁先气死。”沈简别过身,难得在多言,“玩你的狗去。”
他得好好平复下今日受到的刺激。
***
是夜,御书房之中。
李芳看着喝着清粥的李玕璋,小声进言,“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
李玕璋头疼的厉害,“这几个崽子,我是打要留着气力,骂他们一个比一个会回嘴。”
他又问:“可去传旨了?”
李芳拱手,“未曾。”
“去吧,今朝这孩子也该想父亲了,为难她从未和那头联系过了,借着这个由头把阮贤传召回来,父女小聚见见也好,也没什么可诟病的地方。”
李玕璋慢慢悠悠喝着清粥,“阮贤去贺家坐坐总是好的,臣子后宅家事朕不好插手,司南那性子,看着万事与我无关,内里估计是个雷霆手段,要么不出手,真的出手,估计贺家就没了。”
提着司南,李芳顺势问,“陛下可是想给阮少帅指婚了?”
李玕璋白李芳:“你个老东西是觉得现在不够热闹?”
他道:“这小子承载着史阮两家的血脉,不能轻易动,日后若是有喜欢的姑娘,朕与他赐婚便是。”
说着,李玕璋放下碗,“十一呢,可过来了?”
李芳欲言又止。
“说吧,这小子现在脾气朕还不清楚,是不是传旨的小太监王府门都没进去?”
李芳失笑,“陛下圣明。”
李玕璋提着李明薇,几乎肉眼可见的苍老了下去,“你说,他是不是恨极了朕……”
他以拳抵额,“追封他母妃为皇后,他就要面临刀枪剑戟,现在册他为太子,纵横史书,太子就是个不祥之位,有几个帝王,是以东宫储君的身份登上这龙椅的。”
李芳躬身,“陛下的苦心,十一殿下自然会明白的,在您跟前,他永远都是孩子,既是孩子,闹些性子最正常不过的。”
“朕是第一次当父亲,但却不是第一次当皇子,受宠的皇子会如何,朕是领教过的。”李玕璋无力的靠着龙椅边,“备车,去襄王府。”
李芳道:“这恐怕……”
李玕璋起身,长长叹了口气,“陪朕去瞧瞧他,朕有些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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