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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在熟睡当当中,睡颜娇媚动人,青丝一片散落,半个白皙的肩头落在外头,似感觉鼻尖痒痒,下意思朝男人怀中钻去,团成一团,紧紧挨着。
沈简很喜欢阮今朝依赖他的感觉,附身亲了亲她的眉心,替她捻好了被褥,他轻轻起身,吩咐两个婆子好生守着门口,不许扰了阮今朝的好梦。
十安居都是他的用了十几年的人,沈家人他都清一色招呼到了头发丝,即便瞧着了阮今朝也不会多言什么了。
佟文乖乖背着手靠着墙壁站着,见沈简来了,抿嘴小声道:“我不是故意打南哥的,我等下就去给他好好赔罪,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沈简看他三分似沈杳的小脸,他对佟文要求自来就要高些,到底是他一手带大的人,他道:“你的冰璃锁呢?”
佟文疑惑,“带着的呀。”
她指尖一勾,从脖子划出个晶莹剔透的小锁,“我答应过你,不会拿去卖钱的。”
虽是沈风的物件,但也是他亲娘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了,不过是以前咕哝了两句拿去卖,沈简就还给记住了。
他在分不清轻重,也知道这物件不能乱动的。
沈简看他,语重心长,“佟文,绝对不可以再去打司南了,你不想理他,可以不理他,但是绝对不能再和他动手了。”
砸重金给他学功夫长本事,到头来拳拳砸向娃娃亲脸上。
也不知沈风九泉之下,是不是脑袋都被史锋打爆了。
“我真的是手滑了。”佟文急话都抖不利索,“真、真的,他明明接得住的,我还以为他是装晕要反杀我,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一定和南哥好好的!”
他还以为一拳头真把司南打出个好歹的,吓得他当场就坐地上了。
沈简见她真的知错了,“你有错,他也有错,大半夜翻人祠堂墙。”司南欠锤也是真的。
佟文连忙摆手,小声说:“不是的,你误会了,他和夫人是见我可怜,给我送吃的来,是我心情不好,说了南哥很不爱听的,和他还有夫人没关系的,你、你不要去怪他们两个……”
“不许在乱打人,再有下次,你那小弓弩就没收了。”沈简瞪他一眼,背着手说他,“砸钱让你学的本事,不是让你对付自个人的。”
佟文小鸡啄米的点头,“知道了,我记住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别以为我不知你想什么。”沈简好笑,“马上就是你生辰了,你想要什么?”
佟文眼睛一亮,小虎牙一露,“锦鲤啊,我算过了,我都说了六次想要了,你可以买给我了!”
沈简拍拍他的脑袋,“好,今日晚点带你去看。”
“那我去给你熬药了。”佟文一溜烟小跑。
沈简背着手看离开的人影。
司南喜欢什么样的他不清楚,但佟文和沈杳是一款的,司南次次看着沈杳都是白眼朝天,就差啐沈杳一口了,见天说佟文傻兮兮小矮子,还想去掰她的小虎牙。
司南和佟文。
怕是都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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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正是踏青好时节,阮今朝早早到了地方,听着脆生生的漂亮姐姐,就见梨梨扑了过来。
梨梨长得精致乖巧,小包子脸肉乎乎,挽着两个小包子发团,上面挂着珍珠发带,穿着身粉色扇子,脖子上还挂着个银铃锁,梨涡浅浅。
她朝着阮今朝扑腾过去,脆声道:“朝朝抱抱!”
阮今朝一把将她抱起来,朝着空中掂了两下,“梨梨真乖。”
梨梨银铃的笑声回荡,又给旁边的人打招呼,“瑾哥哥,勇伯伯好!”
她手中抓着个竹蜻蜓,显摆道:“舅舅给我买的,是不是很漂亮,可以飞好高呢!”
沈简带着沈杳走了过来,就听阮今朝问她,“怎么带梨梨来,不与我说一声,我也好做点小娃娃爱吃的糕点。”
沈简含笑,“昨个出去遇到了,非要粘着我,就一道带出来了。”
阮今朝很喜欢梨梨,戳戳她的小脸,“你说说你怎么还怎么矮。”
梨梨搂着阮今朝脖子吧唧亲了一口,“我好好吃饭能长朝朝怎么高吗?”
东雀缺德开口,“你能有你姑母高就知足了吧!”
沈杳顿时气得叉腰,“冬雀哥,你看不起谁呢,我六岁的时候,比梨梨高一个头呢!”
东雀和都能嘴欠几句,阮今朝难得管,同沈简朝旁边走,和抱着的梨梨小声道:“你好好吃饭,每日多跑两圈,我们争取长得和佟文一样高如何?”
梨梨摇头,期待得说:“不要,梨梨要和朝朝一样高!”
沈简啧了一声,弹外甥女脑门,“又是个生在地上想上天的。”
他把梨梨抱着放地上,拍拍她的脑袋,将她赶走,“找佟文放风筝去。”
梨梨嗯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呼着小佟一溜烟就跑了。
“都要冬日了,你还放风筝。”阮今朝好笑,“我发现,和你们沈家但凡沾亲带故,根正苗红的姑娘,都是糯米团子。”
沈简觉得这话题稍有不慎没接好,马上就要扯薛黛的名讳出来,他必死无疑。
他答非所问,带着她朝幽静小径去,“此处枫林景色极好,来京城一年多,周遭精致好的地方没去几处,就知道杀人放火打架。”
阮今朝看沈简握住她的手,眉眼都是狡黠的笑意,“沈大少爷不怕又出来个谁瞧着了?”却是主动回握住了。
沈简挑眉,“阮大姑娘多虑,这林子我今年都包了,你若喜欢,我就买下来,日后搭个竹楼雅院,每年秋日都来小住月余便是。”
阮今朝啧啧,“嗳,你知道我三个表哥怎么称呼你的?”
沈简表示不知道,示意她说。
阮今朝噗嗤就大笑起来,嘴里抖抖索索的字眼,愣是没一个字能让人听懂。
看面无表情看疯狂大笑的人,沈简就知道决计不是好话。
“沈家小金猪。”阮今朝哈哈大笑,使劲拍拍他的肩,眼泪都飙出来。
“他们叫你沈金猪,沈金猪,我听一次笑一次,我就寻思你的多有钱才能得这雅号,如今你这一句话就要买山林,很符合你的身价啊!”
沈简极嫌弃这雅号了,愤愤然,“这三个谢金蛋,我回头非把壳给他们敲碎。”
“你骂人家金蛋,人家说你两句金猪怎么了?”
见天说着谢家三兄弟,就是大金蛋,二金蛋,小金蛋,听得她都要喷茶。
“次次见了我三个表哥,还要择个日子去道观请个平安符,你缺德不?当心我祖父晓得了,找你侯府麻烦?”
沈简和阮今朝说不通谢家三金蛋的玄学问题,一言蔽之,“你三个表哥就是克我八字,我若不是命硬,早死八百遍了。”
阮今朝翻白眼,“小矫情德行。”
挽着他胳膊朝前走,见着满山遍野的枫叶,心情倒也极好,前后两辈子,她都很少有闲情雅致的出来游玩,如今倒是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她问,“冬猎你可有什么计划?”
“如此问来?你也有?”沈简道:“说来我听听,看看是用你的好,还是我的顶上比较妥当。”
“越发会说话了。”
沈简笑而不语。
程然驰的下场就在眼前,夫纲不重要了,命和阮今朝高兴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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