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穴还有一个出口,在那片山岩后面,风是从这个洞口灌入的,我们就在这儿放火生烟,同时堵住那个洞口,只留一线通风处把烟引入,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他们不战而擒!”
见官兵要强行闯进山洞寻小楚决战,苏颖立即上前阻拦,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杭州水师的戴宗校戴千户欣然笑道:“好,就按你说的办,若能生擒小楚,本官会为你记上一功。”
苏颖抱一抱拳,立即领着她的部下和一部分官兵赶去放火了。
“报,千户大人,国公爷的手令!”
一个小校急匆匆跑来,向戴千户递上密信,戴宗校打开一看,眉尖便是一挑,他不动声色地折起密信,揣到怀中,缓缓踱开几步,见有一个百户正领着些人在打扫战场,搜罗残敌,便向他喊道:“李舟,过来。”
那个百户赶紧跑到面前,抱拳道:“千户大人。”
戴宗校招招手,让他近前来,附耳低声道:“马上集中士卒,盯紧了双屿帮的人,一会儿候我一声令下,立即把他们全部拿下,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李舟先是一呆,随即心领神会,立即点点头,转身做事去了。
小楚和凌破天藏身的这处山洞不小,里边曲曲折折又多岔路,有些地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个极好的隐藏场所,他们本来还想负隅顽抗,期盼着陈祖义能来解围,谁知道一会儿功夫,不见官兵攻进来,却见浓烟滚滚而入,不由大惊失色。
顺着浓烟飘向逃去,好不容易逃到另一个洞口,又见这洞口已被堵死,只留一小小洞口,只为引风,浓烟却很难钻得出去,小楚不由顿足大骂:“双屿帮!我小楚但有命在,绝不与你们罢……咳咳……咳咳……”
听到洞中咳嗽声不断,苏颖得意娇笑道:“看着,他们要么出来,要么自杀,要不然么,也要被烟熏倒。”
夏浔见大局已定,也不禁欣然笑道:“三姐好手段!”
苏颖瞪他一眼道:“口是心非,少拍马屁,你心里说不定在想,我只是熟悉这山上洞窟罢了。”
夏浔正是这么想的,不禁摸摸鼻子,讪讪地道:“哪有,三姐能兵不血刃,智擒小楚,这个……的确是好手段!”
戴千户在后边笑道:“是啊,兵不血刃,智擒楚米帮盗首小米,着实难得。能兵不血刃,智擒双屿帮苏三当家,也是很不容易。”
二人听着不甚对劲,刚一扭头,就见戴宗校脸色一变,厉声道:“把双屿群寇给我拿下!”
戴千户话音刚落,早已有备的官兵便把钢刀长枪制住了双屿帮众人的身体,苏颖登时脸白如纸,看看戴宗校,又看看夏浔,又惊又怒地道:“你们,竟然背信弃义?”
夏浔大惊,跑到戴千户面前,怒道:“千户大人,你这是甚么意思?双屿帮助我官兵剿匪,若非他们,我们岂能攻进此岛,纵然攻进来,还不知要死伤多少兄弟,他们对朝廷是有大功的,你怎么可以将他们抓起来?”
戴千户慢条斯理地笑道:“杨总旗,本官也是奉命行事,你要是不乐意,可以向国公大人去说。”
“国公?曹国公!这是曹国公的命令!”
戴千户笑吟吟地道:“正是,杨总旗,你我都是奉命行事,莫让本官为难。来啊,把他们全抓起来,暂且看管起来!”
众兵士立即一拥而上,有人取出早已备好的绳子,把苏颖等人捆了一个结实,旁人也罢了,苏颖身材本极曼妙,被绳子一捆,前凸后翘,煞是迷人,惹得几个大兵都是眼馋地多瞅了几眼。
“你好,你好!苏颖若有命在,绝不饶你!”
苏颖被推搡着走过夏浔身边时,猛地站住,目欲喷火,向他咬牙切齿地道。
“快走!”
李百户趁机搡了她一把,收回手来,心猿意马地想:“奶奶的,果然是个风搔美人儿,只这一摸,那手感也是叫人蚀骨**,这要是压上去……”只是一想,那裤裆里便支起了帐蓬。
夏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从他身边走过的每一个双屿帮海盗,看着他都是满眼恨意,有人经过他时还狠狠啐上一口,夏浔嗒然垂手,默然无语。
等双屿帮的人都被解送走了,夏浔才突然醒悟过来,急忙问道:“千户大人,曹国公现在何处?”
戴千户道:“国公已率军舰追赶陈祖义去了。”说完便扭头吩咐道:“撤了火,撤了火,入洞擒贼,小米和凌破天,一定要抓活的!”
※※※※※※※※※※※※※※※※※※※※※※天快黑了,官兵还没有走,看这样子,他们得等明天一早再返航,因为搜罗四处逃散的海盗,就已持续到接近黄昏的时间,他们还得把能用的海盗船集中起来,放上石块,准备出海时沉船之用,今晚是来不及离开了。
码头上,灯笼火把亮如白昼,许多普通的楚米帮喽罗正在官兵的看管下,向一艘艘船上搬着石头。
苏颖等人都被绑在一艘大船的舱底,这些人押回去,每一颗人头都是一份战功、一份赏银,所以既已就擒,倒也没受什么虐待。
苏颖被绑在一根舱柱上,眼见自己那么多好兄弟都被绑在这儿,全因她听信了夏浔的话,不由得心如刀绞。
舱门儿一开,一个人影儿忽地闪了进来,手中的烛火摇曳了几下重新平稳下来,映清了他的面孔,正是那位李舟李百户。
他看了看舱中情形,目光落在苏颖身上,眼中顿时露出银邪的目光,走近来蹲下身子,装模作样地道:“三当家的,千户大人要审问你。”
苏颖讥诮地道:“劳驾你一个百户提人,我苏三姐真是好大的面子。”
李舟稍显尴尬,咳嗽一声道:“像你这样的重犯,不能不小心呐。”说着手便抚上了她的大腿,那大腿结实、浑圆,手指一触,温软中带着无穷的弹力,指尖好象带了电,李舟的身子立即酥了半边。
“狗官,你做甚么?”
苏颖手下的人立即愤怒起来,李舟喝道:“一群贼死囚,嚷嚷甚么!”
说着嘿嘿一笑,道:“总要搜个清楚,免得身上藏有利刃,伤了我们大人。”
苏颖若有所悟,说道:“千户大人忙着搜罗全岛,准备返航,急匆匆的审我做甚么,莫不是……这位大人想要审我?”
“唔,正是……,啊,不是!”
意乱神迷中的李舟突然清醒过来,连忙否认,把脸色一板道:“胡说,有千户大人做主,我审你做甚么?”
苏颖目光微微一闪,幽幽地说道:“我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大人要审我,那也由得大人。可这一遭,我们可是帮了你们官府的大忙,你们恩将仇报,背信弃义,实在不应当。我看大人也是个不小的官儿,只不知能否在官府里替我们说上几句好话,若能将功赎罪,放我们活命,那大人的恩德,我们一定铭记于心。”
李舟秉着烛,灯下看美人,只见她微咬丰润饱满的下唇,眼波欲流,风情万种,那傲人的双峰微微地挺起,不禁一阵口干舌燥,他原本摸进来只是想过过手瘾,这时可有些按捺不住了,心中只想把她尤物拖进自己卧舱,用些好处诳骗着她,尽情受用一番。
这些海盗都是要公开处死的,到时候她一个女儿家就算不要面皮,说出今夜之事,无凭无据也奈何不了自己,谁会为她一个拉上刑场的死囚说话?要找人证都找不到,守在外面的侍卫可都被他寻个由头打发开了。
想到这里,李舟吞一口唾沫,正气凛然地道:“朝廷法纪森严,你们做的恶,自然是要惩处的,可你们此番协助官兵擒拿楚米帮群盗,确也是立过大功的,这些事情,本官自然会向朝廷一一禀明,量刑治裁之时,自然会据功减刑。”
苏颖连忙道:“多谢大人为小女子主持公道。”
李舟此时欲火焚心,有些按捺不得了,可舱中还绑着许多人,要他在众目睽瞪之下施银,却也做不出来,便放下灯烛,去解苏颖的绳索:“今晚,的确是千户大人要审你,一会儿小心答话,看你们相助我们破贼的份上,本官会为你们说话的。”
苏颖连连道谢,李舟虽精虫上脑,却也不敢大意,只是他虽听过苏颖的名声,却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多么了得的本事,只道苏颖这样风搔媚人的女人必是靠了姿色取媚大头领,这才得了一个三头领的位子。饶是如此,他仍不敢解开苏颖双手束缚,只解开她双腿上的绳索,又去解绑在柱上的绳子,想把她拖回自己舱中尽情受用一晚。
不料,腿上绳索刚刚一解,苏颖就像跳上船的大鱼一般,蛮腰一挺,整个身子都跳了起来,两条结实修长、腴润迷人的大腿便准确地夹住了李舟的脖子。
若是在床上,这样的姿势本来香艳无比,可惜,此刻苏颖的双腿竟然如重千钧,李舟只觉自己的颈骨都被夹得咯咯作响,猝不及防之下,再想吸气也是一丝气都吸不进去了,双膝不由一软,“嗵”地一声跪倒在苏颖面前,苏颖蛮腰一扭,双腿较力,“咔”地一声响,李舟双眼外突,好像一条死鱼,整个头颅都歪到了右肩上去。
此时,夏浔蒙着面,鬼鬼祟祟地刚刚摸到船上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