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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钱上关然绝不含糊,得到郑叔同意后,直接将十万元打在郑叔卡上。
郑叔看着钱,眼圈渐渐泛红,比起之前的施舍和接济,他更愿意相信他们的演出是真的值这个价钱了。
郑叔以手掩面,呜呜咽咽的哭了好一会儿,才将消息公布给戏班的其他人。
饭桌上顿时欢呼一片。
知道这次的准备时间很长,众人开心的交头接耳,他们准备丰满自己的剧情,丰满自己的道具。
或许还可以吸纳几个年轻人进来,这样演混混的时候就更像了。
眼见现场的气氛越发热络,小丁凑到关然身边:“你真的很了不起。”
这句话她不是第一次说,可每次都比之前更加真心。
小关总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刚见到小关总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甚至有些落魄少女。
做她这行的多少有些眼力,小关总身上的全套衣服看起来应该不超过百元。
就连身上的背包似乎也有些年头。
刚刚吃饭的时候,小丁也已经留意到,小关总点菜的时候,最先注意的是菜单上的价目表。
无论从哪里看,小关总都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可这样一个年轻的孩子却非常有情怀,不但愿意帮人圆梦,赚了钱后还愿意几倍的投放出去。
这哪里是十九岁的小姑娘能做出来的事。
别人不敢说,若是她的有这些钱,她自认做不到小关总这个样子。
看着小丁越来越温柔的眼神,关然露出真心的笑:“哪里哪里,弘扬民族文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确实是她应该做的,还有什么会比弘扬没落的国粹更烧钱的。
不过这回她要在购票须知里写清楚:明星和xx不得入内...
一顿饭一直吃到后半夜,郑叔和一群老人们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离开。
看着醉醺醺的一群人,和桌面上仅有的八个啤酒瓶,老板娘望向关然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这人是不是藏酒瓶了。
小丁帮着关然将人一一送上车,随后一脸担心的看着关然:“他们不要紧吧。”
关然拍了拍自己有些涨的肚子:“没事,都算工伤。”
这个钱她愿意花,别问她为什么,因为她就是这么个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小丁:“...”小关总这个愿意负责的态度确实很好,就是话怪了些。
不一会儿功夫,又是一辆出租车过来,小丁看向关然:“你先走吧,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不安全!”
她等下一辆就好。
却见关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背包:“你坐车吧,这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走回去就好。”
狗比010就给了她那么一点点生活费,同时声称在任务期间,她所有的收入都算是投资营收。
害得她连群演的活都不敢接,生活费更是用一点少一点。
她哪里舍得花钱打车。
听说关然住的近,小丁的眉头轻轻蹙起:“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
关然连忙摆手:“不用了,我正好溜达溜达,顺便消食。”
小丁脸上满是不赞同:“快上车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她怎么能眼见着一个小姑娘,自己在夜间的马路上游荡。
关然帮小丁将车门关上:“快走吧,我带装备了。”
听到装备,小丁的表情有些疑惑:“什么装备?”这小姑娘是在包里放了防狼设备么。
可那东西也不是万无一失的。
见小丁执意不走,关然无奈的拉开背包:“放心吧,我东西都带齐了。”
只见背包里赫然是两块板砖。
小丁一脸震惊的看着关然,却见关然掏出板砖面色平静的回视她:“快走吧,一会儿出租车跳字了。”
这一次,还不等小丁说话,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小丁急的哎呀一声:“师傅,你开什么车啊,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
司机则对着小丁挤出一个难看的笑:“美女,有事打电话吧,我怕她酒劲上来砸我车。”
那小姑娘一看就不是个有钱的,抽冷子往他车上来一下子,他可操不起这个心。
小丁:“...”师傅,你过分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关然掂了掂手中的板砖:所以说,说服人最好的办法还是武力威慑。
有这个宝贝在,她能剩下多少口舌。
打了个呵欠,关然转身向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折腾了半宿,她还真是困了。
给出去十万,她手头还剩下五万,她要想想这钱怎么花才好。
场地租赁费估计还是两万,剩下的三万块钱都用在舞台布景和服装上。
对了,还有伙食费,这次绝对不能节省,一定要让大家吃饱吃好吃撑。
住的地方也不能含糊,至少不能让这些大爷大娘们再像这次一样打地铺。
其实打不打地铺都无所谓,关键是不能通宵排练,走位也绝对不能精准。
至于门票...
关然忽然对010问道:“门票的上限是多少钱。”
010快速回道:“根据宿主的投资比例,这次门票的上限是两千元每张。”
010疑惑的观察着关然:宿主现在模样,似乎就是员工手册中讲的“癫狂状态”。
可手册中明明说过,只有在受到外界刺激时,宿主才会处于这样的状态。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还真是让010想不通。
看起来,它要学习的事情还有很多。
听到010的回答,关然差点笑出声来:这次她要把上限拉满,倒是看看那些狂热粉丝还愿不愿意花两千块钱,挤进来和偶像呼吸同一片空气。
至于没有观众,郑叔他们会不会伤心。
关然在心中暗自冷哼:别人的前途与她无关,坚决不走可持续发展道路。
越想越是开心,关然的脚步轻快了不少:她果然有成为万恶资本家的潜力。
就在关然走过一条小巷时,巷里忽然传来痛苦的闷哼,以及一些刻意压低的辱骂声。
关然抓着背包的手微微一紧,脚步也更快了些,她对别人的事没兴趣。
世界上每天都发生那么多悲惨的事,她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事情与她无关...
正想着,一只酒瓶从小巷中滚出来,刚好撞到关然脚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