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的威压虽然直指巩云慧,但是依旧免不了要波及到站在大巴前的青阳门弟子。
这些人的实力其实都不算差,大多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能有c级的实力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了。
可是面对陈风的威压之时依旧是无力承受,刹那之间就有种站立在海边面对着惊涛骇浪席卷而来的感觉,那种如同瞬间天崩地裂要将自己吞没并碾碎的感觉,让不少人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有些人当场昏晕过去,有的则是口鼻之内鲜血流淌,木然的站在那里,身形晃动,目光都变得有些呆滞。
“放肆!”坐在大把内的巩云慧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陈风,目光中泛着一丝冷意,心中则在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好好的落一落陈风的面子,冷不丁的就感觉到一股强横的威压从天而降,禁不住大吃一惊。
“莫非传言都是真的,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a级的实力?这怎么可能?!”巩云慧此时心中无比震惊,等看到弟子们被波及时更是勃然大怒,当即断喝一声,浑身的气息爆发,化为一股强大的威压反击过去。
巩云慧能够被派来白虎山中争夺秘境,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虽然她是个女修士,但是同样有着a级的实力,甚至要比当初的苗齐修还要强上许多。现在惊怒之下,她对陈风也是杀心大盛,丝毫没有留力的意思,爆发出来的威压更是波澜汹涌,似乎要将陈风生生拍碎才肯罢休。
至于现在跟陈风站在一起的俞晚晴会不会受到波及,她却是完全没有在意。
“嘭……”两人的气息对碰在一起,瞬间就像是引爆了个炸雷,惊天巨响震彻四周,天地灵气涌动化为狂风横扫四面八方,吹的大巴车周围的青阳门弟子们东倒西歪。
“咔嚓哗啦……”豪华大巴车窗上的玻璃直接就爆碎开来,化为无数细小的碎片四散而飞,却又很快被狂暴的劲风卷起绞碎。
坐在车内的巩云慧闷哼一声,脸色微变,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鼓了起来。
刚才的威压对碰看似不如近身搏杀激烈,但是凶险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在这场较量中巩云慧却略逊一筹,吃了个不大不小的闷亏。
“他的威压怎会如此强横?!就算有他有着a级的实力,可也只是刚刚突破没多久,气息为何会这般雄浑?竟是比我都还要强?!”巩云慧心中又惊又怒,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心里的怒火却是怎么都压制不住。
“陈风……”叱喝一声,巩云慧伸手朝车顶上一按就要将其破开,冲出去跟陈风斗上一斗。
可就在此时,却听到有人大喊一声:“干什么呢?跑来这里搞事,有没有问过我?”
说话声中,一股同样强横的威压横扫而至,正是金箭走了过来。
“噗噗噗……”刚刚吐了血的青阳门弟子们再次喷出一口血,随即无一例外的都倒在了地上。
唯一没有倒下的就只是几位b级的长老,不过他们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显然两次遭受a级强者的威压冲击,对他们的伤害也不小。
大巴车内都已经准备好了翻脸开打的巩云慧见到金箭出现时,脸色顿时就变得相当难看,都已经按在了车顶上的手最终收了回来。只是车顶上还是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手印。可是她此时心里的火气何等的旺盛,简直到了要压不住的程度。
只是再怎么压不住现在她也不敢跟金箭正面起冲突,否则的话那就不只是跟金箭为敌,而是在挑衅“华夏”了。
青阳门虽然在修炼门派中地位不低,门中强者不少,影响力也颇大,平常做事也颇为跋扈,但是面对着“华夏”这样的结构,依旧是出于弱势地位上。
因为只要脑子不昏的人心里都清楚,不管是修炼家族还是修炼门派,再怎么传承久远,底蕴深厚,都远远不能够跟一个国家相提并论,当后者开动了暴力机器要对付一个家族和门派时,那绝对跟碾死一只苍蝇没什么区别。
不说现在,就算古时朝廷对地方的约束还不像现在这么强力的时候,也很少有什么门派敢堂而皇之的与朝廷为敌。
否则的话,只要朝廷的大军一动,破山伐庙也不过是须臾之间而已。
以往的白莲教造反,不管起初时声势何等浩大,最终都会以失败告终,就是再明显不过的例子。
青阳门再怎么强盛,也不能跟白莲教这种曾经绵延了成百上千年的隐秘组织相比,更别说现在的国家也远不是过去的封建王朝能够相比的,所以巩云慧就算心里再怎么窝火,此时此刻也都得生生地给憋回去。
毕竟从天地灵气复苏后,因为行事太过张狂,以至于激怒了“华夏”而被灭掉的家族和门派已经不少,巩云慧可不希望青阳门成为下一个。
“金君王误会了,我们可不是来搞事的,只是过来借宿,不过是出了点小问题,闹出了些小误会而已。”巩云慧走下大巴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同时朝着站在陈风身旁的俞晚晴使了个眼色道:“晚晴,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要好好说话,就算是同学,也要客客气气的,我的话你都忘了吗?”
“师父的教诲我不敢忘,是我刚才有些着急了。”俞晚晴低下头,恭敬的说着,同时也帮巩云慧背了个锅。
“呵呵……”陈风见状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心里满是不屑。
他当然不是冲着俞晚晴,只是为她感到不值。辛辛苦苦拜入这样的门派有什么用,就算是成了亲传弟子又如何?还不是有了好事是师父的,有了坏事是自己的,挨打受气当牛做马又能够得到什么?
尽管鄙夷但是陈风也很清楚这是很正常的事,不管哪个修炼家族还是门派,基本上都还是遵循着这样的方式来教徒弟,并且美其名曰打磨心性。
因为立场不同,陈风也无法评论这么做是好是坏。
就眼前来说,柳叶教王思燕时同样也没少各种冷嘲热讽。不过该教的柳叶也从不吝惜,所以师生关系倒还算是和谐。
只是王思燕心里有没有怨气那就真的难说得很了,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陈风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王思燕的心理都看穿。
不过陈风相信各门各派新招收的这些弟子多半对师门不会太有归属感,毕竟绝大多数人在入门前都生活在现代社会中,早就对以前的那套师徒关系不怎么感冒了。
现在为了学本事乖乖巧巧的,藏起了心里的怨念,将来学有所成时就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反过来将师门给恨上了。
“将来我若是收徒弟,也得好好挑选一下,免得心性不好,养个白眼狼出来,那就郁闷了。”陈风心里闪着各种念头,神色却平静如初。
巩云慧既然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陈风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屑也不会当众拆她的台,于是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随我来。”
说完,陈风连个请字都懒得说,转身就朝着陈氏医馆走去。
金箭见状也没打算再跟巩云慧过不去,笑嘻嘻地跟陈风肩并肩的朝医馆内走去。
即将走到医馆前时,陈风随意地挥了挥手,淡绿色的光芒闪烁,笼罩在周围的阵法随即就敞开了一道缺口,于是之前众人始终都看不到的陈氏医馆就再次显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我去,这阵法太牛了!没想到陈大夫的医术了得,这阵法之道也如此高明。”
“的确是相当厉害。我明明知道医馆在哪,可之前看了半晌就是看不到。”
“这可不只是看着厉害,进去后更是会让人迷失方向,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那时候才叫绝望呢。”曾经因为擅闯医馆而被困在阵中的超凡者心有余悸地道。
…………
路这边的超凡者们议论纷纷之时,另外一边的巩云慧的脸色却是阴晴不定。
这次想要落陈风的面子不成反倒吃了个闷亏,巩云慧心里也是怒气满满,甚至想着干脆就不再借宿于医馆之内。
可是眼下陈风敞开了阵法,摆出了请她入内的架势,若是她现在不去的话,反倒显得好像是她害怕了似的。
一想到因此会导致青阳门声名受损,巩云慧便忍不住咬了咬牙,心中暗骂:陈风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当众让我丢人现眼,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晚晴,跟我走,进去看看。”巩云慧将心一横,朝一起来的长老吩咐了两句后叫上俞晚晴就要进入陈氏医馆,那架势彷如要闯龙潭虎穴似的。
“滴滴滴……”就在此时,一阵车喇叭声响起,又是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路边。
刚刚走进医馆的陈风却是转身又走了出来,径直朝着那辆车走去。
车门打开,四个身形壮硕的大汉从中走了出来,引得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全都看向那辆出租车,着实是有些好奇这么小的车里怎么装下的这四个彪形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