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冯先生呀,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居然会来这里?”丁力一见,惊奇的道。
项南也认出,此人正是沪江赫赫有名的大亨——冯敬尧。在法租界,他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就连法國佬都要让他三分。
“哎,你知道么,冯先生当初跟我一样,也是卖水果出身的,没想到短短几年就发了大财。”丁力又羡慕的道,“沪江就是这样,一个起落,就从什么都没有,变成什么都有了。”
项南点点头。
……
就在这时,陈连山夫妇也来到车站接儿子。
项南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刻意侧过头去。
陈连山顾着接儿子,所以也就没有注意。
约摸过去二十分钟,站台提示,由北平开往沪江的火车,已经到站。
冯敬尧、陈连山一听,脸上都浮现喜色。
这时,就见乘客陆陆续续出了站。
随之,就见一个梳着双马尾麻花辫,身着学生装,气质清纯,五官秀丽的女学生,走出站台,向着冯敬尧挥了挥手,“爹~”
冯敬尧一看,顿时脸现喜色,“程程~”
与此同时,女生旁边那位阴柔帅气的男学生,也向陈连山挥了挥手,“爹,我在这儿。”
“翰林~”陈连山夫妇一看,也同样很是激动。
项南认出,这两人正是冯程程和陈翰林。
不过,他暂时还顾不上他俩,因为他已经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有一位身穿蓝衣的男子,正将槍口悄悄对准陈连山。
他的槍由围巾盖着,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
眼见陈连山就要命丧槍下,项南立刻将手中的梨,朝着殺手狠狠地丢了过去。同时大喊一声,“小心!!”
他的梨准头十足,一下就将殺手的槍砸偏,让他那一枪打在了顶棚上。
槍声响起,车站内的人立刻吓得四散而逃。
冯敬尧的属下则快速拿出手槍,将冯敬尧和他的姨太太们护住。
那殺手眼见行刺败露,立刻上前,准备劫持冯程程做人质。
因为他刚才也看到,冯程程是冯敬尧的女儿,有她在手,至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陈翰林还想保护冯程程,却被殺手一脚踢倒在地,完全不是对手。
“程程~”眼见女儿就要落于贼手,冯敬尧不禁焦急万分。
就在此时,项南施展一苇渡江的轻功,飞快地冲了出去,迅如奔雷。
殺手还未反应过来,项南就已经到了跟前,一式擒拿手夺过他的槍,随即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小姐,你没有事?”项南随后揽住冯程程的纤腰道,因为她躲避殺手的劫持,脚下一慌,差点摔倒。
“……”冯程程惊魂未定的看着项南,片刻之后才缓过神来,“谢谢你,我没有事~”
“那就好。”项南将她扶了起来,随后交给了赶来的冯敬尧。
……
“程程,你没有事?”冯敬尧关心的问女儿道。
“爹,我没有事。”程程摇了摇头。
“年轻人,真是谢谢你呀。”冯敬尧随后看向项南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文强。”项南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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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你好,今天多亏了你。”冯敬尧感激的道,“在下冯敬尧,真是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见义勇为,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项南摆手道。
“许先生说得真好。”冯敬尧点了点头道。
“许文强?!许先生,那首《回答》和《相信未来》,都是你写得么?”冯程程忽然开口问道。
“是在下的拙作。”项南点了点头。
“哇,你的诗写得真好,在北平都传遍了。”冯程程一脸仰慕的道,“更没想到,你本人,居然还这么……有正义感。”
“不算什么。”项南笑着摆摆手。
这时,陈连山带着儿子也走了过来,“先生是你呀,上次你就救了我的命。没想到这次,又是多亏你。翰林,快向这位先生道谢。”
“先生,谢谢你救了我爸的命。”陈翰林连忙道。
“不必客气,你没事?”项南关心的道。
“摔了一跤而已,没什么事的。”陈翰林尴尬的道。他刚才太没用了,人家一脚就把他踢倒了。
“那就好。”项南点点头,“都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冯先生,这把槍就帮我交给巡捕,我不太喜欢跟他们打交道。”
“许先生,改天我设宴,好好答谢你。”冯敬尧笑道。
“不必客气。”项南笑了笑,随即迈步离开。
冯程程看着项南远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
“冯先生,这个殺手,我帮你捉到了。”这时,丁力鼻青脸肿的将殺手扭送到了冯敬尧面前。
刚刚项南上前解救冯程程时,他也跟着冲了出来。
因为他也看出,冯程程是冯敬尧的女儿,因此如果他能救出冯程程,没准就能获得冯敬尧的赏识。
人家随便提拔他一下,就比他卖梨赚得多。
只可惜他晚了一步,冯程程先被项南救了,所以他就去把殺手给抓住了,也算立了一功。
……
两天之后,项南正在家中写作。
就在这时,又听到了敲门声。
项南走过去,将门打开,却是冯敬尧身边的亲信祥叔。
“许先生您好,我是冯敬尧先生的管家,您叫我阿祥就好了。”祥叔笑着施了一礼道。
“祥叔,您好。”项南点点头,“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沪江大小事情,只要我们老爷想知道,就不会不知道的。”祥叔笑道。
“原来如此。”项南笑了笑,“那请进来坐。”
祥叔随即走了进来。
“不知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项南又问道。
“我们老爷想请您明天到家里吃饭,以答谢您对小姐的救命之恩。”祥叔笑着说道。
“冯先生太客气了,一点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项南摆手道,“请您转告冯先生,我谢过他的好意,但吃饭就不必了。”
“许先生,您不要这样客气。”祥叔劝道,“您救了我们小姐的命,这可不是一般的恩惠。再者说,我们老爷在沪江,向来是说一不二。他这番好意,许先生您要领才是。”
“实在抱歉,我是真的没有时间。”项南摆手道,“您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回去写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