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徐一拙虽然通过门口摄像头看到敲门的是何倩琪,却还是从盥洗镜后面取下一支手枪,打开保险后插入宽大的睡衣口袋里。
“阿拙,我爹地答应了,后天的赌局他一定会出席。”何倩琪开心地说完,有些担心地问道:“阿拙,后天是生死之战,崔瑾那个老狐狸年轻的时候就有‘赌鬼’的称号,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徐一拙没给何倩琪摇摆的机会,斩钉断铁地自信道。
何倩琪眼睛一亮,却很快就一掩而过,攒眉蹙额地轻步走近,抱着徐一拙的手臂,抬头认真地看着徐一拙,绝美的脸蛋上满是痛惜之色,伸手摸了摸徐一拙受伤的脸颊。
“疼吗?”何倩琪轻声细语道。
徐一拙斜了何倩琪一眼,冷冷说了一句:“你说呢?”
何倩琪闭嘴不在说话,徐一拙这个家伙软硬不吃,只认利益,扮温柔是没用的。
“我让你做的事,做好了没有?”徐一拙看向落地窗外,淡淡地说道。
“已经在进行了,可是我担心崔家的人会起疑。”何倩琪低声说道。
徐一拙冷冷一笑,嘴角上扬,扯到脸颊上的伤口,脸色显得有些狰狞。
“你以为你演技很好?”徐一拙直看着何倩琪的双眼:“从昨天晚上我让你站回我的身边开始,你就已经暴露了,崔瑾那个老狐狸即使一时疑惑,很快他就能明白这是你我俩联手布局,坑了崔三。”
“啊——?”何倩琪心里一震。
徐一拙的门铃打断了何倩琪的思绪。
“你先走!我还有事要忙,放心,这两天我会派人保护你,没什么事就不要上街了,我建议你呆在我妈咪那边,你自己决定。”徐一拙说着挥手道:“从后门走!”
“哦哦,阿拙你自己也小心。”何倩琪赶忙从后门离开,如果她和徐一拙一起算计崔氏的事情暴露,这个时候呆在Mary身边确实比呆在何家还要安全。
何倩琪上了车之后才想起,既然徐一拙知道会暴露自己,昨晚为什么还要叫自己,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为了断自己摇摆的念想,何倩琪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两头下注的想法,最多是想置身事外,等情势明朗、胜负已分之后再下注,现在被徐一拙生生地逼到了崔氏的对立面。
“嘭——!”
何倩琪忍不住狠狠地锤了一拳车门,银牙紧咬,脸色非常地难看。
“何小姐,有事吗?”徐一拙的手下问道。
“没事!”何倩琪气愤地叫道:“我不去Mary阿姨那里了,送我回家。”
被人算计的感觉并不好受,虽然她也想算计徐一拙,但是却没有成功。
“好的!”车子转了一个方向。
“拙少,台岛那边的来人已经退走了。”一名黑衣人附在徐一拙的耳边低声说道。
徐一拙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挥手让黑衣人退下。
“总算解除了危机!”徐一拙突然张开眼睛,双眼杀气四溢:“这道刀痕之仇,改日一定十倍百倍奉之。”
对方退得如此之速,徐一拙明白对方不是看了新闻报道才退的,必然是有人通风报信,这个正是自己尊敬的师父,徐一拙心里很痛苦,却还是能猜得出事实。
“十年的师徒之情,为什么你就不能完全为我所用?”徐一拙嘴里喃喃道。
看来徐一拙自我毁容并不只是为了算计崔氏。
徐一拙的猜测准确,昨晚徐一拙划破自己的脸后,罗森确实给一个神秘人拨打了电话。
…..
台岛。
台北市。
“自残吗?够隐忍、够狠!不愧是我亲爱的兄弟,嘿嘿!”丁二撕碎手上的纸条,得意地笑了起来。
虽然人们一直标榜不能以貌取人,但是行政机构却也有他的潜规则,在台岛,农民、工人可以从政,商人可以从政,甚至黑道洗白后都可以从政,面部毁容的人从政却是没有前途的,没有选民会选一个面部狰狞的领导人,正如罗森昨晚祈求丁二,徐一拙对丁二已经完全没有威胁。
丁二越发想不明白,他们丁家在台岛的权势已经如日中天,其他党派根本就无力反击,自己母亲还在担心什么?
……
徐一凡再次失败了。
他已经依照系统的提示,一步一步地反复测试,却还是没能完成系统要求的升级条件,看着生命值在一格格减少,徐一凡耐心在逐渐消失。
“玛德,不玩了!”再一次失败后,徐一凡一把推倒试验桌的瓶瓶罐罐,成为‘超人’的道路简直是系统设的一个坑,坑的徐一凡这些年积累的生命值少了一小半。
徐一凡走出实验室,关了n多个密码门之后才出了大门,一个人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装,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游魂一样地走在澳门的街头。
“先生你好!要报纸吗?劲爆新闻,后天将会有一场绝世大赌局,错过后悔一生人。”一名竹竿一样的家伙拦住徐一凡夸张地说道。
“滚——!”徐一凡沉声道,双手插在裤袋里面慢慢地沿着海岸走着。
徐一拙要跟崔氏决一死战的消息不仅传遍了澳门,还速度传遍了整个东南亚,西欧大陆,乃至整个美洲,日本东京、西欧博彩联盟,美国拉斯维加斯、各大赌枭都纷纷派人确定消息的真伪,准备飞往澳门观战,徐一拙是新晋‘鬼手’没什么国际名气,崔瑾当年却是威慑整个赌界。
徐一凡走了半个多小时,走进一间茶餐厅,点了一份白切鸡饭,低头吃了起来。
“最后测试一次,如果再不成功,就放弃这个方向,老老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升级,把资料交给保安局。”徐一凡心里想着暗自决定道。
“喂,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徐少爷真的被崔三公子的人给毁容了?”一名食客放下筷子问道。
“当然是真的啦!你没看报纸上都有相片的吗?徐少爷被人在脸上狠狠地划了一刀,啧啧,这个梁子是怎么都解不开的。”说话的家伙手舞足蹈地说道:“所以才有了后天的绝世大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