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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你的气海有问题(1 / 1)

陶家酒庄的内阁里,陶老板望着面前的年轻人,自带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若非出自官家,便是家资雄厚,在白虹镇里怕是只有马家的公子爷才能有这般气质。

但李梦舟在陶十的眼里却是很陌生的,他心里也有些疑惑,白虹镇里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位富家公子?

毕竟也是白虹镇里数一数二的大富商,陶十心里还是有些警惕的,因白虹镇位置特殊,外界的生意人想要涉足可是不容易,但也不代表就完全没有,最多就是多跑百十里地罢了。

既是未曾见过李梦舟,陶十理所当然会认为他是白虹镇外面的富家公子,但也不能保证是不是有人在戏耍他,但是换个方位来想,衣着可以伪装,气质却很难伪装,陶十还是抱着一些希冀的,想着或许是来自坻水郡或是锦州的大富商也说不定。

“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陶十还是尽量放低一些姿态,先弄清楚李梦舟的身份再说。

李梦舟微笑着说道:“本家姓李,非白虹镇人士。”

陶十暗道果然,但是他想着坻水郡和锦州相距白虹镇不算远的城镇里有哪家李姓的大户,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

他有些讪讪然地说道:“原来是李公子,久仰久仰。”

李梦舟暗自冷笑,你久仰个屁。

但他表面上还是很淡然的模样,笑着说道:“我李家倒也不算什么大户,但是有幸跟叶家合作,在太清楼里当掌柜,听闻白虹镇里陶家酒庄的酒声名远扬,便想跟陶老板合作,不知陶老板意下如何?”

叶家!

太清楼!?

陶十一脸的骇然之色。

原本听到李梦舟第一句话,他就有些变脸的征兆,但是闻听得后面的话,他却是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纯粹叶家两个字倒是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但是太清楼的叶家可是非同凡响,那是整个姜国的首富啊,白虹镇里的首富马家与之相比,连个屁都不是,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他浑然被叶家的名号给震住了,完全没有去想李梦舟说的是不是真话,很是激动的搓着手,连连点头道:“叶家肯屈尊降贵跟我陶家酒庄合作,当真是令陶某受宠若惊,李公子请放心,不管太清楼需要多少酒,我陶家酒庄都会以最短时间里送到,绝不敢有半点耽搁!”

李梦舟说道:“陶老板也莫要激动,我总要瞧瞧贵酒庄的酒质量如何,毕竟太清楼的分楼遍布着姜国各大城镇,哪怕只是一张擦屁股的纸也是最好的,若是贵酒庄的酒没有问题,或许能够长久合作。”

陶老板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公子且放宽心,非是陶某自吹自擂,我陶家酒庄的酒不说数一数二,但也是宾客满门,绝对能够让李公子满意!”

一想到有机会跟太清楼长久合作,陶十浑身都颤抖了起来,面庞更是通红一片,那当然是因为激动。

陶家一旦跟太清楼有了合作关系,白虹镇里的首富马家又算得了什么?

怕是首富之名也要换给陶家来当当了。

瞧着陶十那激动异常的模样,李梦舟也是颇有些感慨,他是来‘劫富济贫’的,原本也不用非得这么麻烦,但他在白虹镇终究是外人,陶家也算是财大气粗,公然明抢怕是要不得,只能用迂回战术,让陶十吃个哑巴亏了。

虽然他打着太清楼的名义来合作,按照正常归程,陶家出酒,他肯定得出银子,但李梦舟怎么可能真的出银子买酒,当然是陶十又出酒又出银子了。

这其实跟明抢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这时有酒庄的伙计来到内阁,向陶十通禀道:“老板,童家姐弟俩来拜访。”

陶十微微怔了一下,想着童欣刚刚离开不久,怎么这么快又来了?莫非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来送好处了?

想到童欣那姣好的身段和娇弱的模样,他心里一阵颤动。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当真是喜事连连。

......

童路近些日子也到过破落巷,虽然李梦舟没有跟他说过什么话,但也算是认得彼此是谁,在童路瞧见孤山客家里的那年轻人居然在陶十的酒庄里,也很是错愕。

但童欣的心思要更深沉一些,她虽然不认得李梦舟,但是却看明白了陶十颇有些恭敬的意思,她心下略有些骇然,妙目流转,瞧着一身黑衣锦缎的李梦舟,猜测着对方是何等身份,居然能够让得陶十尊敬有嘉。

而因李梦舟在此,陶十也不敢把心里肮脏想法都表露出来,先是朝着李梦舟赔笑一声,继而郑重其事的看着童欣,皱眉说道:“童大小姐,你怎的又来了?”

童欣把陶十对待李梦舟的态度完全看在了眼里,心下更是凛然,怕就算是面对白虹镇里的首富,陶十哪怕会有些尊敬,也不至于这般低声下气,她不敢去想象李梦舟的身份,由此,面对陶十的问话,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地。

陶十微微皱眉,但是在注意到童欣的视线时,他心里蓦然一动,随即微笑着说道:“我来给童大小姐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公子,李公子可是太清楼的大人物,要与我陶家酒庄谈合作。”

他继而又很恭敬的对李梦舟说道:“李公子,这位是白虹镇童家的大小姐。”

李梦舟默默点头,很是怪异的瞧了那默不作声的童路一眼。

而童欣听闻陶十的介绍,更是震惊莫名,那可是太清楼啊,生意遍及整个姜国,乃是叶氏族重要的产业,太清楼居然要跟陶家有合作?!

她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一旦陶家酒庄和太清楼的合作拍板,那么白虹镇的首富怕也要易主了。

而童家如果能够得到陶家酒庄的帮助,莫说把童家拉扯起来,恐怕也能成为仅次于陶家的白虹镇第二大富族。

完全有资格把现如今的白虹镇首富远远甩开,哪里还需在意茶商的问题。

童欣脸蛋立即通红一片,正如初才陶十那般,激动不已。

她当即福身见礼,声音柔柔糯糯,“奴家见过李公子。”

瞧着童欣的表现,陶十心里冷笑,他特意介绍一番,目的便也在于此,童家有求于他,只因陶家有足够的分量,且跟童家也有些交情,可也不代表童家在白虹镇里就只能求助陶家,只是有情分在前罢了。

虽然陶十根本不在意跟童家家主当年的情分,在利益面前,昔日情分算个什么。

但是有了陶家酒庄跟太清楼要开展合作的事宜,童家势必就只能把求助目标放在陶家身上了,甚至曾经犹豫的条件,也会松动,任他陶十予取予夺了。

然而心思比较单纯的童路却很是诧异的望向李梦舟。

李梦舟也在看着他,心里颇有些无语。

虽然在破落巷里,两个人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并未多作交谈,但李梦舟是不是跟太清楼有关系,童路不清楚,可他知道李梦舟不是生意人,既不是生意人,又哪能代表太清楼跟陶家酒庄谈合作?

突然听闻陶十的话,童路也根本没做他想,只是很困惑的呢喃道:“李公子不是老爷子的外戚么,应该没什么钱才对,怎么成了太清楼的人?”

他前往破落巷时,发现孤山客家里多了两个年轻人,自然会有一些好奇的,而孤山客的回答,就是李梦舟和萧知南是他亲戚家的小子,来到白虹镇里,没银子住客栈才暂住在破落巷的。

这也只是孤山客的随意之言,但童路却信了,此刻李梦舟突然成了太清楼的人,他当然觉得很困惑。

而李梦舟在这里见到童路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把戏玩不下去了,正如孤山客所言,童路本性纯良,很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啥都不懂,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虽然李梦舟有意给童路使眼色,但童路浑然不觉已然把呢喃声说了出来。

内阁里此时很安静,童路的声音虽然小,但也是隐隐传入到了陶十和童欣的耳朵里。

陶十和童欣皆是一怔。

童路口中的老爷子是谁,童欣当然再清楚不过,她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家弟弟,然后又看向面色淡然的李梦舟,说道:“你说他是破落巷里那个老头子的外戚?”

童路茫然的看着自家姐姐,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童欣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

而陶十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破落巷是什么地方,他同样很清楚,那是白虹镇里最穷苦的巷子,他的面色当即也有些变化,但终究不愧是陶家酒庄的老板,他略有试探之意的看向李梦舟,询问道:“李公子,不知那破落巷里的老爷子是?”

李梦舟淡然一笑,说道:“童公子所言不错,我的确有一位长辈住在白虹镇的破落巷里。”

陶十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想着如果李梦舟真是太清楼的人,怎么会有长辈住在白虹镇破落巷这种地方?

他当即恶狠狠地望着李梦舟,说道:“李公子,你莫非是在戏耍陶某不成?”

童路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此刻瞧见陶十那恶狠狠地模样,结合前因后果,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颇有些愧疚的看向李梦舟。

显然,他的想法跟陶十一样,觉得是李梦舟故布疑阵,伪装成富家公子爷,虽然不知道李梦舟为何要这么做,但因自己无心之举,让得李梦舟败露,童路的情绪也是一瞬间低落下来。

他想着老爷子在破落巷里孤身一人,现在有两个外戚小辈来看望,却因他而得罪了陶十,怕是很难在白虹镇里生存下去,他急得满脸冒汗,想要解释一番,又不知如何开口。

而童欣回想起刚才自己激动的一番设想,此刻却突然化作泡影,也是怒从心头起,她朝着童路斥责道:“早就告诉你,不要跟破落巷那老乞丐来往,你偏偏不听,你可是童家的大少爷,怎能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实乃气煞我也!”

她一心想着求助陶家帮童家脱离危难,可谓心力憔悴,脑袋已然有些不清醒,眼下这种情况,原本不关她什么事情,也没必要动怒,但她却是忍不住的想要发火。

李梦舟望着颇有些气急败坏的童欣,心下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此刻大发雷霆的不应该是陶十么?

虽然陶十的面色也确实很难看。

但李梦舟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刚才童公子也说了,住在破落巷里的那位长辈,也只是外戚,既是外戚,当然便非本家,而这位长辈又生性洒脱,其实我对这位长辈也只是幼年有些印象罢了,恰逢来到白虹镇,得知有长辈住在这里,便去探望一下,也是出于礼貌,陶老板又何以口出我要戏耍你之言论?”

陶十有些怔然,想着李梦舟这番话也很有道理,但凡是大家族,当然有嫡系和数不尽的支系,嫡系有财有势,不代表那些远到都认不得谁是谁的外戚也会有钱,这实属正常。

他当下有些戚戚然,很是羞愧的说道:“是陶某心思狭隘,还望李公子莫要见怪,平白对太清楼和我陶家酒庄的合作生出问题,陶某向李公子赔罪。”

他暗骂自己有够愚蠢的,怎能因三言两语便下定论,险些得罪了李公子,若是因此让得李公子不愿合作,那可是莫大的损失,他当即恼恨的瞪了童家姐弟一眼,为平息李公子的怒气,他当即召来酒庄伙计,提来一箱子银钱,直接当面展开。

很是诚惶诚恐的说道:“小小心意,还望李公子笑纳,原谅则个口下失言。”

巷子里的银钱数目可不小,相比跟太清楼合作得到的收益,这些银钱当然便不足为道,陶十很清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一开始根本不需要花费多余的银钱的,想到这里,他又是对童家姐弟怨念加深。

而童欣此时也有些发懵,察觉到陶十那颇有怨恨的眼神,心里更是颤了一下,暗暗叫苦。

她很幽怨的瞟了弟弟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惆怅的叹了口气。

要说此刻最懵的当属童路,李梦舟那番话确实很有道理,而且他跟孤山客老爷子也是相识已久,自然也知晓老爷子对钱财并不看重,很是洒脱,而且气质非常人,明显也不似穷苦出身,他显然也信了李梦舟的话。

由此,他暗暗松了口气,若是因自己失言,而给李梦舟和老爷子带来麻烦,他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虽然未曾明言,但他真的有把孤山客当作祖父来看待的。

除了家中姐姐,他最亲近的便是孤山客老爷子了。

哪怕他连老爷子的名字都不清楚。

李梦舟望着那一箱子钱银,心头微动,好家伙,这陶十还真是大手笔,箱子里怕是有几百两银,只是不清楚这几百两银够不够付给赵三刀的?

他想着白虹镇距离天弃荒原还有很远的距离,何不在陶十这里把路费也赚出来?

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把那箱银子提起,微笑着说道:“太清楼要的酒数量不小,我便给陶老板一些时间准备,到时候我付给你定金,你把酒送去锦州的太清楼,那里自会有人把剩下的银子结清,顺便签订合作协议。”

陶十很是激动的拱手道:“多谢李公子,小的这便去准备,绝不敢怠慢!”

他很恭敬的把李梦舟送出陶家酒庄,至于童家姐弟要和陶十商谈什么,李梦舟便没兴趣去管,他直接提着一箱银子,朝赵三刀的铺子走去。

赵三刀为了锻造这把宝刀,将所有来的客人都打发走了,直接闭门歇业,专心的造刀,相比赚银子,他显然更热衷于锻造出一把绝世好刀。

李梦舟把那箱银子摆在赵三刀的面前,说道:“不知道这些银子够不够?”

正如前言所说,其实能够锻造出一把好刀的热情,绝对要比他能拿到多少银子更盛,但他终究也要吃饭,几百两银子不是小数,但相比一把绝世好刀,显然还是很廉价的,但是赵三刀并不介意,很是不耐烦的把银子收下,便把李梦舟赶了出去,他是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

眼见赵三刀如此卖力的锻造宝刀,李梦舟也是很感慨,虽然对方不在意银子多少,但李梦舟想要‘劫富济贫’的念头却不会断,毕竟已经在陶十那里演了一出戏,就这般终止,也未免有些可惜。

他选择陶十的原因在于对方品德极差,乃是十足的小人一个,白虹镇里有不少被其毒害的百姓,都是随便赔了点银子便了事了,李梦舟虽不是烂好人,但决定要做的事情,绝不可能半途而废,区区几百两银子,根本没有对陶十伤筋动骨,他怎么着也要让陶十大出血一回。

回到破落巷时,夜已深沉。

孤山客和萧知南正在院子里默默吃着饭,瞧见回来的李梦舟,孤山客招招手,道了声吃饭,便不再理会。

孤山客虽然在白虹镇里住了几年的时间,但其实没有什么银子,每日里也像市井常人般,需要为吃饭的问题而奔波,只是孤山客吃饭的本事跟寻常人不一样罢了,他都是靠蹭的。

但现在有萧知南在,钱袋里还有些银子,这几日里倒是算吃的不错,孤山客很是满意,便也算是萧知南为孤山客指点她修行给予的报酬。

有关这件事情,萧知南是很难理解的,她觉得修行上的事情,怎能跟银子挂钩,哪怕孤山客只是简单的指点,但对萧知南而言,也是受益匪浅,是多少银子都不可能买得到的。

但孤山客执意如此,很是洒脱,萧知南便也只能默认。

在吃饭的过程里,孤山客瞧了一眼李梦舟,眉头突然蹙起,开口说道:“你的气海有问题。”

李梦舟怔了一下,他的气海有问题这件事情,基本上已是世人皆知,在他没有成为离宫剑院的七先生前,知晓这件事情的也就只有都城里的人,但是离宫剑院七先生的身份终究不容小觑,会得到世人的注视,他气海的问题自然也很容易被探知到。

此时孤山客忽然提及,李梦舟心里微动,默然点头。

孤山客凝视着李梦舟良久,淡淡说道:“倒是好手段。”

李梦舟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孤山客微笑着说道:“你的气海没有问题,只是被人封禁了而已,想必你在离宫剑院,薛院长也告知了你这件事情。”

李梦舟点了点头,他的气海是被封禁了的这件事情,是从老师薛忘忧口中第一次得知的,他隐隐猜到是何人将他气海封禁的,只是想不通理由,且不能确定罢了。

因为他对此毫不知情。

直到被薛忘忧指出,他才第一次知晓,自己的气海居然被人用某种神通给封禁了起来。

气海是修行者的根本。

没有气海便成不了修行者。

气海有天生闭塞,也有后天人为封禁。

而封禁气海的情况大体有二。

其一便是有人不想让他成为修行者,便用封禁气海的手段,断绝了他的修行路。

其二则是他的气海资质非比寻常,有人刻意帮他隐藏,不愿让他太受世人瞩目。

在李梦舟想来,这两种可能性或许都有。

而巧妙的是,《蚕灭卷》神通正好是能够破开封禁的法门,他是在打开《蚕灭卷》第一篇章时,气海才有了生机,《蚕灭卷》就好像是他封禁气海的钥匙。

而在六岁那年遇到赵无极之前,他便已经携带着《蚕灭卷》神通,只是他不懂得如何修行,根本看不到《蚕灭卷》上的文字,只是将其打开,便会头痛欲裂,直接昏死过去。

他想着在遇到赵无极之前,除了遭遇的一些让他感到恐惧的事情,封闭了他的内心,从而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忘却了如何开口说话这件事情,也在于他曾不断想要观看《蚕灭卷》而遭到反噬,从而影响了他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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