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年轻是女人最大的本钱,而青春对于女孩子来说,无疑是皇冠上的明珠,总是那么灿烂和令人炫目。
方雅丹羞涩中的一跺脚,满满地都是青春的自然流露,窘态和萌态交织在一起的娇美百态,真的让我醉了。
我出神地看着她,像是进入了梦游的状态,她悄悄地瞟了我一眼,脸上的红晕不仅没退,浑身明显颤抖起来,那种既期待。又踹踹不安的表情,就像是一杯甘醇的美酒,我真的很想捧起来一饮而尽。
但理智告诉我,冲动是魔鬼,此时此刻我体内升腾起的欲望,绝对是一条不能逾越的红线,跨过去就是灾难,只有固守自己,才能屹立于道德的高地,让方雅丹留住原本就该属于她的幸福。
自我控制是件十分困难并且痛苦的事情,但我做到了。
“雅丹,”我眨巴着眼睛,晃了晃脑袋,以便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你真的很美,美得让人窒息,美得让我感觉哪怕仅仅是一点对你不健康的想法,都是对你圣洁的一种亵渎。我知道,如果再向前跨一步,我就会在丧失理智中失去尊严,请你给我们彼此一点机会,让我们再好好想想,不要这么草率地牺牲自己最美的东西,更不要让我背负一辈子的自责。好吗?”
方雅丹表情复杂地看了我半天,最后冒出一句:“你是在跟我说话。还是在写作文?你这水平应该学文科,好好的怎么跑来学美术了?”
我也是有感而发,绝对不是故意矫情,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方雅丹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问道:“你看过《大话西游》吗?”
“看是看过,不过感觉太扯了。也没看完。”
“那我劝你晚上有空的时候,在网上看看,不要像至尊宝一样,留下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什么遗憾?”
方雅丹说道:“至尊宝对紫霞仙子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让我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要给这份爱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说完,也不等我反应,直接把门打开,迈步走了出去。
说实话,我不喜欢周星驰的无厘头喜剧,但至尊宝对紫霞仙子说的这段话,我不仅看过,而且刻骨铭心地记在心里。
想当初,我在心里不止千遍万遍地啐过至尊宝,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如果我能遇上紫霞仙子那么美丽的姑娘,别说是去西天取经了,就是让我当玉皇大帝我也不干。
说穿了,那个时候自己就是单纯,总觉得爱是唯一的。可现在当方雅丹把她青春俊美的爱情,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是不去珍惜,而是无法去拥有。
假如若干年后,有人把我与方雅丹今天的这段重情景,展现在银幕上的时候。下面的观众是不是也会说我蠢?甚至会说我比至尊宝更蠢。
至尊宝拒绝紫霞仙子是为了取经正道,我呢,我拒绝方雅丹又是为了什么?
方雅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带上,即便是站在门里,我都能听到她在过道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真的很想冲出去。就在过道里把她摁在墙上热吻一番……
但接下来呢?
我听到了电梯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赶紧站在窗口边,一直盯着楼下的宾馆门口,直到她窈窕的身材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
她掏出手机,看到我的号码之后停下了脚步。不过没有说话,我想她一定期待着我让她回头。
我真的很想叫她回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而且极力抑制住心中的激动,故作冷静的对她说道:“雅丹,明天一定要好好考试。我等待着你的好消息。记住,千万别让我失望。”
方雅丹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就在我准备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她突然回身抬头朝我这边看来,我立即闪身躲到了窗口。
这是她才说道:“躲什么躲,我已经看见你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重新出现在窗口,朝她挥了挥手。
她抬头凝视着我,对着手机说道:“好,听你的,我们彼此都给对方一点时间,但你别忘记了今天的承诺。”
我知道她是一个执着的女孩子。这番话又听的我忐忑不安起来,我的目的就是让她放弃我,假如这段时间她固执地固守自己,那我该怎么办?
我勉强地朝她笑了笑,再次朝她挥挥手:“不会忘记的,过马路时小心一点。”
她看着我“扑哧”一笑:“就一张假嘴。真要是不放心,为什么不送送我?好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拜拜!”
说完,她举着手机朝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朝公交站牌走去。
这时,她说的那段至尊宝的话,又在我耳边萦绕起来,让我怀疑自己就这么让她离开,是不是真的很傻?
就说余娇娇吧,年纪并不大的她,却有那么复杂的经历。经历过那么多的男人,但小富豪不是依然把她当成一个宝吗?
方雅丹喜欢我,我又不是勉强的,难道我占有她一次,就一定会毁掉她的一生,毁掉她的幸福吗?
我看到她走到公交站台上。忽然想到再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在那里等我,因为快到了晚饭的时间,我完全可以把她留下来共进晚餐。
当然,晚餐仅仅只是一个借口,她要真的留下了,恐怕就带不走她生命中的第一次了。
就在我掏出手机,准备拨通她的手机号时,一辆小轿车停在她的身边,我看到小伟从车里下来,跟她说的什么。
下午的考试基本上已经结束,估计小伟没看见方雅丹来考试。考完之后一直在寻找她,无意中看见她站在公交车台上,所以就迎了上去。
如果不是小伟的出现,我这个电话就拨出去了,或许将是另外一种结局,好在他及时出现。而我又担心方雅丹会回头来看,我赶紧离开窗口,靠在旁边的墙上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之后,再回到窗口一看,小伟的车和方雅丹的人都不见了。
一直悬在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去,对于我来说,刚才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一关,那一关过去了,我觉得卸下了心里最大的一个包袱。
勿庸置疑,不管怎么说,方雅丹与小伟的离开。对于我来说多少有点失落感,但聊以自慰的是,我觉得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对得起方雅丹对我满满的爱。
不管事情是否最终解决。毕竟最后方雅丹还是与小伟一起离开,我在难以取舍的矛盾中,感觉头都是大的,立即走进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拨通了陆雨馨的手机,把刚才跟方雅丹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怎么样,老婆,”我最后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公越来越有智慧?就这么三下五去二的,让方雅丹彻底死心了?”
陆雨馨听完之后,叹了口气:“国栋,你大脑应该清醒一点。要知道感情这东西很复杂,不是你想要就能要,想拒绝就能拒绝的,很多的事,应该顺其自然才好。除了对你我有感恩之心外,方雅丹那丫头爱你可以说是爱到骨子里去了。我跟她接触过两次,早就能体会出来。”
“老婆,你啥意思呀?我这可是帮你消灭了一个情敌,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还打击我?”
陆雨馨微微一笑:“情敌不情敌的,对我已经无所谓了。你小子诡计多端得一肚子坏水,但却长了一副既英俊,又老实憨厚的样,命中注定桃花不断。”
“老婆,你怎么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有!”陆雨馨说道:“前两天我找了一个先生算命,他跟我说。我有一个能够厮守一辈子的丈夫,但我的丈夫永远都会在桃花丛中笑。唉,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什么算命先生,全都是骗钱的。等我回去你告诉我是谁,我倒想去替他算算命!”
“行了,我知道你爱我,能跟我厮守一辈子就足够了,五点多了,赶紧去吃饭吧。好好准备明天的考试。”
“好的。”
放下电话之后,我琢磨着陆雨馨的意思,我想她肯定不至于找谁算命,完全就是用话来套我的。
可不管怎么说,她能够容忍山田洋子,就是对我最无私的体现,不管她怎么想,这辈子我都不会负她。
我离开房间之后,走进了中午那家兰州拉面馆,点了份牛肉刀削面,外加一个荷包蛋后,跑到隔壁的小店里买了一盒烟,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忽然感到一个女孩子坐在了我的身边。
她也是没谁了,因为时间还早,整个面馆里七八张桌子,我就做了一张,旁边的桌子全是空的,她偏偏坐在了我的身边。
本来不想看她,但好奇心促使着我不得不抬头瞟了她一眼。
我去——
看来陆雨馨说的一点都不错,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复杂,不是我想要就能要,想拒绝就能拒绝的。
我做梦都没想了,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居然就是方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