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玲玲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来看陆雨馨,但既然来了,陆雨馨的这种态度就不对,尤其还牵涉到我们破案的问题,必须要赶紧哄哄她。
“老婆,”我在她阴沉的脸上亲了一下:“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以我对玲玲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一个人来看你的,一定跟你弟弟一块来的。你家里的情况摆在那里,你母亲是不待见你,你只有从你两个弟弟身上打开缺口,只要你的弟弟认你这个姐姐。你母亲也就没什么话好说的。”
我说的正事她不听,居然朝我翻了一下眼皮,问道:“以你对她的了解?这么说,你在省城真的把她给办了?”
我的痛楚一下被她给戳到了,但却义愤填膺的跳了起来:“我就不想再跟你说话了,你有正经的时候吗?是的,我就是在省城把她给办了,而且一天办了三次,每次都欲仙欲死的!”
说完,我气呼呼地走到窗边,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懒得再去理她。
话说回来。我一天没办玲玲三次,可两次还是办了,本该理屈词穷的我,居然还能大义凛然的反戈一击,显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想想也是没谁了,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认识自己。
陆雨馨非常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发现问题的本质,其实我刚才也等于就是说漏了嘴,那她就抓住了这个重点,当然那也只是她对我太过敏感,所以脱口而出,看到我真的发火了,她也就没再吭声。
问题是这样僵持下去不行,万一玲玲来了,她要是把不住门说漏了什么,那可就要出大事。而且我还意识到,除了来探望陆雨馨外,恐怕玲玲更重要的,就是要来摸我的底。
抽了几口烟之后,我回过身来走到床前,对陆雨馨说道:“你怎么说她个人我不管,如果涉及到我在岛国的事情,你一定要像上次那么说,就说我在岛国的势力很大,手里掌握着许多风月场所,听见没有?”
陆雨馨阴沉着脸,没有搭理我。
我真有点急了:“陆雨馨,我可警告你,你别大事小事没个轻重,平时我让着你,如果这个案子在你手里砸了,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哼,”陆雨馨反过来瞪我一眼:“我倒想看看,你能怎么对我不客气?”
我想起那天下午捶宋妮娜屁股时的情景,既教训了她,也没伤到她,于是想到照葫芦画瓢,给陆雨馨也来这么一下,不管怎么说,跟陆雨馨的关系发展到现在,我和她之间一直是她掌握着主动,这种局面必须要改变。我必须要她将来按照我的意志生活。
我二话没说,直接把被子掀开,看到她那条绑着绷带的腿,用拳头捶她的屁股的话,我怕会触动她的那条腿。所以我要绕过去,把她的那条腿绑上吊起来。以便固定好。
她完全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一直都是一脸蒙圈的看着我,等我把她的腿固定好了之后,再绕过去用手把她的另一条大腿抬起来,伸手在她的屁股墩上,使劲地掐着。
她“啊”地尖叫了一声。接着就是胀红着脸,张大着嘴,痛的已经叫不出声音来。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继续咬牙切齿的使劲的掐着,一直掐到她浑身哆嗦。
她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来,高声叫骂着:“哎哟。次奥尼玛,你居然真掐?我哎哟,哎哟——”
她居然还敢骂我,我一声不吭的继续掐她屁股,她接着喊道:“哎哟,别掐了,会死人的哎哟,哎哟——”
我问道:“那你听不听我的?”
她居然不回答。
既然已经动了手,我必须要把她给治服了,看到她的屁股已经被我掐得麻木了,我要伸手去掐她的大腿,这下痛得她坐起来。使劲搂着我,哀求道:“哎哟,哎哟,老公,老公,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掐了,别掐了”
等我松开手后,她坐在那里愣愣地看了我半天,突然抱起枕头把脸一蒙,“呜——”地一声放声痛哭起来。
我想她这个时候的痛哭,应该有两层意思:一是她伤成那种样子,我居然还下如此重手,她觉得我太孤情寡义,或者说心里根本就不是十分看重的。
二是她可能也意识到,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向她宣战,要彻底改变我们之间的从属关系。因为我过去要想改变她的什么想法的时候,都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甚至不惜自残,或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方式,让她在感动中自我改变。
今天我的做法,无疑是有家暴的嫌疑,而且尝试着用暴力去改变她的思想。
她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心里肯定想到了这一点,如果这一次向我妥协了,恐怕将来每次都必须向我妥协,习惯成了自然的我,将来一定会不断的使用暴力,使她改变思想。
所以我断定,她之所以用枕头蒙着脸嚎啕大哭,就是在矛盾的心理激烈斗争着,是妥协还是反抗,是做一个女汉子还是做一个小女人。今天她的选择至关重要,将决定了我们这一辈子双方之间的关系。
而我心里也很清楚,假如这个时候再去哄她,那一切又回原了,刚才也就白掐了她,一次蓄谋已久的,用暴力改变彼此之间关系的做法,就会功亏一篑,变成了一次小男人与女汉子之间的打情骂俏。
我毫不犹豫地把她的枕头给揭下来,对她低声呵斥道:“哭什么哭,有那么痛吗?”
她这下真懵了,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是想发怒的样子,但结果还是忍住了,嘟起嘴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伤成了这个样子,你竟然还敢动手?”
“那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有多讨厌?我再次警告你,等会儿玲玲来了,你的态度不仅仅是决定你们之间的关系,甚至会影响到我们这次报案,会影响到一、二十个大学生这一辈子的前途和幸福,你能不能从那种小女人自私自利的小爱中走出来,多一点对社会的责任,多一点对那些不曾见过面的女大学生们的博爱呢?”
晕死,我发现自己的口才不错,三言两语地,竟然把陆雨馨给训得哑口无言。
我不得不承认,面对陆雨馨之所以能够发挥这么好,多少都受到了光头的影响。同时我也对用智力取代暴力,越来越有了感觉和自信。
或许这就是我逐渐走向成熟,也是我在迷失的青春期中,突然找到了自己人生方向的标志吧?
我继续阴沉着脸对陆雨馨说道:“记住了,你是做姐姐的,在你弟弟和弟媳妇没有离婚之前,你有什么话可以私下跟你弟弟说,千万不要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说那些没名堂的话,如果因此而造成他们的分手,不管是你的弟弟还是你的母亲,这辈子都不会再认你了。”
陆雨馨看着我没吭声。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伸手指着她的鼻子质问道:“你到底听见没听见?”
与此同时,我突然想起上次她咬到我手指时的情景。差一点就下意识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但最终我还是挺住了,而且心里也有了打算,如果这次她再咬,我另一只手绝对两个耳光就扇过去,戏既然已经唱到了这个份上,我绝对不能中途而废。
奇迹出现了!
当我凶神恶煞般地,用手指着她鼻尖的时候,她居然妥协地点了点头。
“还有,”我立即得寸进尺地说道:“待会儿玲玲要问起岛国的事,你最好暗示她,其实是你多次给我打过招呼,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把她带到跑过去发展。当然,你还可以继续跟她说,带她去岛国的先决条件,就是让她给你弟弟离婚,至于你弟弟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只是原则你必须掌握。千万不要涉及到我们的案子,不要有那种她不跟你弟弟离婚,一旦她被抓起来了,就会影响你弟弟。我再次告诉你,她犯案的事,与你弟弟无关,就算你弟弟要离婚,等她抓起来也一样可以离。明白吗?”
陆雨馨又点了点头。
为了确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已经颠倒过来,我呵斥道:“别老点头,回答我,明不明白?”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非常委屈的答道:“明白了!”
这一刻我忽然发现,其实她受委屈的样子也是萌哒哒的,跟宋妮娜绝对有得一拼,而且她撅起的那张小嘴,让我忍不住真想凑上去咬上一口。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从我的手机和门外同时传来铃铃的声音:“姐夫,你在哪里?我们已经到了人民医院骨伤科的住院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