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昨天晚上那些杀手,其实是带着要我命的初衷过去的,我被杀一切都无从谈起,即使被他们抓来,在渡边的印象中,也会对山田洋子所说的一切大打折扣,如果我是个能力不强的人,渡边也绝不会让山田洋子放弃龟田选择我。
我能收获现在这个成果,其实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逃脱那些杀手的魔掌。
我最终不仅逃脱他们的魔掌,而且并未开杀戒,只是把他们都制服了,这在渡边看来,无疑是前五十分的满分。后五十分则要看我是否愿意娶山田洋子,还有是否符合他的胃口,如果这两条都达不到的话,恐怕我也不可能活着离开渡边岛的。
虽然山田洋子被渡边限制在手机信号被屏蔽的这栋别墅里,但她对我能够逃出那几个杀手的暗杀,还是信心满满的。
所以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让人在小岛上搜寻,把所有用于拍片,或者其他地方装饰用的中式家具全部搬过来,静等今天渡边为我们举办的这场婚礼。
不过仅仅制服了那几个杀手,对于我来说,死亡的威胁还没完,当我和琼斯太太今天出现在沙滩上后,渡边从树林里的监视器中已经看到了我们。
在渡边看来,我能够和琼斯太太一起登上小岛,那就证明我绝对是国际刑警组织的卧底,而且应该还是一个企图帮助村上社对付渡边组的卧底,所以他还是准备放弃我,就像我们刚刚见面时,他说的那句话一样,一个已经被村上一郎收买了的人,渡边不知道要用代价才能把我再收买过来。
他准备动用岛上的防爆队解决我,预案都想好了,我就是和琼斯太太前来岛上约会,不幸直接把游艇撞到了礁石上,连事故的现场都摆在那里,根本不用再去花费心事布置了。
但山田洋子再三声明,我并没有真正被村上一郎收买,我绝对是她和龟田的线人,目的就是为了调查《死亡名单》游戏玩家的杀手案,而且山田洋子肯定只要渡边稍微下点功夫,我一定能为渡边组所用。
这时,他们又在监控里,看到我制服了那个驾驶员,从那简单而迅速的动作中,渡边看出了我的功夫,应该高出他手下高手的好几倍,所以在山田洋子一再哀求下,他才答应更我详谈一次,因而才有了我跟他的一席对话。
听到这里,我不屑一顾地笑了笑:“洋子,说实话,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如果一言不合,我也会荡平渡边组的,爷爷要想真的动手,就凭岛上的防爆队,恐怕奈何不了我,何况琼斯太太也是高手。”
“是吗?”
山田洋子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伸手去拿酒杯,当她的手一接触到酒杯,我突然感到自己心里一慌,整个人便从坐着的地方直接掉了下去。
卧槽,这里也有机关?
我落在一个狭小而黑暗的空间里,一会头上的暗板又被打开,我又被下面的升降机送回原来的位置,山田洋子端着酒杯,朝我一鞠躬:“对不起,先生,让你受惊了。想这样的机关,在你从沙滩来到这栋别墅的路上,至少了有几十个,只要爷爷按动任何一个按钮,你恐怕就只有束手就擒了。来,先生,喝下这杯酒压压惊。”
刚才这个逼不仅没装成,反而弄得我污头垢脸的,要不是山田洋子始终保持着一种谦卑的样子,我特么真要一头再栽倒暗格底下去了。
我只能佯装无事似地从她手里接过酒盅,仰着脖子一饮而尽,接着问道:“既然爷爷与国际刑警有交往,为什么又要除掉我这个国际刑警的线人,还有琼斯太太呢?”
“这叫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山田洋子解释道:“虽然爷爷不想招惹国际刑警组织,但一想到你虽然是国际刑警组织的卧底,而现在明显倾向于村上社,假如再跟桑寇组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的话,那就麻烦了。加上沙滩上已经有了事故的现场,爷爷也就打算将计就计。”
我不禁摇头道:“真是无毒不丈夫,爷爷也算够狠,不说国际刑警组织,难道他就不怕得罪琼斯?所有人都知道,是琼斯夫妇带着人去扫荡娱乐世界的,没过两天她就和我在渡边岛上出事,难道你们觉得琼斯是傻子?”
山田洋子笑道:“就算全世界人怀疑这事是我们干的,但琼斯一定不会这么想。”
“为什么?”
“因为琼斯夫妇的行动,是得到爷爷许可的,爷爷怎么可能为那事去杀琼斯太太呢?”
我顿时就懵了,那天米国大兵整出那么大的动静,也龟田代表的警视厅,都向琼斯表达出强烈的不满,怎么那还是渡边和琼斯夫妇合演的一出好戏?
想到那天琼斯带人扫荡之后,村上一郎就决定赶紧遣散社里的那些女孩子,难道是渡边和琼斯夫妇合作,打算借此整垮村上社吗?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女孩子对渡边组的印象可能不大,可对于村上社来说恐怕就不一样了。
我自作聪明地点头道:“厉害,爷爷这是联手国际刑警组织,准备搞垮村上社呀!我们渡边组首先遭到扫荡,等到村上社和其它暴力团受到冲击的时候,就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山田洋子笑了笑,她的解释却让我听后当即瞠目结舌,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套路太深,一般人被绕进去后,恐怕怎么也出不来了。
原来这次国际刑警组织之所以立案侦查那些女孩子,主要是由于西方许多女孩子在受骗,并被迫从事援交以来,频频出现意外,有逃跑的,有死亡的,还是受伤致残的,而这一切主要是发生在渡边组合村上社里,始作俑者却是村上社的岗村,和渡边组的西川良夫。
岗村是专门负责村上社的具体执行,渡边则是把渡边组在渡边岛之外的所有事物,全部交给西川父子,也就是说,只要不出大事,在渡边岛以外的所有渡边组的业务,都是在老西川和西川良夫父子俩的控制范围内,只是每月上交渡边一部分利润,而渡边则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渡边岛的经营上。
山田洋子还向我透露出一个重大信息,那就是琼斯夫妇也是相当不简单的人,表面上看,琼斯是米军的上尉,琼斯太太是国际刑警,其实琼斯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CIA,也就是中央情报局远东情报站的站长。CIA远东情报站不仅把渡边岛当成了情报获取基地,而且全年一大半经费,都市由渡边组提供的。
当然,琼斯的这个身份,连琼斯太太也不知道。
山田洋子没有细说,但我已经意识到,恐怕渡边也是CIA远东情报站的情报员。
由于国际刑警制定了破网行动,考虑到琼斯在陆战队很有权力,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利用他手中的力量,所以就派琼斯率领一个小组前来岛国,准备开始收网。
而渡边感到西川父子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甚至暗中勾结村上社的岗村,现在又弄出这么一个大麻烦,直接惊动的国际刑警组织,所以他和琼斯一合计,准备给西川父子一点颜色看看。
渡边让人把赛马赌博机的程序告诉了琼斯太太,这就是为什么她在下注时可以每押必中。按照渡边和琼斯的计划,就是等琼斯太太进去闹事后,西川良夫的人只要一动手,琼斯就带着人过去以寻找自己的太太为由,把所有西方女孩子,也就是当时在三楼会员赌去,提供各种服务的那些西方女孩子全部带走。
这种事渡边当然一直都瞒着龟田,所以在接到报案后,龟田才会带着人匆匆赶到现场。
由于龟田并不知情,而且过去一直与西川父子保持着密切的来往,在视频中看到我之后,立即认为是村上社向渡边组进行挑衅,尤其是我参与了这么大的行动,居然还没事先通知他,所以他立即质询村上一郎,同时已经打算抛弃我,认为我根本就不可靠。
开始的时候,如果不是山田洋子一再解释,龟田甚至根本不想让我成为他的线人。
现在看来,渡边此举是一箭双雕,既重挫了西川父子的锐气,又对村上一郎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所以问道:“居然你跟龟田是那种关系,龟田又跟西川父子保持往来,那么那天在地下过道里,西川良夫明明看到我们在一起,他怎么就不知道通过龟田找到你,再由你找到我呢?”
山田洋子笑道:“西川良夫既不知道我与爷爷的关系,也不知道我与龟田的关系,而且别说是他,就连龟田也不知道我是爷爷的孙女。”
卧槽,这岛国的水也太深了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山田洋子惊叹道:“你这潜伏得也太深了点,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人知道你与爷爷的关系?”
“如果有一个人知道,那么一定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那样的话,爷爷当初让我们盖头换面岂不是白费功夫?”
“可这么多秘密,我现在可全知道了,你你和爷爷就这么相信我?”
山田洋子幽幽地说道:“本来就是这样,知道秘密越多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越危险,你现在是我丈夫,你要问我又不能不说,不过你可记住了,一旦你将来要背叛我,可能找你麻烦的不仅仅是渡边组,恐怕连CIA都不会放过你。”
我愣愣地看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