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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妆女人连连应了一声,马上跑回试衣间将自己锁在里面。
方明正要动手,被君尘拦下。
“让她打,等着大鱼自动游过来。”
君尘自然听到了青年刚刚喊的那句“王少”。
王家,他会去。
但至少先陪着两女逛完街再去。
眼下......
“把他的牙拔了吧。”
“是,少主!”
子燕子语应下。
一人掐住嘴巴。
一人挥拳。
青年吃痛,吭叽不停,眼里鼻涕齐齐流出,嘴巴也含着鲜艳的血液。
安舞蝶看得头皮发麻,不忍心再看下去,别过脑袋。
几个中,就属她比较正常。
方明是弑杀殿天组成员,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
子燕子语隶属千机楼,虽做情报工作,但有时候,也免不了刀剑之争。
君尘、君青鸾兄妹俩更不用说,一个背负血海深仇不断前行,一个见识过地狱的风景。
青年的满口牙被打掉。
子燕像拖死狗一样,把痛昏的青年丢到一边。
然后搬了三张椅子过来,面朝店门。
因为之前的响动,已经有不少人围拢在店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那是谁啊?这么有种,连王四少罩的店都敢动?”
“不知道,应该是从外地来的某个家族少爷吧。”
“呵,外地来的也敢这么嚣张?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吗!”
“人家大少自己的事,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他们打生打死,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负责看戏就好。”
“反正他们是死定了,嘿嘿,就是可惜那四个美女,不知道会被王四少怎么折磨。”
路人议论纷纷,眼神中不乏幸灾乐祸,都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滚开!都滚开!”
怒斥声在围观的人群中炸开。
“王四少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
挡住店门的路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只见,一个眉宇间带着傲气的青年背负双手,身后带着六个人,趾高气昂,走出了一种,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
“哪个王八犊子敢在我地盘闹事?”王四少非常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狠戾的笑容。
当他沉浸在忘乎所以的感觉时,突然间瞳孔一震,接着骤缩,手脚冰冷。
他总算看清了,君尘的模样!
以及那双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眸!
“君君君......君尘!”王四少结巴着说,惊恐一瞬间笼罩心头。
他即是王家嫡子,自然见到过君尘的照片,以及听说过其狠辣手段。
“跑!快跑!”王四少吓得胆汁都要出来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慌忙转身,拔腿就跑。
使得不明白情况的围观群众面面相觑。
“王四少怎么了?”
“看那模样,跟见着鬼差不多。”
“不对劲不对劲......”
君尘冷眼看着王永溪慌不择路,抬起手指轻轻一摆。
唰!
方明窜了出去,瞬间拉近距离,伸手揪住王永溪的后衣领,往身后甩去。
砰!
王永溪趴在光滑的地板上,顺溜滑行向前,脑袋正好怼在君尘的右脚脚尖,旋即被当成了足球,后脑勺,被君尘一脚踩住。
他带来的六个保镖也知道方明的身手及手段,保镖只是一份工作,并不是说离开了王家就活不下去,一个月才几个钱,不值得为其拼命。
于是很干脆的扭头就跑,没有一丝犹豫。
方明回头用眼神询问君尘,是否追上去开杀。
君尘垂帘眼眸,没给出追杀的指示,方明便不予理会,回到君尘身边,当一座雕像。
“我正愁不知道去哪找你们呢,你可倒好,直接送到我嘴边,王四少,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君尘碾着脚尖,让王永溪的脸挤压冰凉的地板,戏谑的声音在他耳边如同恶魔低语,万念俱灰。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
本以为这是一场两虎相争,亦或者是猫戏老鼠的好戏。
王永溪贵为王家四少,在宁江市嚣张跋扈,无人敢惹,在大街上看谁不顺眼,都能将对方打进医院的主。
现在,却被人用脚踩住脑袋,摁在地上摩擦。
说出来恐怕都没人相信!
“完了完了,他完了!”
“敢这么对待王四少,王家不会放过他的!”
“原来这场好戏的转折这么离奇,我越来越期待后续了,今天没白来。”
围观群众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增越多。
店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
都是闻声过来看热闹的。
“君尘!我就不信你敢杀我!”王永溪终究受不了从天堂跌落地狱的巨大反差,狠狠咬着牙齿,几乎快将后槽牙咬碎。
“哦,那杀了吧。”君尘语气平淡,毫无感情波动。
铿锵!
方明拔剑出鞘。
接着砰的一声。
君尘将王永溪的脑袋当足球,猛地踹开。
嘴巴跟鼻子齐齐喷血,地上溢出一条鲜血铺盖而成的痕迹。
剑身闪烁寒光,锋芒逼人。
王永溪来不及痛嚎,瞥见那一抹寒芒,旋即快速抽动四肢后退,表情洋溢着惊恐。
方明故意慢走,没有第一时间挥刀解决。
目的,就是让王永溪多品尝品尝恐惧的滋味。
君尘已然起身准备离开,自始至终,都没往王永溪的方向看一眼。
围观群众不敢拦路,纷纷让出一条道。
店内顿时响起王永溪的惨叫声,声声凄惨,响彻长空。
接着,众人就看到一个满脸是血,裤裆湿漉一片王家四少像疯了一样跑出来。
刺啦!
后背溅出一抹血花。
王永溪向前趴倒,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的大脑陷入混乱,求生欲望迫使他忍着痛楚,带血的双手不断往前爬。
刺啦!
又是一剑。
这一剑,并没有将其杀死。
一块肉片飞溅半空,大腿肉分离,露出一大块白花花的肉质,以及白色的骨头。
围观看到的人顿觉脊骨发寒,一股寒意直窜天灵盖,哪还敢继续看下去,瞬间化作鸟散,有多远跑多远。
打架,他们敢围观。
但见刀子,又见血肉横飞。
已经超出了可围观看热闹的范畴。
子燕冷哼一声,高跟鞋尖锐的一角砸在王永溪左眼。
伴随着巨大的力道。
整个人重新飞回店内,嚎声宛如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