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并没有被推开。
但,门里射出一道白色光束,将周剑来的身体包裹,紧接着将他摄入大殿。
众人全都震惊得有些无法思考。
倪秋凤在门前研究了好几个月,半点动静没有,可周剑来在门前站了连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到,就进入了主殿。
关键是进去前,他还说了声“也不是很难”。
“王八蛋!”
倪秋凤郁闷得几近吐血,当场爆了粗口。
毋方老祖自震惊中反应过来后,一张老脸突然皱成了苦瓜脸。
他看向倪秋凤,苦涩问道:“前辈,我们不想进主殿了,您看能不能把灵药灵材退给我们?”
主殿、侧殿和偏殿,每一个房间只能进一个人,也就是说周剑来进入主殿后,他们就没了机会。
这刚交的买路钱,结果竟连门都没摸一下,这钱交得也太冤了。
“滚!”
倪秋凤心情非常不好,冷冷地瞪了毋方老祖一眼。
“前辈,请您讲点道理。”
长生宗老祖上前一步,情绪激动,看上去有点急眼。
对毋方老祖而言,还能稍稍有些心里安慰,因为进入主殿的是他问天宗的弟子,可是对长生宗的老祖而言,等于是白扔了一堆灵药灵材,让他如何不激动。
但是倪秋凤理都没理长生宗老祖,直接化身火焰,朝天空飞去。
“前辈,请留步!”
长生宗老祖咽不下这口气,怒喝一声,飞身急追了上去。
“找死!”
倪秋凤猛然回身,漫天火焰结成一张火焰掌,拍向长生宗老祖。
长生宗老祖挥掌硬接。
砰!
双掌碰撞,长生宗老祖被震退回地面,双膝以下全都没入仙府里坚硬如铁的地面。
高下立判。
同时,他的右掌上竟沾上了凤凰火焰。
他立刻涌动力量,想要将凤凰火焰扑灭,可是他的力量反而成了凤凰火焰的助燃剂,他力量涌动的越凶猛,凤凰火焰燃烧的就越猛烈。
眼看火焰就要渗透他的护身防御,灼烧到他的皮肉,他急忙从虚空空间抽出一柄长剑,手腕一抖,锋利的剑刃切向自己的手掌。
刷!
鲜血溅洒,皮肉切落。
整个右手的手心和手背上的皮肉被他一剑全都切掉,鲜血直流,白骨裸露,十分瘆人。
不过,凤凰火焰被他连同皮肉一起从手掌上切落,落在地上后瞬间将切落的皮肉烧成了灰烬,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道。
“凤凰神火,当真可怕!”
“除非老夫战力全部恢复,否则根本不是这个老女人的对手。”
他望着凤凰离去的背影,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颤。
“哈哈…”
看到长生宗老祖吃瘪,毋方老祖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笑,心中的郁闷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梁兄,对不住了,主殿被我们问天宗拿下了。”
“哈哈,你们也不必气馁,还有很多偏殿和侧殿呢,不过可要抓紧时间啊,否则全都被我问天宗弟子抢占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他故意在长生宗老祖面前卖弄道。
“哼!”
长生宗老祖气得脸色乌黑,没好气地哼了声,拂袖朝一座偏殿走去。
“柳非花…”
毋方老祖朝宗主柳非花招了招手。
“弟子在,不知老祖有何吩咐?”柳非花恭敬地走上前来。
“明月峰和太玄峰的峰主一直空缺着,等耶律宽和徐元凯二人从殿里出来后,就让他们分别暂代这两座主峰的峰主之职。”毋方老祖吩咐道。
徐元凯是他挑选的重点栽培对象,没有让他失望,早在一个月前就进了一间偏殿。
“这…”柳非花面露难色。
“他二人一个进了主殿,一个进了偏殿,足以服众了。”
毋方老祖以为柳非花是嫌周剑来和徐元凯太年轻,暂代峰主之职不能服众,故而出言解除他的担忧。
“是,谨遵老祖吩咐。”柳非花点头应下。
他望向主殿殿门,眼神复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暗自嘀咕道:“耶律宽啊耶律宽,你究竟是谁?”
他早就已经知道耶律宽非耶律宽。
周剑来在问天宗悟出逆天剑道,经受住雷劫的洗礼时,毋方老祖欲将其重点栽培,故而命令柳非花去严查耶律宽的身份,看他能否对问天宗绝对忠诚。
柳非花听令去调查了,并且是亲自去调查的,其实他是想顺路去耶律宽家里拜访一番,同耶律宽多亲近亲近。
然而结果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
他找到了耶律宽,但是不是他要找的耶律宽,而后从真正的耶律宽口中得知,他的邀请贴在去问天宗的路上被人抢了,然后他就回家了,根本没有上问天宗参加那场比武招亲。
也就是说出现在问天宗的耶律宽是假冒的。
按理说柳非花应该在第一时间把这一消息告知毋方老祖,然后彻查假冒者的身份,并追究其罪责,可柳非花却没有这么做。
他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收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徒弟,正是人前得意的时候,且假耶律宽越厉害,他的宗主之位就坐得越稳,私欲作祟下,他觉得只要假耶律宽没有做对不起问天宗的事,就无需揭露他的冒牌身份。
然而这件事一旦不在第一时间向上汇报,那就越难汇报了。
就比如说现在,他冷不丁地告诉毋方老祖,耶律宽是个冒牌货,不知其混入问天宗有何图谋,毋方老祖听了后估计能气个半死,不说他会如何处理假耶律宽,但一定会先治他柳非花一个知情不报之罪,并罢黜他的宗主之职。
所以说,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瞒下去。
继青州仙府主殿被周剑来进入,岳洲、鲁洲、川洲的仙府主殿,也都有人成功进入。
……
牛耀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将伤恢复完全。
牛大娃已经将火元素之灵炼化,与其融合。
戚哟哟和金止卉的伤也都已经痊愈。
白虎、天龟和腾蛇非但伤势痊愈,且神智觉醒向前迈了一大步,战力飞升。
尤其是腾蛇,经历了一场劫难,成长了很多。
张小卒还在醉心于研究剑阵。
牛大娃给牛耀讲述了他和张小卒这五年的经历,听得牛耀唏嘘不已,尤其是得知张小卒竟然是张屠夫的孙儿时,惊得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日正午时分,剑阵突然被张小卒全部激活。
但是却没有对他们这些闯入者发动攻击,因为张小卒已经将其参透,掌控了剑阵的运转。
咔嚓!
然而剑阵只运转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一颗妖王境界的妖丹的能量就被其全部消耗,惊得张小卒咋舌不已,觉得自己除非有灵脉做支撑,否则根本玩不起这个剑阵。
想到灵脉,张小卒神色一怔,望向房前屋后的药园子,自语道:“既要维持剑阵运转,又得养活这些块药田,显而易见,此处地下曾经必有灵脉。”
轰隆!
他正说着话,地面突然塌陷了下去。
“干!”
“我就轻轻摁了一下镇宅石,怎么就塌了呀?”
不远处的草屋门前,传来牛大娃的惊呼声。
地面大面积塌陷,惊得众人急忙飞上天空,俯视地面,发现塌陷的地面下面显露出一个巨大的溶洞。
“干枯的灵脉?”
张小卒看着空洞的溶洞不确定地猜测道。
同时,施展入微心境,向着溶洞深处延伸了进去。
“我找到漓火剑了!”
他突然面露喜色,大声惊呼,在溶洞深处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