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人刚好跟大师们谈好添香油的事了,听了周爱茹的话,不知道是害怕木槿出事,还是巴望木槿出事,反正周爱茹这样说了后,周大夫人当场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周爱茹的引路下,去了周欣茹安排的房间。
到得门前,众人听到里面传来暧昧的呻吟声,都不由面面相觑起来,周爱茹脸上不由滑过高兴的笑容,暗道周木槿,这下你没了名节,看你还怎么嫁给临江郡王!
当下周爱茹便装作慌张不明白的样子,跑上前推门,边推边道:“三姐,你在干什么啊?”
周爱茹现在还是未婚姑娘,自然该是不明白这种呻吟声是怎么回事的才对,所以她便装作单纯的样子跑过来推门,但其实在白姨娘这个现代人知道要对孩子进行两性知识启蒙的教导下,她是知道这声音是怎么一回事的,这会儿只是装的不明白罢了。
周大夫人和几个成了家的婆子听了这个声音,自是明白是什么动静,眼见得周爱茹傻傻地跑上前推门,本想阻止的,哪知道那门并未拴紧,一推就开了——这自然是周欣茹当时让人做的,为的是自己捉奸时方便,却没想到方便了来捉她奸的人。
里面的情急不堪入目,周爱茹纵然心中有数,但看着里面矮榻上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正按着个女人大力耸动,男子粗喘的声音,女子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呻吟声一声接一声的,从未想过两团白花花的人绞在一起这样丑陋的周爱茹还是不由惊叫了声,捂着脸转过了身去。
周大夫人等人自然也不能看,要不然传出去了,说她一个贵夫人看到这种事还不赶紧遮眼,那名声还能听吗?
于是当下周大夫人等人便赶紧转过了背去,周大夫人更是铁青着脸,吩咐下人道:“将两人拉开!像什么样子!”
只心中也是窃喜,想着周木槿怎么会跟个野男人在这儿鬼混?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这个结果她还是乐于看到的,所以自是窃喜了——由于躺在榻上的女人头朝里边,她没看清楚人,只听着周爱茹的话,便以为是木槿。
而觉得受了刺激的周爱茹看了眼就转过了头,自然也没看清楚。
于是等婆子们呵斥那个发现有人进来了所以赶紧惶恐停下了耸动,穿上了衣服的男人滚到一边去,上前拉起榻上似乎吸入了什么春药之类的东西,神智不清的女人时,都不由吓了一跳,当下就有周大夫人的心腹嬷嬷上前低声道:“太太,不是三小姐,是四小姐。”
“什么?!”周大夫人和同样听到了的周爱茹不由惊讶出声,比那婆子还惊讶,毕竟她们还等着周木槿倒霉,到时嫁不了赵垚,她们好出一口恶气呢,哪知道被人污了名节的竟然不是三小姐,是四小姐?这搞毛啊!
当下周爱茹也顾不得害羞了,便转过头,朝榻上在婆子们的帮助下,已尽量披上了衣服的女子看去,果然,是周欣茹,不是周木槿!
而周欣茹这会儿似乎药效渐渐过了,慢慢清醒了过来,看周围围了一圈人,再看看自己这样子,再加上先前药性发作时的记忆,并未因清醒而失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周欣茹不由大叫一声,苍白着脸捂住了自己还没怎么合拢的衣襟,崩溃地大叫,道:“怎么回事!不是周木槿,怎么会是我!”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在场不少人听了,都自动产生了联想:看来今天这事,是这姑娘搞的,想害周木槿的吧,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变成害她自己了,也是自作自受了。
周欣茹并不知道别人已怀疑她搞事了,发现自己失去了名节,还被所有人发现了,想瞒都不瞒不住了,荣华富贵只怕要跟自己无关了,情绪完全崩溃了,对自己说了什么会暴露真相的话,完全没发现,只大哭大叫地道:“怎么会这样!”
现场这么多人看到了,大房的二房的都有,周大夫人就算想盖住这事也不可能盖住了,当然了,周大夫人跟周欣茹又没什么交情,也没想过帮她盖住就是了,只是想到周欣茹这事要传出去了,周家免不了名声要难听了,而且还是自己带队出事了,到时只怕周老夫人会怪自己,所以当下周大夫人便脸色铁青地道:“将四丫头和那个奸夫带回府,交给老太太、二叔处理。”
先前想着要是周木槿出事了,那能出一口恶气,而且想来就算丑闻让周家难看,但看在周木槿倒霉,老太太也乐意见到的份上,老太太应该不会怪自己,但现在,不是大家最讨厌的周木槿出事了,而是周欣茹出事了,老太太没出口气,只看到周家名声受损,到时心情不爽,只怕多半会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周大夫人这时脸色自然有些不太好。
周大夫人这样吩咐,婆子们自然如狼似虎地上前,将两人按住了。
那奸夫听周欣茹那样崩溃地大喊,自是明白自己似乎上错了人,不过就算上错了人,这姑娘似乎也是伯爵府千金,自己上了也不吃亏,所以倒也不害怕,婆子们按住了他,他也挺配合的,只道:“你们带我回府行,但要是敢为了隐瞒这事,就私下将爷做掉了,或找爷的麻烦,那我可告诉你,趁早别打这样的主意,爷来之前早安排好了,要是爷出事了,爷的兄弟们保证会将这桩艳事传的满京城都知道。”
原来周欣茹并不是找府中小厮当奸夫的,而是托丁嬷嬷在市井中找了个流氓无赖,她是想着,要是找府中小厮,卖身契在主家手中,她怕到时周老夫人等人迫于昌平王府的压力,仗着卖身契在手,逼那小厮不许说出去,到时要是压下了周木槿名节被污的事就不好了,所以当下便找来了市井中人,想着外面的人,周家人可没卖身契在手,按不住事情。
只是她没想到,本是为了搞大事情才这样弄的,结果这“好处”都落在自己身上了,让她这时想按住事情都难了。
那流氓无赖叫王三,这会儿他这话,倒叫周大夫人为了自己家名声,打算压下此事的想法,暂时搁浅了,暗道算了,回去看看周老夫人怎么处理吧,自己就不要没事沾一身腥了,反正这是二房的事,对大房的影响也小点,再说了,她两个亲生女儿全嫁人了,剩下两个庶女,就算被这事连累了名声,她也不是多关心的,比起担心周府的名声,她更担心老太太会怪她没带好人。
当下周大夫人带着一群人来到门口,看到正在门口等她们的木槿一群人,都不由些愣,暗道看这周木槿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人污了名节?
果然当下就听周木槿笑道:“大伯母,你们怎么才过来,不是说一个时辰就集合吗?这都快一个半时辰了。”
木槿这幅不知情的模样自然是装出来的。
她这时已看到了先前鬼鬼祟祟进了禅房的王三,也看到了神色难看、用想吃人的眼神盯着自己看的周欣茹,自然知道众人为什么会闹腾了这么久才过来。
周大夫人扫了眼木槿和她身边婆子的神色,发现她们的神色特别正常,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不过周大夫人还是冷冷地道:“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就算周欣茹这事压不下去,她也想找找木槿的麻烦,虽然没有证据,但她觉得,这事十有八、九跟木槿分不开,要不然她就不相信了,周欣茹妥妥安排好的,最后周木槿没出事,布局的人却出了事。
周木槿却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似的,无辜地道:“一直跟着下人们在寺里逛,逛的差不多了,就来门口等集合了啊。”
木槿话未落,那周欣茹便跳了出来,不顾下体疼痛难忍,咬牙切齿地指着她道:“你放屁!你明明被人带到禅房过!哪里一直在跟下人们逛!”
木槿看周欣茹这样说,不由古怪地道:“四妹怎么知道的?”
周欣茹这才发现自己在气急败坏之下,说了不该说的,但既然说了,她自然不打算将话收回去,便道:“我自然是看到了的,然后也不知道你派谁打晕了我,将我放到了禅房里,然后害我被……人……”
说到这儿,周欣茹已是委屈地呜呜上了。
事实上,她刚才还吓了一身冷汗,因为她差点说漏嘴,说自己被王三玷污了,万幸想起自己应该不认识王三,要提了王三的名字,别人要怀疑了,才仓促地转了口,不过转的太生硬了,不少人都听出来不对劲了。
木槿看着她卖可怜的样子,不由觉得恶心,这女人,想那样害自己,结果倒霉的人成了她自己,她还能委屈的出来!她无缘无故被她害,更委屈好嘛。
于是当下木槿便冷冷地道:“你说你看到了这些,且不说你说的不是实情了,就算是实情,那请问你看到我被人带到了禅房里,身为姐妹,你怎么不救我?再说了,你有证据证明我被人带到了禅房吗?信口开河可没意思,那我还要说本来就是你被人带到了禅房呢!”
听了木槿这话,周欣茹的“呜呜”声不由停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她的确没证据,难道她要让当时打晕两个太监,然后扛走木槿的那个人出来作证吗?人家扛走一个县主,不露面还好一点,这一露面,被昌平王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