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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中装饰文雅而别致,墙上挂着名人字画,书架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另有古董宝器陈设其中,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完全没有武道中人的豪气粗犷。
院丁请天骄三人落坐,立即有三名俏丽的丫环走出来,每人托着一个茶盘,献上香茗,又悄然退下。
院丁道:“三位请稍坐片刻,我家阿婆即将过来见客。”
阿青明知故问道:“请问,阿婆是贵主吗?”
院丁笑道:“家主是宣老夫子,阿婆是家主的妹妹。你们称她宣阿婆好了。”
这时,从后堂中走出一位妇人。
这妇人年约五十多岁,雍容华贵,气质安详,但却眼梢高挑,不怒而威,难怪那樵夫说她令人害怕。
院丁道:“这就是我家阿婆。”
天骄三人站起身来。
天骄道:“在下天骄,遇过贵宝地,打扰阿婆的清休了。”
宣阿婆点点头,目光在三人身上掠过,淡淡说道:“天公子,请坐。”
天骄三人落坐。
阿青和龙灵儿都是不羁的性格,但在这个不怒自威的阿婆面前,竟都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
宣阿婆自己也坐下来,她已经看出天骄是三人之首,目光落在天骄的脸上,说道:
“不知天公子来终南山,有何贵干?”
天骄早就想好说词,道:“不瞒阿婆,我们三人是要去朝阳峰,向毒手妙医求医的。”
宣阿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说道:“三人对毒手妙医的行事,可有了解?”
天骄道:“来此之前,略有耳闻。”
宣阿婆道:“无论你们听到的是什么事,真实的情况,比你们听到的更严重十倍。老婆子奉劝各位,还是不要去的好。三位都还很年轻,何必去送了性命呢?”
阿青傲然一笑:“阿婆,我们是去求医的,又不是去送死的,就算毒手妙医不肯救治,我们大不了一走了之,又怎么会死呢?”
宣阿婆道:“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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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对毒手妙医的行事风格,有所耳闻,那你就应该知道,凡是向毒手妙医求医的人,如果达不到他的要求,不但求医者会被他当场杀死,就连伤者,也会被杀。”
“杀了求医者和伤者还不算完,还要杀他们的家人,就算他们的家人远在万里之外,毒手妙医也会赶过去,把伤者和求医者的满门屠杀。”
“也就是说,你们去求医,不但你们三人有危险,如果被毒手妙医知道了你们的家世,就连你们的家人都有危险。”
阿青笑道:“我们不报出家门就是了。”
宣阿婆点点头:“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不过,如果毒手妙医非逼你们说出来,就算你们不愿意说,只怕你们自己做不了主。”
阿青道:“这就奇怪了,我们宁死不说,他能有什么办法逼我们说出来?”
宣阿婆淡淡说道:“一点也不奇怪,落在毒手妙医的手中,死,只是最轻的惩罚。他的毒术天下无双,如果用毒对你们逼供,你们想死都死不成,要受尽剧毒蚀骨之疼,才会死去,而且死状十分凄惨。”
阿青的双目望着宣阿婆,说道:“阿婆好像对那毒手妙医的行事风格很是熟悉,请问,您和他很熟吗?”
宣阿婆道:“朝阳峰据此大约有五六十里路,我和那位毒手妙医,也算是邻居了,不过,我从来没见过那位毒手妙医,更说不上熟悉。他隐居在朝阳峰,几乎不出山门,凡事都由他的门下经办。”
“就是他的门下,也行事怪异,除了外出购买粮食蔬菜和生活必需品,就是购买大量的药材。除此之外,他们不和外人打交道。就是多问他们一句话,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我之所以对他的行事风格熟悉,是因为在这四十年之中,我已经不知看到多少被他杀害之人,受他荼毒之人。”
“我们宣家庄因为靠近朝阳峰,有不少像你们一样的人,前往朝阳峰求医,经过这里,在此借宿。”
“我见过很多求医者,像你们一样,前去求医,但是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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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见过很多求医者,就算能活着下山,但是已经身受剧毒,无可医治,他们临死之前的惨状,现在想来,仍然毛骨悚然。”
“在这四十年中,我已经不知让人埋葬过多少求医者了。这位公子,你说,我对他的行事风格,还不熟悉吗?”
宣阿婆面无表情,娓娓道来,平静的语气下,却隐含着令人惊心动魄的诡异狠毒,令人不寒而栗。
阿青虽然胆大,此时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了,勉强笑道:
“阿婆,那你知不知道,毒手妙医的医术那么高明,为什么不悬壶济世,医治天下苍生呢?”
宣阿婆摇摇头:“不知道。”
阿青又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不愿救人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杀人呢?而且株连很广,连求医者的家人都要杀死。”
“不知道。
宣阿婆再次摇头,又道:“总之,我再奉劝各位一次,不要去求医,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就回去吧。如果不想回去,就在这里多住几天,但就是不要去朝阳峰。”
龙灵儿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忽然笑了笑:“阿婆,你劝过多少人不要去朝阳峰求医了?”
宣阿婆道:“我也不记得了,前些年,来求医的人多些,我劝得也多些。这几年,来求医的人少了,我劝得也少了。”
龙灵儿笑道:“那么,被你劝说的这些人之中,有人回头吗?”
宣阿婆摇摇头:“没有。”
龙灵儿笑道:“这就对了,凡是来求医的人,都知道毒手妙医的行事狠毒,株连亲朋,但却还是不断有人前来求医,这说明,他们都是没有别的办法,才来求医的,而且,他们都存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能通过毒手妙医的测试,完成他的条件。”
“阿婆,我们也是如此,所以,感谢你的劝告,但我们不会回头。”
宣阿婆只好不再说话了。
天骄道:“阿婆,您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求医成功,完成毒手妙医的条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