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赟昭诧异地扭了头,“这是为何?”
楚瑾年侧头,看着楚赟昭勾唇一笑,“你猜?”
猜?
开玩笑?!
你楚瑾年的心思,能猜得到的有几个?
楚赟昭一时半会儿的,觉得还真是猜不到。
尤其是看到楚瑾年那笑容里头,带着几分得意以及阴险狡诈之感时,楚赟昭的头皮一阵的发麻。
为什么总觉得,有人要倒霉了似的。
毕竟这可是冷面阎罗,平日里皆是板着个脸的,那他突然笑的时候,肯定没啥好事要发生!
楚赟昭笃定自己心中猜想,只快步追上楚瑾年,追问道,“说说看,到底是为什么?”
就算有人要倒霉,楚赟昭也想到究竟是谁。
“因为我要问慧贵妃讨要一样东西。”楚瑾年到是松了口。
“要东西?”
楚赟昭这回眼睛瞪的更大了。
他母妃那里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旁人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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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二,是县城中程记铺子开张的日子。
这日,庄清宁早早地便出了门,去了县城,寻了庄玉田一并去了程记铺子那里。
铺子门口已是有了新铺开张的模样。
招牌上挂着的红绸,门口两边竹竿上头挂着的成串的鞭炮,以及在铺子门口整装待命,满脸堆笑的伙计们。
只是,没有寻常铺子开张时应有的锣鼓唢呐,或者舞龙舞狮什么的。
反而是铺子还不曾正式开张,门口处已是围了不少的人,翘首以盼,更是在窃窃私语,问询这松花蛋究竟是何物。
记得先前程锐泽说过,铺子开张前期,要以问询“你知道松花蛋吗,哪里有卖松花蛋”这样的方式,来提升松花蛋的知名度,引发众人对松花蛋的好奇和兴趣。
以这样的状况来看的话,应该是程锐泽的法子,效果不错。
新铺开张,大约都是一贯套路,掌柜的出来吆喝几声,说一说开张大吉的吉祥话,再放一放鞭炮的,也就成了。
眼下也是如此,只不过在放完鞭炮,摘了红绸,热闹一番之后,伙计们都不曾进了铺子,而是在门口处给来往之人发一些竹片。
而领到竹片之人,皆是欢天喜地的去了。
庄清宁看的稀奇,便也去拿了一只来。
只见那打磨的光滑平整的竹片上头,用毛笔端端正正地写着一个禾字。
“这是……”庄清宁讶异询问。
“这是拼字签,在众多的竹片中分别写有楷书的禾,口和王这三个字,若是集齐这三个字的,便能凑为一个程字,也就能领取一枚松花蛋了。”程锐泽解释道,
“凡是过往之人,皆可在铺中领上一个竹片,同理在城中其他卖松花蛋的小摊前也皆能领到一个,但每人每天仅限领取一次,但若是能买上一枚松花蛋的,还可额外赠送一个竹片,多买多赠。”
“凑成程字的竹片,可按数量来兑换松花蛋,但只能兑换松花蛋,不可换成银子,为防止有人仿冒竹片兑换松花蛋,所有竹片上,皆是浸有程家特制的药水,晒干之后竹片与平常竹片无二,但若是泡在另外一种药水中时,便能显出蓝色。”
传说中的集卡?
而且是带防伪标记的。
虽然庄清宁一想到小时候被小浣熊干脆面卡片支配的恐惧就十分懊恼,但若是单单以促销活动来看的话,程锐泽能想到这种法子,当真十分厉害。
“程掌柜果然心思细巧。”庄清宁忍不住点头赞赏。
“庄掌柜过奖了。”程锐泽笑道,领了庄清宁到铺中看了一看。
新铺开张,此时铺子里十分热闹,人来人往,松花蛋及各样东西卖的都极好,就连那刚刚运过来的红薯粉条,许多人在试吃了之后,皆是要买上一些回去。
铺中生意好,但各个伙计显然也是被好好培训过,有条不紊地做自己的事情,待客时热情周到,计算价格时也是十分敏捷快速。
整个铺子可以说没有一丝杂乱之感,哪怕是里面略显嘈杂,却也并不容易觉得烦躁。
这样的购物环境,庄清宁自己都觉得舒适,想来前来买东西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感受。
“二位请坐。”程锐泽领了庄清宁和庄玉田到后院,喊人到了两杯茶过来。
“多谢。”庄清宁坐下,微微笑道,“这铺子有程掌柜在,必定生意兴隆,往后我只用心把作坊给做好就是。”
“那我与庄掌柜便是各司其职了。”程锐泽同样是笑了一笑,“天气渐冷,运往南方的驱蚊草药包,我已与庄掌柜商议过,这次是最后一批了,但也想着预定一下来年的。”
“若是庄掌柜能将这驱蚊草药包除了县城中让庄掌柜的布庄来卖,其他地方往后只让程记来卖的话,价格我可以再高上一成。”
对于程锐泽想着拿独家代理的想法,庄清宁已是习惯,也觉得程锐泽这个人颇为有魄力和远见。
更重要的是,提出来的条件基本也不算苛刻,给出的报酬也是合理范围之内。
“能跟程掌柜一起做生意,自然是十分乐意。”庄清宁想了一想道,“只是这事儿,容我跟玉田叔再商议商议。”
与松花蛋一开始就没有大范围推广不同,从前这驱蚊草药包是打开了门的跟各家做生意,零售批发兼顾,若是只跟程家做生意的话,程锐泽便成了总代理,而庄玉田只能做县城之中的零售。
这其中的风险和可能会面临的问题,都得仔细考虑一二。
“也好,待二位庄掌柜商议好了,给我回个话,咱们可以再进一步商议。”程锐泽笑道,“此事也不必着急,即便是要做生意,也是来年了,来年春日前咱们能定下就好。”
“是。”庄清宁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和程锐泽又说了会儿话,眼瞧着铺子生意红火,几个人不得不出去,招呼一二,待人略少了一些后,又说了会儿话,庄清宁便告辞,跟着庄玉田一并去了庄记布庄。
“程家想要拿下这驱蚊草药包生意的事儿,玉田叔,你怎么看。”庄清宁抿了口茶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