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小说 http://www.023dn.com/
“真有脸说,要不是你们打死了小孩,他如何会暴起伤人?”老赵丝毫不同情死了的捕快。
老柯横刀而立,“自作孽不可活,快快滚开,否则叫你们全成我刀下亡魂。”
随着这话音一落,所有护院拦到衙役面前,手持兵器,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动手的架势。
衙役们自然不服气,可他们气势上就没有护院们足,不用动手就落了下风。
所以即便不甘心,还是撤走了,走时,带走了捕快的尸体。
赵婶根本不敢看地上的残躯,她看着那些衙役走掉,就想至少要把对爷孙好好安葬。
可老赵和老柯现在关注的不是这个。
“老赵,就怕那些人趁我们不注意,掉过头来阴我们。”老柯担心道:“干脆找个人跟着他们。”
老赵点头,“这样安全些,小姐身边人手足够,再过两天还有人来,匀出一两个人也可以的。”
“那就我去吧。”老柯自荐,“你让老洪到小姐这辆车上来。”
老赵却不同意,“还是让老洪去比较好,他轻功比你好,来去的快。”
这时候老洪就在旁边,他说,“老赵说的有道理,还是我去,你别啰嗦了。”
老洪说完,回车上拿了干粮就走。
等老洪追着他们去了,老赵等人,才有心来处理地上的爷孙两人。
喜儿已经找来一块布,盖在了男人身体上。
“你先回小姐那辆车上去。”老赵对赵婶说。
赵婶也不逞强,她实在是看不得这种画面,也担心小姐是否被吓到了。
她正打算回到车上,却注意到自己女儿还在那两具尸体旁边蹲着,“喜儿,跟我回车上。”
喜儿此刻很是自责,她下车来,是要管这件不平事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人就死在了她的面前。
事情发生之快,快到她来不及反应。
“喜儿?孩子,是不是吓到了?”赵婶来到喜儿身后,轻抚她的后背,“别怕,咱们先到车上去,小姐一个人在里面呢。”
喜儿真的不是怕,她反应不过来,所以显得有些呆。此刻听到小姐,她就反应过来了。
别人如何,到底是别人。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只有小姐和家人。
喜儿擦过手后,和她娘一起回到了金玖所在的车上。
上车后发现,金玖正背对着后面,脸色不太好,似乎也被刚才的那场景吓到了。
“小姐可觉得害怕?”赵婶说,“不要想,过段时间就好了。”
金玖闭上眼睛,她在怀疑自己刚才所做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那两帮人,接二连三的碰上她,就真的是,老天让她管这件事吗?
金玖觉得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如果没有她横插一脚,至少那捕快不会死。
“小姐。”赵婶给金玖顺着背,“好了好了,不要想了,总有些事,是我们预料不到的,随他去就好了。”
金玖做不到,她不是那种遇上想不开的事就丢开的个性,要不然上辈子也不会抑郁成疾。
车外,我这带着人,在路旁边,挖了个坑。
因为没有趁手的工具,所以这坑挖的不太深,只草草掩埋再立块牌子,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姓名,牌子上什么都没写。
遇到这样的事,众人心情都很不好。有脾气直的护卫,直接就说,“真是怪事一桩,这里离京城还不算远,怎么竟然能出这种事?”
“天下怪事年年有,只是今年特别多。”另外一位护院回道:“要我来说啊,只怕又是哪个地方的贪官。做了恶事怕别人说,所以才想杀人灭口。”
“嘿。我也是这样想啊。”刚才那位护院接道:“天底下当官的,能有几个好人?特别是父母官,所以上说只为你好,背后手里拿着刀。
再遇上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就是土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说呢,平民百姓想活着,还真得看运气。”
车上,赵婶给金九倒了一杯茶,“小姐喝点茶吧,会舒服些。”
金玖推开赵婶的手,“我不用,你喝吧。”
正在这时,老赵从外面敲了敲车厢。“小姐,外面收拾干净了,咱们继续出发了。”
马车继续向前滚动,可金玖心里,却再也没有之前的好心情了。
喜儿也是难得的沉默。
赵婶给自己灌了一杯茶,可还是觉得不舒服,她心说车厢里这样的气氛也不是办法,于是想引着金玖说别地话题。
“小姐,咱们再走两三个时辰就能到客栈了。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叫香兰给你做。”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话题。现在谁有心情去想吃的呢?即便是喜儿,此刻也没有心情。
见这话题抛出来,无人应答,赵婶又换着问道,“小姐到江南后,想再做些什么买卖呢?”
金玖非但没有应,反而说:“赵婶,我想休息一下。”
赵婶只能无奈叹气,罢了,她自己都难受,如何劝得了小姐呢?
金玖想到江南去,想逃离皇宫,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路上遇到这种事。
他一直在想。那男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她岂不是无缘无故害死了一个捕快?
金玖不能平白猜测,也不认为谁说谁有理。
可那两人都死了,这件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相,无人能得知。
如果那年老的男人说的是真的,他拼死抵抗的时候该有多绝望?
金九带着这些护卫就在旁边。却没有能及时救下他们。
金玖摇了摇头,又接着叹了两口气。
到底该说世事无常,还是该说人心险恶?
“小姐,你不要再想了,咱们平安到江南就好。”赵婶下马车的时候,最后又劝了一句。
“若你没有拿出将军府的令牌。恐怕他们也会对咱们出手。”金玖心想:如果我真的是一介平民,遇上这样的人,我只有等死。
金玖越想越悲观,这件事在她心里过不去,她非要弄楚真相。
这两方人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可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很不容易,一方已经死绝,另一方说的话又不能够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