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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珵此刻已经认定了他以为的真相,根本不会听忠勤伯的辩解。
他直接拔出腰侧的剑,蒋剑锋对准了忠勤伯的脖子,“我现在只要她一个人的命,你再废话,别怪我叫你们一家偿命。”
忠勤伯怎么也没想到,五皇子会如此动怒。
他僵在那里不敢动,“殿下有话好好说,都说了是误会,你先把剑收起来。”
楚珵上来就提剑要杀人,颜晋文也不得不阻止他。
这傻子要真杀了人,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到时候就更找不到玖儿了,别皇帝一个生气,直接禁止任何人过问此事,再把他家玖儿定为罪人。
“殿下,做事不要冲动,你先把剑放下。”
趁着颜晋文去拦剑的功夫,旁边一个下人飞速的跑向了后院。
把前边发生的事告诉了忠勤伯夫人。
忠勤伯夫人又连忙找到王姝媛,“快,你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怎么了?”王姝媛的住离前院较远,她根本没听到前面动静。
“五皇子来了。”夫人焦急道:“他提着剑,逼你父亲把你交出去。”
夫人说完后,又对刚才来报信的下人道:“对!快让总管到宫门口去找崔公公,叫皇后娘娘赶紧想想办法。”
那下人走后,夫人回过头来,看到王姝媛还没有动作,急道:“怎么还愣着呢,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夫人要去拉王姝媛的手,王姝媛却躲开了,“母亲,殿下之所以这样,完全是被齐心优蒙骗,我要亲自去跟他解释清楚。”
她说完就要往外走,夫人极其无奈的一把将人拉住,“你现在去跟他解释什么?简直是瞎胡闹,他在外面拿着剑要杀你呢!
你要是出去,怕是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他杀了。”
“我是伯爵府的嫡女,就算他是皇子,也没有资格随意杀我。”王姝媛不信邪,“母亲,您松开我,让我去见他。”
“哎呀,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夫人眼看着就要拉不住她,扬声把旁边的侍女叫了过来,“拦着她。”
看王姝媛被侍女控制住,夫人才松了一口气,“把她拉到后面的小楼里,关好门窗,你们都在外面守着。”
“母亲!您不能这样!殿下也是受人蒙骗的。”王姝媛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还是被她母亲关了起来,而忠勤伯夫人则是急的原地转院。
“夫人,要派人去看看前院的动静吗?”旁边的嬷嬷问。
忠勤伯夫人想了想,“我到前面去看看。”
而此刻的前院。
忠勤伯难以置信的看着五皇子,面前的人哪里是皇子,活脱脱是来索命的阎王。
“我这里好歹是伯府!”忠勤伯一改之前卑微的姿态,“殿下拿着剑进来要砍要杀,是您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后和太子的意思!”
颜晋文侧目看他,到底是个文官,就是会扣高帽,现在就开始往太子和皇后身上扯了。
“别胡扯了,把王淑媛交出来,你们伯府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这话可不是楚珵说的,而是旁边的金彦说的,他一直看到现在,完全不明白舅舅为什么要去拉五皇子,干脆叫五皇子砍了忠勤伯,也算是给妹妹报了仇。
否则,即便找到了妹妹的身体,皇帝也不会因为一个贵女去处置一个伯爷。
颜晋文盯住金彦,“你添什么乱,别忘记咱们是来做什么的!”
“来要说法的!”金彦情绪激动的对楚珵说,“殿下,我支持你!让他们交人!”
楚珵这时候才注意到旁边的金彦。
不对,这样的金彦,他从来没见过。
他记忆中的那个金彦,绝不会为了玖儿的事如此激动。
是他记错了吗?为什么这辈子所有的事,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楚珵身边其实跟着太子的人,刚才他推门进来闹事,监视的人就回宫去禀告太子了。
所以,伯府的人在路上就碰见了骑马过来的太子。
“殿下!太子殿下救命!”
太子认识伯府的总管,当即只坐在马上略一点头,就继续赶路。
等他赶到侯府,颜晋文手上已经被划伤,他五弟正要杀了忠勤伯。
“住手!”太子也没想到,楚珵能冲动成这样。
楚珵能住手才怪,忠勤伯在颜晋文身后闪开闪去,楚珵在听到太子的那声住手后,直接一剑刺了出去,刺中了忠勤伯的肚子。
忠勤伯惨叫的倒下,楚珵还要补刀,“是你自找的!”
他蛮力之大,颜晋文一个人根本弄不住他。
旁边的金彦,那是根本就不能指望他帮忙,他要是帮忙,绝对是驾着忠勤伯让五皇子杀。
还在太子赶了过来,夺走了楚珵手里的剑,“你真是疯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就在这时候,忠勤伯夫人走到了前院,她看到自家丈夫肚子上一大滩的血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哭着就扑向了忠勤伯。
那一剑刺的并不深,忠勤伯只觉得伤口疼痛难忍,心中慌乱无比,却还不到奄奄一息的程度,“叫大夫,快叫大夫。”
太子这时候就得表示了,吩咐跟来的侍卫,让他去宫中喊御医。
“拿绳子来,把他绑了!”太子真后悔今天给他松开,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就惹出这么大的祸。
“站住!我看谁敢过来!”楚珵衣服走火入魔的神色,谁也不敢靠近他,“我说了,让你把王姝媛交出来,是你自找的!”
太子一边拦着楚珵一边说:“母后说的话,你是一点没听进去,金姑娘的事是意外,不能怪别人。”
“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意外。”楚珵完全不相信,“齐心优亲眼看到,是王姝媛推的玖儿,是她把玖儿逼上了桥,玖儿知道那桥腐朽老化,她自己是肯定不会站上去的。
这还是意外吗?她用那么恶毒的手段逼玖儿落水,还说是意外?
那我今天一剑杀了他们全家,也是意外!”
“胡闹!”太子只好紧紧抱住楚珵,他这个太子,当得真是无奈。
让他最头痛的不是朝政,而是这不着调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