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 22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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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兰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她愣了好半晌。

然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罗玉秋,细细的弯眉,朱唇玉面,美得风情万种。

因为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原因,压住了几分艳,多了几分庄重和严肃。

此刻这种话,从罗玉秋口中说出来,怎么让人有些不敢相信呢。

“怎么?不认识我了?”

罗玉秋打量着姜舒兰那呆萌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

果然,如同想象的那样,弹弹滑滑的像是果冻一样。

手感极好。

姜舒兰有些不适应,伸手又还了回去,接着,才说道,“确实,有些意外。”

罗玉秋嗤了一声,“舒兰啊,你还是太年轻,没见过我当年——”她比画了下剪刀,“我当年啊,可是生腌过某个男人的。”

姜舒兰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真的?”

“你还真信了啊?”罗玉秋见到姜舒兰这被吓着的小模样,忍不住哈哈笑,“小舒兰,你怎么这么天真啊?”

“我真要是生腌了男人,我还能穿得上这一身白大褂啊??”

姜舒兰后怕地松了一口气,说道,“罗大夫,你就知道骗我。”

她自己都没感觉到,在罗玉秋面前,她像是一个小妹妹一样。

罗玉秋也确实比她大几岁。

罗玉秋,“谁让你这么好骗呢。”

眼见着舒兰要恼了,她忙拉开椅子,扯了一张病历单拿过来,“我给病人开证明。”

这话一说,姜舒兰顿时安静了下去。

罗玉秋若无其事地松了一口气,拿过钢笔,吸满了墨水,在白纸张上,刷刷几下就写好了。

她的字有些龙飞凤舞,姜舒兰看得有些吃力。

但是好在大概还是能辨别清楚的。

休克,间接性死亡,全身伤口一共一百二十处,其中有两处为致命伤口。

光这些——

就足够让苗大伟喝一壶。

姜舒兰等证明晾干了以后,叠着收了起来,“谢谢罗大夫。”

“有问题在来找好我。”罗玉秋手插口袋,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对,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出了处罚结果,跟我说一声。”

她主要想知道,对方的下场。

只要对方不好,那她就高兴了。

姜舒兰点点头,“当然。”

姜舒兰从罗玉秋办公室离开后,没有直接离开卫生室,而是去了一趟春妮的病房。

黎丽梅,招娣,还有春妮人都在。

显然已经吃过了,饭盒都空了,并且也都洗得干干净净。

一看到她进来。

黎丽梅顿时迎了上去,“舒兰姐姐。”

姜舒兰点了点头,把罗玉秋开的证明拿出来,递给了黎丽梅,“这个是我找罗大夫开的证明,晚点我会把这份证明交给派出所的公安他们,你们这边也要做好准备,我那边一交,派出所公安必然会过来找春妮姐核实情况。”

说完,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春妮,“到时候春妮姐,你按照实话说就是了。”

“不过,有一点,罗大夫给你开证明的时候,写的是暂时性休克,几近导致死亡,这一点,罗大夫算是有点夸大,但是却可以让苗大伟付出更大的代价,春妮姐你心里有数就行。”

罗玉秋其实也不算是夸大。

在春妮刚挨打结束的时候,她确实有过短暂性的休克情况。

当时,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苗家人以为她装死,为了不做饭,不干活,后来朝着她身上,泼了一盆水,算是阴差阳错的让她捡回来了一条命。

春妮懂姜舒兰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了好人。

春妮重重地点了点头。

“成,那我先回去了,估计明天公安会来找你,你们都做好准备。”

姜舒兰提着已经洗干净的铝制饭盒,离开了病房。

她出了卫生室的时候,周中锋正在外面等她,夕阳把他的身影拉得有些长,越发显得背影挺拔清隽。

显然,等的有些久了,显得百无聊赖。

甚至,去卫生室室外面那高高的椰子树上,摘了两个椰子下来。

也不知道他怎么爬上去的。

姜舒兰有些意外,“你?”

还没说完,周中锋就把已经打开的青椰子递过来,“尝尝?”

一股椰青味,扑面而来。

姜舒兰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

她点点头,便接了过来,抱着直接喝了起来,清甜可口的椰子,颇为解暑。

海岛七月份的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一个青椰喝下去,只觉得之前身上的热气和暑气,一下子都消散了一样。

见她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周中锋才问,“都解决了?”

一边问话,一边把姜舒兰手里的网兜给提了过去,就装了几个空饭盒,飘轻。

没丁点重量。

但是,把姜舒兰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让她空手走路,几乎是周中锋条件反射的习惯了。

姜舒兰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对方一接,她就递过去了。

“嗯,解决了。”青椰子极重,抱着喝,几乎占据了她两个手,她掀了掀腰,示意,“证明在我口袋装着,你拿着看看。”

掀腰的时候,衣服上掀,露出了一抹莹白纤细的小蛮腰,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引得人遐想连篇。

周中锋眸光晦涩了下,拍了下她腰,顺手把她衣服给拽了下来,遮住那一抹莹白。

“在外面呢。”

姜舒兰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察觉到腰间上的热度。

她吃惊地瞪大眼睛,“周中锋,你不会吧?这会可是晚上了,这哪里有人啊?”

这人怎么就古板成这样子了。

谁看得见啊。

周中锋抿着唇,“我都看见了。”

这要是有个外人,那肯定也看见了。

“好好好,下次回去只给你一个人看。”

姜舒兰鼓着一张小脸,轻声哄他。

哄的周中锋面红耳赤,在姜舒兰耳边低声道,“正经点。”

姜舒兰欺近他,吐气如兰,“你才不正经,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每次这人在床上的时候,最爱掐着她细腰,用着带着薄茧的指腹,刮过她腰间的每一寸位置。

每当这个时候,他那一双凤眼带着克制的情谷欠,朦朦胧胧。

周中锋的脸一下子红了,好在这会夕阳已经落下了,天色擦黑,看不出来。

他低低地喊了一声,“舒兰。”

颇有几分恼羞成怒。

姜舒兰笑了笑,四处看了下,这会卫生室没什么人。

她把青椰壳往旁边一放,从身后抱着周中锋,逗他,“中锋——”

语气娇嗔,尾音带着小勾子,就差勾得人□□焚身。

周中锋浑身一僵,只觉得身上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他深吸一口气,“舒兰,有事说事。”

这话一说,姜舒兰瞬间丢手。

离他一米的距离,保持安全。

颇有一种用完就丢的渣女样子。

“证明你看完吗?看完了帮我去找派出所的公安?”

听说里面有中锋往日的战友,这不是熟人好办事吗?

周中锋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下次有事说事,你别这样。”

像个妖精一样,勾得他浑身都热气腾腾的。

这还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

姜舒兰抬眼看着他笑,故意在他胸膛处画了一个圈,“哪样?”

那调皮的样子,让周中锋几度想要把她摁在地上,就得正法了才好。

眼见着周中锋西裤中间,支棱起来了一个小小的帐篷。

姜舒兰一下子跑开了,“你记得去派出所啊,我先回去看孩子了。”

话还没说完,已经离周中锋十多米之外了。

周中锋低头,看了一眼裤子,然后认命地叹了口气,朝着她道,“我先送你回去。”

一个人晚上回去不安全。

姜舒兰做了这种调皮捣蛋,自知理亏的事情,她哪里肯停下来呢。

恨不得离周中锋这个危险人物八丈远才好。

等到家,姜母瞅着自家闺女一副香汗淋漓的样子,忍不住道,“你这是被狗追了啊?”

姜舒兰想了想,可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报复她,周中锋一路不远不近的跟着,反正就差五六米,吓得姜舒兰一路跑回来。

眼见着姜舒兰进屋了,周中锋这才折身去了派出所。

姜母哪里知道,这小两口之间的情调。

她看一眼闺女,“快去洗洗,俩孩子要吃奶睡觉了。”

姜舒兰嗯了一声,捂着小心脏,只觉得这种事情一次就好,下次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只是,她不知道报应来得这么快。

当天晚上,周中锋就在她身上把利息都给讨出来了。

一连着狠狠的要了四次,直把姜舒兰给累得差点没晕过去。

这才放过她。

就这样,在姜舒兰神志不清的时候,周中锋还覆在她上侧,咬着她耳垂,声音嘶哑,“还有下次吗?”

在外面勾引他。

真是胆大包天。

姜舒兰压根没听清楚他说什么,这会,她就是缴械投降,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不住地点头。

太累了。

她太困了。

只是,周中锋这只禽兽,不知疲倦,可劲儿地折腾她。

第二天,早上姜舒兰再次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等出去的时候,姜母还好几次隐晦地看着她肚子。

欲言又止。

“舒兰啊?咱们现在悠着点,你现在可不兴在怀上老二了。”中间隔的时间太短,身体遭不住。

姜舒兰耳朵红得滴血,恨不得把周中锋给骂个八百遍才好。

昨晚上,她开始还压着声音,怕爹娘听见。

到了后面,被周中锋给弄得没脾气了,直接咬他,抓他,怕是被爹娘听见了。

姜舒兰好一会都说不出话。

太尴尬了。

只能随意地嗯了一声,然后迅速借着去喂孩子的借口,进屋去了。

进屋了好一会,她脸上的热度才散下来,但是在看到竹床上那一片狼藉的时间。

她就忍不住捂着脸,喂完孩子,认命地收拾起来。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她恨不得打死昨天的自己。

要不是把周中锋惹狠了,哪里会有这么一个结果?

周中锋在训练的时候,一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不用猜就知道是舒兰在骂他了。

好在,舒兰如果看到桌子上留下的纸张,应该会消消气?

周中锋不确定地想到。

正如周中锋所料那样,姜舒兰本来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但是收拾竹床的时候,意外看到桌子上放着纸张。

上面把派出所那边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看完了这些,姜舒兰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给两孩子喂奶,孩子大了点,有些贪玩,一边吃一边往外吐奶。

好不容易喂完孩子,姜舒兰又给他们换了干净的衣服。

哄了一会,见俩孩子都彻底睡着了。

这才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

姜舒兰到底是不放心卫生室那边,自己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出门朝着姜母道。

“娘,孩子吃奶又睡着了,我放在床上,等十点半的时候,在给他们冲一次奶粉,我这边一趟卫生室那边,会尽快回来的。”

不去不放心,前面九十九步都走了,不能就差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姜母早都习惯了,自家闺女这不见人影的样子。

她见怪不怪,拿着竹竿,在院子里面打晒的被子,头都没抬,“去可以,但是你别把家里俩孩子给忘记了。”

都当妈的人了,有时候出去忙起来,差点以为自己是单身。

跟个拼命娘一样。

姜舒兰应了一声,换了一身衣服,又拿了一个草帽戴着遮阳,这才出了门子。

她一走。

姜母看着闺女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得亏咱们是亲娘,是娘家人,这要是婆婆,谁能接受她这样?”

孩子才四五个月大,天天往外跑的。

姜父倒是老神在在地搓药材,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她,“她又不是出去玩,哪次出去不是做正事?”

“再说了,就冲着咱们舒兰挣钱那能力,哪个婆婆敢嫌弃她?”

真要是嫌弃她,不当这家人的儿媳妇了。

有挣钱能力,有孩子,还有娘家撑腰,还怕后半生日子不好过吗?

当爹的都是这样,闺女在不好,也不允许别人说半句。

姜父就是这里面的佼佼者。

姜母听得头疼,“你就护着吧,早晚得吃亏。”

姜父振振有词,“吃什么亏?真要是有人嫌弃,咱们就把闺女接回家去,咋滴了?小时候猫崽子一样大,都养活了,如今二十多了人了,我们还养不起了?”

“快收起你那杞人忧天的心思,赶紧想想,给舒兰做点补身体的吃食。”

“我看她最近瘦了不少。”

哪里是没吃到好的呢。

明明就是姜舒兰苦夏,夏天一热,就吃不下去饭。

这一天天的,不就瘦了下来。

姜母听完,注意力顿时转移了,看着菜园子,一阵收拾,“她爱吃糖渍番茄,蒜拍黄瓜——”

她掐指头算了算,有些少,都是素菜。

便抬头朝着姜父叮嘱,“你在家带孩子,我去海边码头看一看,买点新鲜海带和虾爬子回来,在凉拌个海带丝和椒盐虾爬子。”

尤其是那个椒盐虾爬子,可不容易。

活着的虾清洗干净,拿回来放在油锅里面炸一下,这炸可废油了。

就是姜母平日都舍不得。

这也是看这闺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来了,这才狠狠心,用上两油,来做椒盐虾爬子。

姜父闻言摆手,“你只管去,孩子我看着。”

已经离开家的姜舒兰不知道,父母这般操心她吃饭问题。

她一路去了卫生室,便已经是满头大汗。

早上八点多的海岛,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温度也跟着慢慢起来了。

姜舒兰约摸着最少有十多度。

她刚到卫生室病房门口,就被坐在门外的黎丽梅拦了下。

姜舒兰悄声问,“公安来了?”

黎丽梅点头,“在病房内呢。”

她也有些担心。

怕春妮姐应付不过来这个场景。

反倒是姜舒兰安慰她,“不要小看了春妮姐。”

一个能从地狱里面爬起来的人,又哪里真的是个傻白甜呢。

“吃饭没?”

黎丽梅摇头,姜舒兰摸了摸口袋,出来得太急,什么都没带,想了想便道,“等审完了,我带你去食堂吃。”

黎丽梅点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出来了两个公安,还是上次去黎族的那个两个,一个年纪大的,一个年轻的。

他们后面跟着一个招娣,怯生生地说道,“公安叔叔,你们可以把我爸爸抓起来吗?”

这话问得,老公安和年轻公安心里都跟着一揪。

他们审问的时候,连孩子在一起的。

因为比起大人,孩子才不会说谎。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越发觉得苗大伟不是个人。

发疯起来,连带着自己的亲骨肉都能下得去手。

老公安姓廖,他转身摸了摸招娣的额头,“只要你爸爸犯法了,我们是一定会把他抓起来的。”

这话一说。

招娣松了一口气,还带着几分忐忑,“那抓起来,他就不能来打我娘和我了吗?”

廖公安点头,“当然,把他抓起来教育一番,往后他不会在打任何人。”

“那太好了。”

招娣就差鼓掌起来。

明明是苗大伟的亲生女儿,但是在这一刻,招娣对他只有恨。

只希望苗大伟能够接受处罚。

安抚好了孩子。

廖公安和孙公安两人一回头,就看到姜舒兰和黎丽梅,两人朝着她们点了点头。

孙公安更是对着姜舒兰喊了一声,“嫂子。”

姜舒兰意外了下,但是想到周中锋说,派出所里面有他们部队退伍的战友,想必这人就是孙公安了。

她笑了笑,“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范围。”

顿了顿,孙公安问,“我们接下来会去苗家一趟,你们有要去的吗?”

姜舒兰看了一眼黎丽梅。

两人都跟着摇头,“这种人渣我们就不看了,只是麻烦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这是当然。”

廖公安和孙公安,在拿到证据的情况下,很快就对苗大伟进行了抓捕。

他们去苗家的时候,没有任何掩盖。

所以,很快族内的人都知道,苗大伟被公安抓了。

这对于苗大伟来说,或者说是对于苗家人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廖公安他们来的时候,苗大伟还在吃饭,桌子上放着一盘炒花生米,还有一杯烧刀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菜了。

和春妮离婚的苗大伟他们一家,一下子陷入了极为窘迫的境地。

苗大伟娘很早就没了,就一个爹,他和他爹,都不是做饭的好手。

再加上还有四个孩子,吃饭也就成了老大难。

实在是没办法,勉强炒了一盘花生米,就这样把父子两人给难住了。

这些年,春妮把他们当大爷一样伺候,伺候到他们退化到连最基本的做饭能力都没有了。

日子本来就艰难对付。

苗大伟甚至还想过,要不要说两句好话,让春妮在回苗家,给他们家做牛做马。

但是——

苗大伟没想到的是,春妮竟然直接到派出所告他。

所以,被廖公安拷着手铐的时候,他完全是懵的,“不是,你们为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廖公安冷着一张脸,咔嚓一声,把手铐给拷上了,“严春妮同志,被你屡次殴打,致短暂性休克,甚至死亡,这件事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归知道。

但是,苗大伟还是有些懵,“我打我自己老婆?这难道还犯法吗?你们去问问哪家两口子不打架啊?”

廖公安扫了一眼在苗家门外观看热闹的人。

“打人犯法,不管是不是夫妻两口子,只要双方有任何一方去报案,我们派出所都会严格按照法律处理。”

这话一说。

现场的人一下子跟着炸开。

“两口子打架还犯法?”

“那以前怎么没看到你们来抓人?”

廖公安拷上苗大伟,“那是因为之前没人报案,这次严春妮同志,几次在死亡边缘挣扎,她选择了报案,我们公安当然要抓捕罪犯。”

这——

大家顿时安静了。

女人们忍不住瞪了一眼自家男人,这里面家家户户不说每家,但是十有八九家里面的男人都打女人的。

男人们看着被拷上的苗大伟,心里也嘀咕起来。

“那苗大伟被抓走了,会被判多久?”

有聪明的人一针见血的问道。

“这要根据他的犯罪情况,如果造成严春妮同志的死亡,那苗大伟同志就是杀人犯,会被处以枪决或者无期徒刑。”

这话一说,现场的人顿时都吓着了。

打老婆,这么严重吗?

苗大伟更是差点没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打自己老婆,不犯法,我不犯法。”

“不信,你们问问在场的男人,他们哪个不打老婆?”

这下,大家恨死苗大伟了。

他都被抓了,还企图把大伙儿给拖下水。

“公安同志,我们可没有啊。”

“就是,我和我婆娘的关系好着呢。”

大家纷纷表态,说自己是个好丈夫,两口子也从来不打架。

“你们打架若是不报案,我们也不会管在你们头上。”接着,廖公安扫着人群中的妇女,“如果哪一天,你们被丈夫殴打,我建议福女同志可以报案,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这话一说。

顿时引起了那些妇女们的反对,“公安同志,你说的轻巧,我们报案,我们报案男人被抓了,家里的孩子们怎么办?总不能等饿死吧?”

这是事实,当男人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时,她们就算是挨打,也不会去反抗的。

因为报案,会毁了丈夫,也会毁掉整个家。

“就是,我们可不像严春妮那个毒蝎子,连自己丈夫都下得去手,她就是不看在丈夫面子上,看在几个孩子的面上,都不该去报案。”

从公安们一来,把苗大伟抓走后,苗家四个孩子都快要被吓傻了。

这会,听到大人们把话题扯到他们身上,顿时哭了起来。

“公安叔叔,你不要抓我爸爸。”

“我们只有爸爸了。”

看到这一幕,廖公安也跟着没话说了。

他沉默了半晌,“犯罪是要受到处罚的,你们父亲犯罪了,我们自然要带走他。”

说完,他看了一眼那些,满是义愤填膺的妇女们。

摇摇头。

这些人,不是他们不帮,而是帮不了。

因为她们自己还未清醒,清醒后的严春妮,在她们眼里反而成了异类。

苗大伟很快就被带走了。

苗父得知这个情况,差点没被吓傻,顾不得安置孩子,连滚带爬的去了黎族,找妹妹黎母。

这件事,要说黎丽梅没插手,他绝对不会相信的。

照着严春妮那一棍子都打不出来一个屁的性子,怎么可能去告自家丈夫?

这里面,明显有黎丽梅那个搅家精在搬弄是非。

等苗父把苗大伟被抓走的事情,和黎母说了以后。

黎母也被吓了一跳,“大伟!”

娘家唯一的侄儿子,被抓了。

“还喊什么,还不想办法,赶紧把大伟救出来。”

这下,黎母有些无措了,“怎么救??”

她怎么救的了?

“我了解春妮的性子,她不可能去告大伟的,所以,这里面必然是丽梅吹的注意,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我们老苗家唯一的根儿,都被抓走了。”

这话一说。

黎母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朝着自己脸上就扇了一巴掌,“大哥,我对不起你。”

“我这就去找丽梅,让她把大伟给放出来。”

有了这话,苗父才放心起来。

但是,想到黎丽梅的性子,那可是连亲爹都能送到监狱的人。

她会听母亲的话吗?

苗父不确定起来。

卫生室。

黎丽梅听完虎牙的汇报后,把族内要紧的事情解决了。

便问,“苗大伟那边被抓了吗?”

这虎牙还真不知道,他一大早安排好了事情就直接来卫生室找族长了。

苗大伟他们不是黎族人,到底是差着一段距离的。

在没有可以让人去监视的情况下,虎牙也不知道消息。

虎牙摇摇头。

下一秒。

外面,黎母就跟着叫嚷道,“黎丽梅,黎丽梅你出来。”

她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自己闺女送春妮在部队卫生室看病。

但——

黎母不知道黎丽梅她们在哪个病房。

这才有了在外面大吼大叫。

这一喊,整个病房内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黎丽梅推开窗,看了一眼在楼下的黎母,甚至还有心情笑了笑,“你们看,通风报信的来了。”

“我下去一趟。”

这——

春妮有些担忧,“丽梅——”

她知道黎母过来的原因,定然是苗大伟那边出事了。

她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让我去跟姑解释。”

黎丽梅摇头,“我自己去就好了。”顿了顿,朝着虎牙使了一个眼色,“虎牙,照顾好春妮姐。”

虎牙点点头。

楼下。

黎丽梅不紧不慢地下来了,看着黎母抓狂的样子,她似笑非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亲闺女出事了,你才会这么着急。”

这话一说。

黎母脸色一变,“你承认了?你承认是你拾掇春妮去告大伟,让公安去抓他的?”

黎丽梅想了想,她自然是不可能把舒兰姐姐供出去的。

当即点了点头,“是又如何?他苗大伟要是没犯罪,公安会抓他吗?”

黎母一听到这,当即踉跄了下,歇斯底里,“黎丽梅,你知不知道,苗大伟是你亲亲的哥哥?”

“你怎么能这般害人?”

黎丽梅听到这话脸色冷了下来,“如果可以,我真不想从你肚子里面出来,这样,苗大伟这样恶性的人渣,就跟我没有半分关系。”

这话一说。

黎母脸色一白,抬手指着她,“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能你出个所以然来。

黎丽梅对母亲的耐心,早已经快耗尽了,“娘,如果你要为苗大伟那个人渣,来指责你亲闺女的话,那我建议你还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老了以后,是想我给你养老,还是苗大伟给你养老。”

“如果你苗大伟给你养老,那你尽管往死里面得罪我,哦不,你现在立马回你娘家苗家住着,我也不会有人任何反对。”

“只是,往后我们母女便断绝关系,你的一切,与我黎丽梅无关。”

这话着实是狠。

一下子釜底抽薪。

梨母半晌都说不出来了,“你,你个不孝女。”

“我不孝?娘,我曾经有想过好好孝顺你的,但是,是你亲手把我推开的,反正在你眼里,外甥比亲闺女重要,那你去找你的外甥给你养老吧!”

让苗大伟给她养老?

想也不想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苗大伟那个混蛋样子,连亲爹都不一定会养,更别说她这个姑姑了。

黎母也懂这个道理。

她当即被气的说出话来,更准确的说是被拿捏到了七寸。

她当即软了态度,“丽梅,你忘记了,你小时候去你舅舅家,你舅舅是怎么疼你的了?大伟又怎么带你去海边抓鱼了?”

这是硬的来不了,来软的了。

黎丽梅凉薄地看着她,“娘,你真打算,让我翻旧账,翻下我以前在苗家吃的亏吗?”

她爹是族长,舅舅一家就像是吸血虫一样吸在他们家身上。

而且,以为她爹没有闺女的缘故。

苗大伟一直以男丁自居,处处想压着黎丽梅,她们姐妹两人一头。

黎丽梅这话一说。

黎母脸色一边,“当真没有任何转圜的可能性?”

黎丽梅斩钉截铁,“没有。”

“外甥和女儿你自己选择。”

只要她娘不过分的情况下,她都会给她养老。

这——

黎母瞬间安静了下去,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黎丽梅,没在说任何话,转身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看到这样的黎母。

黎丽梅没有任何高兴,反而还有些冷笑,“您永远都是这样。”

趋利避害。

一旦威胁到她的利益,不管是谁她都会放弃。

哪怕是她这个亲闺女。

已经走远的黎母在听到这话,脚下一踉跄,走的越发快了。

解决了来劝说的人。

黎丽梅彻底安静了下去。

苗大伟的处罚结果很快出来了,判刑年。

这结果一出,苗父不死心又让四个孩子来找严春妮。

可惜,严春妮虽然心疼四个孩子,但是她却不再像之前那么傻了。

这一次,她只要大闺女招娣。

见严春妮没有心软,姜舒兰和黎丽梅她们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在严春妮住院七天后,便出院了。

暂时安置在了黎族,和黎族人一起采水果,卖给部队为生。

而姜舒兰之前给黎丽梅的救助资金,很快就派上用场。

算是借给严春妮十个块,把她们母女两人那简单的家给撑了起来。

而且,严春妮是个干活的好手,招娣也能吃苦,两人的日子很快就有滋有味起来。

甚至,要比之前在苗家的日子还好。

见此,姜舒兰和黎丽梅也彻底放心。

转眼进了七月底,天气也越来越热了。

部队建立的学校和家属院,也陆陆续续完工了。

部队的领导召集所有的军嫂去办公室开会。

这天,姜舒兰一早就接到了通知,她一惊,问道,“有说找我们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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