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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兰觉得这弹幕脑补得有些厉害。
她这就是简单的抄作业,对于实际土生土长的内陆孩,对海鲜的做法是真的不太。
但是有了弹幕在,就可以事半功倍。
按照弹幕提供的菜谱,姜舒兰先将军帽泡在搪瓷盆里面,加了小半勺盐让将军帽吐沙。
自己则出了一趟门,打算去供销社买点粉丝。
在东北那边粉丝或许是不好买的,但是姜舒兰发现,一个羊城一个海岛。
这边的本地人都喜欢吃粉,不是河粉就是珍珠米线,再或者是细粉丝。
姜舒兰对弹幕上面的菜谱一知半解,但是想来放在将军帽上面蒸着的粉丝,肯定不能是河粉和珍珠米粉。
这些粉太粗了,那也只有细米粉这一个是合适的了。
这种米粉在当地几乎是主食了,很好买。
她用粮票称了一斤,又单独花了五『毛』钱,提着细粉丝回去便开始做。
两孩在旁边一看姜舒兰要做好吃的,顿时在旁边打下手。
姜舒兰先是泡上粉丝,又提剁好蒜泥,全部挨个放在将军帽那白『色』肥美的肉泥上,她没数,反正蒸壁上整整放了三层。
这样倒是不怕吃不完,实在是将军帽的肉少,全部都是壳。
接着想着烧烤将军帽,她微微皱眉。
其实家里并不好找做烧烤的位置,而且她也没有工具,细细琢磨下去,发现这一条路走不通。
于是,便迅速地放弃了。
倒是,白灼蘸醋的那部分可以捡起来,她不喜欢吃,孩们或许喜欢吃。
十分钟后。
锅盖揭起来的时候,只见每一个将军帽上面。
金黄『色』的蒜泥堆在顶部位置,中间夹着的细粉丝,宛若透明,下面的螺肉白皙肥美,看起来就香嫩可口。
在那一瞬间,蒜香味沾着麻油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两孩都跟着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甚至连拉风箱都忘记了。
姜舒兰拿着筷,夹两个起来,递给他们,“试下,熟了吗?”
铁蛋儿和雷云宝烫得直哆嗦,但是却舍不得松开,直接往嘴里面塞。
俩孩说不上来,瞬间眯着眼睛,『舔』手掌,“熟了熟了,老姑,这个好好吃。”
姜舒兰看着俩孩的反应,里便有数了。
她自己也尝了下,蒜蓉带着一点辣味,细粉丝劲道,螺肉肥美鲜香,一口下去,极为满足。
姜舒兰算是明白了,为么弹幕上强推,这个做法了。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俩孩招呼,“去堂屋,椅摆上,再去洗个手,咱们这就开饭。”
俩孩一得指令,差点没乐疯。
出去就开始忙活。
姜舒兰则是用两个筷,扎在蒸壁的洞口位置,直接端出来了一整盘的将军帽,架在搪瓷盆上,直接端了出去。
铁蛋儿和雷云宝看着那一蒸壁的将军帽,眼睛在冒绿光。
这边大快朵颐,都快停不下来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喊声,“舒兰姨,在吗?”
是李二乐的声音,也是王水香家的二姑娘。
姜舒兰应了一声,便让李二乐直接进来,李二乐手里端着一个盘,里面装着的正是将军帽,不过他们家将军帽是白灼的,焯过水后,直接沾碟吃。
所以,李二乐还单独拿了一个调料碟。
只是,她一进来,就被堂屋那香气给吸引了,顿时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舒兰姨,这是我妈让我给你们端的将军帽。”
姜舒兰接了过来,顺手拍了下她的额头。
果,在人情世故面,她还有的学,这不这件事给忘记了。
姜舒兰便朝着铁蛋儿道,“铁蛋儿,招呼二乐姐姐先吃,我去厨房给二乐姐姐装一些带回去。”
毕竟,人家都送上门了,这是最基本的礼尚往来。
铁蛋儿倒是没说啥,反倒是雷云宝有些护食,太好吃了,他们都不够吃。
被铁蛋儿瞪了一眼的雷云宝,彻底安静了。
“二乐,姐姐,你尝尝我老姑做的真的很好吃。”
李二乐咽了咽口水,有些拘谨地摇了摇头。
姜舒兰出来便看的这一幕,她手里端着的盘还是李二乐带过来的那个。
她摆盘摆得很好看,每一个将军帽都朝上,蒜泥和粉丝都各个立住了,没有丝毫歪歪扭扭。
“好了,拿回去吃也是一样的。”小丫头不习惯外面的环境也能解。
李二乐低声道,“谢谢舒兰姨!”
等送走了李二乐,姜舒兰想了想,又单独装了一盘,还没装好,外面就传来苗红云的声音,“小姜在家吗?”
不出意外,她和李二乐的来意一样,姜舒兰的庆幸,还好她手里也装了一盘。
便端着盘迎出去,笑眯眯,“我刚还说这一盘给你们端过去,苗嫂你来得刚刚好。”
苗红云一进来,就瞧着两孩大快朵颐,她吸了口气,手里的盘递给她,好奇,“你是怎么做的?这么香。”
他们家不想白灼,特意做了爆炒,但是那味道都不及姜舒兰做的。
姜舒兰交换盘,“我这个是蒜蓉,都尝尝。”
苗红云一看,那每一个将军帽上面堆积的蒜泥和粉丝,低声道,“你真舍得。”
瞧着这里面还滴的有麻油。
姜舒兰笑了笑,“既吃,当是要吃好。”
等苗红云走了,姜舒兰发现,的确她没去做么烧烤将军帽和白灼将军帽。
因为苗红云和王水香端过来的就刚刚好。
一个将军帽,三种做法,可孩们吃的肚皮撑成大西瓜,雷云宝还不忘抹嘴,“漂亮姨姨,我觉得你做的最好吃。”
小铁蛋儿也跟着点头。
姜舒兰却道,“都好吃。”
各有一番风味。
*
那家。
那老太太嘴巴向来叼,可是还是被姜舒兰做的,这蒜蓉粉丝蒸将军帽,给收服了。
她都六十多的人了,一口气吃了三个,忍不住点头,“这小姜手艺可真好。”
旁边苗红云浅尝即止,“娘,您也不看看小姜用的么料,又是蒜泥,又是粉丝,又滴麻油,这哪里是吃将军帽,这明明就是吃钱!”
那老太太瞪她,“给你好料,你也做不出来这么好吃的食物。”顿了顿,她又吃了一个,不住地点头,“可见,小姜打小条件也不错,要是条件差的,也不这般手大。”
过惯了穷日的人,油都恨不得站着棉纱布,只在锅沿旁边擦一圈,点即止。
像姜舒兰这种做法的,底是少数。
也只有原生家庭的富足,才能养出姜舒兰这种闺女。
旁边的苗红云忍不住笑,“那倒是,就像您当年,炸馒头片,用了家里二斤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您和小姜在一起,肯定有聊。”
那老太太以也是大家出生,吃的用的都是顶好的,也就是后面落难了,才慢慢紧巴起来。
当,骨里面带着的东西,还是改变不了的。
那老太太笑眯眯道,“那倒是,以后我可以多和小姜说说。”
*
王水香家。
李二乐一盘的将军帽端回去,那香味顿时散了一屋,孩们像是小饿狼一样扑了过来。
王水香一听动静,顿时孩们都轰走了,“做么?做么?上天啊!”
当看李二乐端回来的蒜蓉粉丝蒸将军帽的时候,顿时倒吸一口气,“舒兰妹,这是家里好东西都造了吧?”
这得放了多少麻油,才能这么香咯。
看着四个孩从大小,都巴巴地看着,王水香顿时一人发了两个,剩下的收在五斗柜,“好东西要慢慢吃,一下全造没了,看你们后面吃么。”
还不是穷怕了,么都舍不得,么都想留着。
孩们吃完,巴巴地『舔』着手,“舒兰姨做的,可真好吃。”
*
这些将军帽,足足吃了三天,姜舒兰原本还打算给周中锋留一些,但是等将军帽和猫眼螺都开始蔫蔫的不太行后。
周中锋都还没回来。
眼看着实在是留不住了,姜舒兰便这些将军帽和猫眼螺全部做了。
两孩吃的,表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想吃海鲜了。
姜舒兰这才收手。
刚好,隔壁那『奶』『奶』家找鸡贩,挑的小鸡崽了。
姜舒兰和王水香约着一起,去那『奶』『奶』家挑小鸡崽。
这还算是姜舒兰来海岛这么长时间,一次登那家的门,一进去就被那家的菜园给惊了,实在是太漂亮了。
两拢白菜苗嫩青翠欲滴,连个虫洞洞都没有。
两拢青椒苗,刚开始挂上辣椒,小小的一个,藏在叶里面。
还有一拢番茄秧,用绳在中间绑在棍上,番茄秧上挂的果极好,红彤彤的一个个,足足有拳头那么大。
有的实在是太大了,还长裂开了,就能看那红『色』的汁水往下流。
姜舒兰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这番茄真的太诱人了。
旁边苗红云笑她,“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落,就拿着剪刀,一口气剪下来了四五个,递给姜舒兰和王水香。
连孩们都没漏下。
“尝尝,我家男人这番茄秧,可是下了大功夫,从外面弄进来的籽,说是培养过好几轮了,一轮轮淘汰出来的,只留下最大最甜的番茄籽。”
姜舒兰之就凉拌过糖渍番茄,这般生吃还是一次。
一口下去,番茄满□□汁,酸酸甜甜的,口齿生津。
姜舒兰一下就爱上了,当即厚脸皮,“苗嫂,这番茄秧还有吗?我想移栽几棵回去。”
他们家外面的空地上,现在还空着呢!
之翻了以后,就等老天爷下一场雨,就打算准备种一些菜了。
可是姜舒兰都来好几天了,别说雨了,简直就是万里无云。
“番茄秧没了,你来的太晚了,我们之下的那一批苗,都被找完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番茄籽回去,自己下苗。”
顿了顿,苗红云掐了掐指头,“我瞧着这春分还没过,还来得及。”
旁边的王水香吃了一个番茄,也忍不住感慨,“这番茄比我种的好太多了,早知道我当初你找秧苗了。”
当时,她和苗红云不熟,也就没开口。
这,倒是没必要再张口要了,家里院的自留地已经全部种上了。
不像姜舒兰家,地还在空着。
“那就等秋天那一茬,我家秋天肯定还要种一茬。”
海岛的气候一年四季都是暖和的,基本上能种两三茬。
在外面耽误了,姜舒兰便跟着苗红云一起进了屋里面。
那家屋收得格外整齐,地上连个头发丝都没有。
那老太太在堂屋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小窝,里面装着数十只『毛』茸茸,黄澄橙的小鸡崽。
正在叽叽叫得厉害。
那老太太手里抓着一麸皮,时不时往里面撒一些,小鸡崽便低头啄起来,叫声顿时弱了几分。
姜舒兰带着孩们都向那老太太打了个招呼。
那老太太看着姜舒兰的目光一亮,拉着她手,“小姜长得真俊。”
肌肤赛雪,眉目如画,既有东北姑娘的高挑,又有江南姑娘的婉约。
也不知道这是咋长的,咋尽挑好处来长。
真是标致极了。
姜舒兰腼腆地笑了笑,“那婶,过奖了。”
大人打招呼的时候,旁边的孩们便被叽叽叫唤的小鸡崽给转移了注意力。
这里面最喜欢小鸡仔的反倒是雷云宝。
他一看那小鸡崽,眼睛都在发亮,“漂亮姨姨,我们多养一些好不好?”
他感觉两只哪里够呢!
他可以去海边捡贝壳回来喂鸡崽。
姜舒兰没直接回答,去看苗红云他们,他们东北那边一家一户最多养两只,再多那就是割资本主尾巴。
“海岛这边一家一户最多养几只?”
苗红云摇头,“没有具体规定,但是家家户户都是那么三只左右,没人超过五只的。”
姜舒兰想了想家里还有一只老母鸡,便朝着雷云宝拒绝了,“咱们家已经有一只了,不能再养多了,最多就抓两只。”
她不想出头冒尖,给周中锋添麻烦。
雷云宝有些失落,铁蛋儿拉着他手安慰他,“我们有两只就够了。”
有些东西可以由着孩,有些不可以。
这种关键的地,姜舒兰一直握得很准,蹲下身,翻开小鸡崽看了看屁股,发现自己还是认不出来公母。
旁边的那『奶』『奶』满头银发都跟着慈祥起来,笑眯眯道,“都是母的,我挑鸡崽那贩是认识多年的老熟人,她不至于坑我。”
姜舒兰点了点头,从兜里面拿出一块钱递过去。
外面的鸡崽一『毛』两『毛』一只,但是海岛这边的货物本来运输艰难,更别说这种活物上岛了,几乎价格都要翻倍。
直接要五『毛』一只。
那『奶』『奶』没跟她客气,直接收了下来,走的时候。
还给姜舒兰装了好几样菜籽,有番茄籽,青椒籽,黄瓜籽,以及茄和白菜籽。
这些要是全部种下去,这个夏天几乎是不用去菜站买菜,可以自给自足了。
姜舒兰朝着她们道谢,让她们可以常常去隔壁自家玩。
等出了门,先没说的王水香顿时叹了口气,“海岛上的东西也太贵了。”
这鸡崽五『毛』一只,她买了三只,花了一块五。
这要是在她老家,在老乡家买,甚至钱都不用给,直等鸡长大了给对鸡蛋就行。
这是最常见的式以鸡换蛋。
姜舒兰没说,王水香家孩多,负担重。不管做么,都习惯地精打细算。
只是,拽了拽她袖,低声道,“咱们不在那家门口说,不听了不好。”
那『奶』『奶』这种人本来就给人帮忙,不至于贪那三『毛』五『毛』。
但是,就怕人家好好意做事,结果被误了,那就难受。
王水香一拍脑门,“瞧我这一张大嘴,得亏舒兰妹你提醒我,我可真没那个意思,就只是感慨这岛上的东西,么都贵。”
还是去赶海划算,大自馈赠。
姜舒兰笑了笑,没在接。
等领着孩回家里,俩孩顿时这小鸡崽稀奇得不行,一人捧着一个在手。
已经想好了名字。
铁蛋儿捧着的那个叫,“鸡屁股!”
雷云宝捧着的那个叫,“鸡脖。”
姜舒兰听着两孩,喊,“鸡屁股,鸡脖,你们多吃点呀,快快长大,我们好你们一锅炖呀!”
老姑炖的鸡汤太好喝了。
姜舒兰,“……?”
她沉默了片刻,为那两小鸡崽默哀,鸡崽交给俩孩后,她就不管他们了。
自己出去空地看了看,天太干了,好久没下雨,就是翻过来打碎的土地,还是硬邦邦的。
她叹口气,这就算是种种下去,也发不了芽啊!
姜舒兰抬头望着那天,喃喃道,“要是能下场雨就好了。”
下一秒。
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起来。
姜舒兰,“???”
她真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啊!
下一秒弹幕。
[卧槽卧槽!]
[这真是老天鹅亲闺女啊!说下雨就下雨。]
[拜舒舒,让我驾考一次过。]
[拜舒舒,让我六级一次过。]
[拜舒舒,我注孤身,请赐给我一个男人吧!]
姜舒兰,“……”
她懵了好一,抹了一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弹幕越来越离谱了。
姜舒兰觉得这更像是巧合。
眼见着天要下雨。
姜舒兰迅速忙碌起来,从门后找了一个铁耙出来,就找在门口的位置一块巴掌大的地。
准备下种,时候好提苗。
先是最侧面,洒上了白菜籽,用着铁耙又给耙了一遍,盖上土,又提草木灰扑上去一层,再次盖上了一层土。
确保每一颗籽,都能够被土壤和草木灰给覆盖着。
接着是,白菜旁边的刨出来了个小沟,准备下的辣椒和茄苗。
这俩苗都下在一起,等他们长大后,在统一提苗移栽。
最后一边则是番茄籽和黄瓜籽,这两个都是需要搭架的种类。
等下完籽,盖完以后,豆大的雨珠就跟着砸了下来,一滴砸在姜舒兰脸上,还有些疼。
她还真没遇过这种大雨,从一开始就这么大一滴一滴。
姜舒兰连忙收了工具,跑屋檐下去躲雨去了,看两孩还在照顾小鸡崽。
她舒了口气,擦擦脸,过去,“你们照顾行,但是不能鸡崽给照顾了,知道吗?”
铁蛋儿点头,小鸡崽捧在怀里,“老姑,你放,我没那么笨了,以在家的时候,家里的鸡都是我和哥哥们养的啦。”
她提起哥哥们,姜舒兰也想起来了在磨盘大队的家人。
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
眼见着下雨也出不去,孩们也都在看顾着小鸡,难得不用她『操』。
她索进了屋,清洗一番,便找了信纸出来给家里人信。
本来,这封信在当天上岛的时候,她就该的。
只是,姜舒兰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适应海岛生活,便想着多观察几天。
这一观察起来,她发现海岛上的生活还不错。
便直接拿起信纸了起来。
一开头便是。
爹娘,我是舒兰,来海岛已经五天了。
这边日不错,周中锋对我也还好,你们在家不用太担。
接着,赶海做海鲜这些趣事都了一遍,最后特意用了大幅度的笔墨了铁蛋儿。
让他们不用担铁蛋儿的哮喘,海岛的气候,对铁蛋儿的病情有极大的好处。
等最后,姜舒兰发现,竟洋洋洒洒了三张半的纸张。
只是,下雨一时半也寄不出去,只能等明天了。
让姜舒兰意外的是,这一场雨下的极大,一直了晚上八点多,才淅淅沥沥地停了下来。
下雨的空气中总是湿润的,连带着温度也跟着降低了一些。
没两天那么热。
姜舒兰撤掉了竹床上的席,换成了一个新被单,是她的陪嫁,
姜母给她准备了四床,她铺的这一床是大红牡丹花的,极为艳丽『逼』人。
等换好后,俩孩便躺在床上打滚,孩都是这样,对么东西都新奇,连新被单也是一样。
铁蛋儿和雷云宝对视了一眼,突雷云宝,小声说,“你说,咱们都怕冷,鸡屁股和鸡脖不怕冷呀?”
铁蛋儿想了想冬天的时候,家里的母鸡冻得不下蛋。
他不确定道,“吧?”
鸡一冷都不下蛋,更别说长大了。
“那吗?鸡脖吗?”鸡脖是雷云宝的小宠鸡。
鸡屁股则是铁蛋儿的。
铁蛋儿想老家冬天被冻的小鸡,顿时一『摸』脑门,“坏了,被冻!”
于是,他们两人跳下床,听着后屋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知道姜舒兰还在洗澡。
两人便蹑手蹑脚的经过姜舒兰那门外,悄悄地跑外面的鸡圈处。
那鸡圈里面原本的老母鸡,有些欺负小鸡崽,时不时的低头啄下。
铁蛋儿和雷云宝疼坏了,顿时跳鸡圈里面,一人捞着鸡屁股,一人捞着鸡脖,爱惜的藏在怀里。
还不忘呵斥一下老母鸡,凶巴巴道,“你不是个好鸡,下次一锅你炖了!”
老母鸡昂着头,照着雷云宝的屁股就啄了下。
雷云宝先是叫了一下,接着,想着还在洗澡的姜舒兰,顿时捂着了嘴,疼的泪眼花花的。
屋内。
在洗澡的姜舒兰听不对,顿时停下了动作,扬着嗓音了一句,“铁蛋儿,小宝,你们没事吧?”
这一。
铁蛋儿和雷云宝对视了一点,铁蛋儿先回答,“没事,老姑我们没事,你继续洗澡。”
姜舒兰一听,这声音怎么像是在外面,不像是在屋内。
这俩孩刚洗完澡,跑出去做么?
她赶紧洗完澡出来后,拿着『毛』巾擦头发,就看俩孩已经乖巧的躺在床上了。
姜舒兰不由得地道,“刚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出去了?”
铁蛋儿和雷云宝对视了一眼,“刚出去放水了。”
姜舒兰嫌味,她不喜欢在屋内□□桶,所以每次孩们上厕所。
都是直接『尿』在地里面,还能给地里面施肥。
姜舒兰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多想。
便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只是,她觉得孩们晚上实在是太安静了。
安静的让她有些奇怪,可是她回头看了好几眼,孩们都没任动静。
等熄灯睡之,还特意了一句,“你们两个没捣『乱』吧?”
孩安静的时候,脏才是不受控制的时候。
铁蛋儿笑,“老姑,我们怎么捣『乱』呢!”接着,还不忘朝着雷云宝眨眼睛,“是不是呀,小雷?”
雷云宝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这下,姜舒兰压下狐疑,“那好吧,我关灯了,大家都睡吧!”
周中锋不在家,晚上孩都是跟她睡一个床。
只是,姜舒兰刚躺下没多久,突坐了起来,“么在叫?”
叽叽叽。
明显被捂着了声音。
这下,铁蛋儿和雷云宝顿时一激灵,黑暗中,他们小声道,“老姑,你是不是听错了?”
姜舒兰又竖起耳朵听了听,确实又没有了。
她看了一眼俩孩,俩孩都乖巧的躺在她身边,不由得放了下去。
只是,在姜舒兰刚要睡着的时候,叽叽叽声音再次传来了。
这一次,她听的很真切,一下她从梦境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姜舒兰下意识地坐起来,靠在床头,拉开灯绳,下一秒,刺眼的灯光照亮了屋内每一个角落。
她绷着一张白玉脸,沉声,“说,你们是不是小鸡带床上了?”
向来温柔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锐利的目光扫向俩孩。
小铁蛋儿瞬间就绷不住了,下意识的从床枕头下,拿出一只小鸡,小鸡被捂的快要了,蔫巴巴的,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从枕头下掏出一只小鸡来,姜舒兰的脸立马黑了,黑成锅底也不为过。
眼看着屋内的气压越来越低。
小铁蛋儿耷拉着大脑壳,低声道,“老姑,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
一张嘴就是认错,一看就是熟手了。
姜舒兰真的是被这糟的孩给气了,那小鸡现在拉屎都不固定。
还放枕头底下,这可是她新换的床单啊!
眼见着姜舒兰一言不发。
雷云宝也意识题的严重,他也不敢在反抗,直接从自己的小枕头下,也翻出来了一只小鸡崽。
“漂亮姨姨,小鸡仔被老母鸡欺负好可怜,而且天冷了,我们都换床单了,他们也怕冷啊!”
姜舒兰深吸一口气,摁住跳跳的眉,“所以,你们小鸡仔从鸡圈带了床上?还压在枕头下?”
“就怕它们冻着?”
雷云宝和铁蛋儿对视了一眼,齐齐地点了点头。
姜舒兰低头,看着那绣着牡丹花的红『色』艳丽床单,这是她母亲给她的陪嫁,这也是一次用。
这就算了,两个孩还不止一次撒谎!
饶是好脾气的姜舒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的扬起巴掌。
看着那两张稚嫩的脸,底是没能打下去。
看这扬起的巴掌,沉如水的脸『色』,俩孩都意识题的严重了。
小铁蛋儿局促地捏了捏小裤裤,耷拉着脑袋,低声说,“老姑,你打我吧,我知道错了。”
他自己的小脸凑过去。
雷云宝有样学样,“漂亮姨姨,我知道错了。”
姜舒兰不看他们,扭头望着窗外的雨,好一才冷静下来。
“不,你们没错,是我错了,是我没教好你们,让你们年纪小小就开始学撒谎,更是我不该让你们睡一起,琢磨坏法来骗人。”
这下,俩孩都被姜舒兰,这给吓了。
小铁蛋儿下意识地朝着姜舒兰扑去,哭的撕裂肺的,“老姑,我不了,不有下一次了,你别不要我。”
雷云宝也跟着哭的嗷嗷的,“漂亮姨姨,你别送我回去,我下次肯定不撒谎了,肯定不小鸡崽放床上了。”
姜舒兰掰开了两个朝着她扑来的孩,直接呵道,“不许哭了。”
这下,俩孩都被吓打了一个哭嗝,下意识地去看姜舒兰。
姜舒兰『揉』了『揉』眉,“去枕头翻开,我看看下面有没有鸡屎粑粑。”
这一落,俩孩顿时照做。
翻开了枕头,好在上面并没落鸡屎粑粑,而是掉落了几根绒黄『色』的鸡『毛』。
姜舒兰松了一口气,她不太敢想和鸡屎睡一起的感觉。
“老姑,没有鸡屎。”小铁蛋跑过来,抓着姜舒兰的衣角,讨好道,“我们在抱它们上床之,都有看他们在外面拉屎了的。”
看着这一张过于讨好的小脸蛋。
姜舒兰软了片刻,但是脸上却没有任显示,“就算是他们在外面拉屎了,鸡不能上床,铁蛋儿,雷云宝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他们以在姜家的时候,就特别注意这一点。
鸡从来都在鸡圈,从来不让鸡去堂屋,更不上炕。
这下,小铁蛋儿不说了,他局促的捏着衣角,“老姑,我知道错了。”
他是太疼鸡屁股了,忘记了这床是他们人睡的,而且老姑还特别爱干净。
雷云宝,“我也知道错了。”
姜舒兰没他们,而是继续道,“我在洗澡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出去了,你们怎么说的?真的出去放水了吗?”
“还有,上床以后,我过你们好几次,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们怎么回答我的?”
一个四岁,一个三岁,就开始学撒谎了,以后还得了?
“没有——”小铁蛋儿小声说道,“对不起,老姑,我不该撒谎。”
他羞愧地低下头。
雷云宝还有些不知所云,便照葫芦画瓢说对不起。
姜舒兰看了两人一眼,跳下床,“你们去小鸡全部放鸡圈里面,明天床上的被单要重新洗,你们两个负责清洗。”
“另外,今晚上你们两个睡这个屋,我去隔壁睡。”
这一说,面两个条件,俩孩都能答应下来。
唯独三个,无法接受。
小铁蛋儿和雷云宝都慌了,“我们现在就去放,被单我们也洗,但是老姑我害怕,我想和你一起睡。”
“漂亮姨姨,我也害怕。”
姜舒兰摇头,没有任余地,“不行,今天晚上你们必须睡。”
今天,她便给孩们上一课,做错了事情,必须接受惩罚。
俩孩都蔫吧了下去,老老实实的跳下床去,小鸡仔放鸡圈以后,这才回来。
只是,等他们回卧室的时候,这才发现屋内早已经没人了。
老姑走了。
小铁蛋儿站在床边,低声朝着雷云宝说,“我们这次闯大祸了。”
他从来没看过老姑发这么大的脾气。
雷云宝也跟着叹了口气,“早知道,我们不鸡屁股和鸡脖揣上床了!”
谁知道漂亮姨姨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还这么吓人。
“不是的。”
小铁蛋儿绷着一张笑脸,认真的纠正,“我老姑,生这么大的气,鸡屁股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
“那是么?”
雷云宝低声道。
“我们撒谎。”
小铁蛋儿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阴影,越发显得乖巧和失落。
“我们不止一次撒谎,老姑才生气的。”
“老姑,最讨厌撒谎的人了。”
语气已经有了几分惶恐,他怕老姑不喜欢他了,也不要他了。
那可怎么是好??
这下,雷云宝也急了,急的冒汗,“那我撒谎了,漂亮姨姨不不喜欢我,直接我送回雷家。”
那他岂不是,在也不能在漂亮姨姨家吃饭睡觉了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害怕,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
姜舒兰不知道,她这一次的冷脸和处罚,直接在俩孩成长的记忆里面,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能说谎,成为这俩孩人生中的一准则。
隔壁。
姜舒兰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是气的也是担忧的,她索白日的信纸拿了出来,又往后面了一页,的是俩孩怎么气人。
尤其是小铁蛋儿竟撒谎。
等完后,她看了一遍,又怕爹娘和四哥担忧,想了想,犹豫再三。
底是又那一页信给单独拿了出来,放在抽屉里面。
并没有一起加进去,而是选择自己消化。
姜舒兰实在是睡不着,披着睡衣,去了隔壁屋一趟,动作悄悄的,俩孩都睡着了,有些惶恐,眼角还沾着泪珠。
她盯着看着俩孩好一,这才收回目光,给孩们掖了掖小床背,这才悄悄的离开。
这种情绪。
一直持续早上,俩孩起来的一件事就是去找姜舒兰。
还带着几分忐忑,“老姑,漂亮姨姨。”
俩孩齐齐地喊了一句。
姜舒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不疾不徐,“床单我扯下来了,枕头套也扯了,就在院的大盆里面,你们去洗完了,我们在出门。”
她要去邮局寄信。
俩孩见她没有在发火,也肯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就去洗。”
只是,人太小了,胳膊也短,那床单他们哪里洗得了呢?
沾了水的床单,沉的跟石头一样,挥都挥不动。
恰巧遇,隔壁的苗红云过来送棒面饼。
以及吴同志早上过来送菜,一来就看俩孩孤零零的,蹲在大大的洗衣盆面,在洗床单。
苗红云里顿时咯噔了下,这小姜处罚孩,竟被吴同志看了。
也不知道这吴同志里不不舒服?
吴同志确实有些疼,自家孩宝贝蛋一样,才三岁多,哪里洗床单哦。
苗红云一看吴同志脸『色』,就率先道,“小姜,这孩们是犯么错了啊?”
不得不说,苗红云是真聪明,这是在替姜舒兰在吴同志面,帮忙圆场。
毕竟,雷云宝是雷师长家的宝贝孩。
姜舒兰听了,她摇摇头,“孩们是犯错了,我不说,看他们自己愿不愿意说。”
小孩也是有自尊的。
看有人进来了,铁蛋儿和雷云宝也不像之那般热情,脆生生地喊人。
而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投入在洗床单的大业当中。
原本不准备搭人的两人,听姜舒兰这,便蚊一样开口了。
“我们是犯错了,不止犯错,还撒谎了,骗老姑没事,小鸡崽揣床上藏在枕头底下,差点拉在新被单上。”
雷云宝也跟着道,“我错了,漂亮姨姨,你原谅我们吧!”
听这个答案,苗红云和吴同志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吴同志更是率先道,“撒谎还犯错,是该罚!”
她菜篓递过去,“这是今早上的石斑鱼。”新鲜的石斑鱼,足足有五六斤重。
就是雷师长的级别,也是半个月组织才给配一条,这叫营养补助餐。
姜舒兰没跟对客气,直接收了下来,因为孩长身体,确实需要营养。
又就这苗红云送来的棒面酸菜饼,吃了早餐,便准备去岛上的邮局。
俩孩她原本准备放隔壁那家的,或者让他们跟着吴同志先去一趟雷家。
只是,出了昨晚上那档事,俩孩都有些惊弓之鸟,怕姜舒兰不要他们,便活要跟着姜舒兰一起。
姜舒兰便由着他们当小尾巴跟上。
邮局离他们家大约有四十分钟的路程,是部队上组建的。
一路上姜舒兰看了好几次椰树上挂着椰,可惜太高够不着,便歇了思。
等了地,姜舒兰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海岛上的邮局,比他们老家平乡市邮局要小多了。
就是一个红砖瓦房,后对外开了一个小窗口。
姜舒兰信递过去的时候,那邮局干事看落款姜舒兰的时候,顿时一愣,“你就是姜舒兰?”
姜舒兰点头,“我是?有么事情吗?”
“我们这里刚好有你一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