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回到府衙时,挺着大肚子的邬明月正在晒月亮。
怀孕的女人总是有着另类的爱好,不足为奇。
仲孙无霜陪在旁边,见到韩佑来了,双眼都快溢出水了。
看的出来,仲孙姑娘也想要个孩子。
“二位夫人,哈哈哈。”
韩佑迈着八爷步走进了后花园,先蹲在邬明月的旁边听听肚子,明明什么都没听到,还是会发出大笑声,叫两声“踢了踢了”,一边叫着一边傻笑着。
躺在太师椅上的邬明月揉着韩佑的脑袋,乐不可支。
仲孙无霜走了过来,温柔的为韩佑换着衣服。
这就是爱情,虽然是三人爱情,不过终究是令人羡慕的,幸福的爱情。
也有不太情愿的爱情,就比如墙角蹲着的王海,以及旁边蹲着的蛋妞。
“海哥,海哥海哥海哥~~~”
蛋妞抓着王海的胳膊,晃啊晃的:“人家来了,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三女是四日前到的,给了韩佑一个大大的惊喜。
能被韩佑看上的女人,也不是什么正经娘们,谁家正经姑娘挺这么大个肚子乱跑,根本没提前告诉韩佑。
韩佑没生气,惊喜,外加心疼,这三天来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着。
其实也没什么照顾的,他懂个屁啊,还没人家仲孙无霜懂的多。
几家欢喜几家愁,韩佑他家倒是欢喜了,隔壁海哥就很闹心,因为王海不自由了,蛋妞姑娘和个跟屁虫似的天天跟在他后面。
王海叫苦不迭,无奈至极。
陆百川和江追俩人倒是很羡慕,属于是理想照进现实了,我是保安之高官之女倒贴我,就这剧本,雍城大戏院可以连唱二十多天。
蹲在地上的蛋妞一点一点往王海身边蹭,抓着王海的胳膊摇啊摇啊摇,不知不觉间,脑袋瓜依到了人家肩膀上。
陆百川与江追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骂了声娘。
韩佑听了会肚子,躺在了太师椅上,很满足,很幸福。
人生就应如此,金钱与权利多与欲望有关,如果一个人无法满足欲望,那么一定珍惜好家庭,这并不是损失,因为很多满足了与金钱与权利有关欲望的人,多多少少会失去一些与家庭有关的温情。
“夫君,邬姐姐快是生产了,不妨多在雍城待些时日。”
仲孙无霜坐在了韩佑的腿上:“免得姐姐受奔波之苦,路上再出了岔子,您说呢。”
说完后,仲孙无霜还冲着邬明月眨了眨眼睛。
其实按道理来讲,邬明月不应该来的,时间把握的不好,换了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女人,都应该在京中待着,而不是这个节骨眼舟车劳顿的跑到雍城。
要知道一旦到了雍城,待不几天就要回京城,一来一回太过劳累难免动了胎气。
不想动胎气或是出岔子,就要在雍城将孩子生下来。
同样是生孩子,在京中生和在雍城生,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如果这孩子生在了京中,首先是名字,这个名字有很大几率由宫中赐出,除了宫中赐名外,宫中还会给一些恩赏,未必是钱财,应是一些代表天家威仪的物件,最次最次也得是金缕衣或是什么手势。
韩佑得罪的人,与他相交的人也不少。
不说别的,三省三大佬,中书令钱寂,和韩佑属于战火中走出的情谊。
就科考那事,老钱都准备给自己搭进去了,还不是韩佑承担了所有风险,科考公平这四个字,可以说是钱寂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了,韩佑帮他达成了愿望。
再说门下省侍中赵泰,和韩佑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主要是他闺女和王海的关系摆在那呢,四舍五入前七后八九出十三归就等于是亲家了。
最后是尚书省尚书令周正怀,这关系一个字就能形容,铁瓷儿!
本官是不是嫡长子,反正是长子,三省大佬肯定要表示一番的,还得是隆重表示一番。
宫中属于是t0好友队伍。
三省大佬属于是t1,尚书啊、侍郎啊、寺卿什么的,那都属于是t2级别了,也有不少,孙守廷、吴定弼、黄有为、司徒羽、徐文锦等等等等,这还不算韩百韧在兵部中的那些小弟。
按道理说,如果邬明月这孩子在京中生出来的话,绝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惜,邬明月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韩佑,她怕孩子出世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父亲,所以才来到了雍城。
所以说人和人不能比,有的人,活成了邬明月,有的人,活成了陈妃。
“夫君。”
大肚婆捧着大肚子,仰头干光一茶壶酸梅汤,擦了擦嘴,再毫无形象地吐了口嘴里的酸梅渣子:“你知晓赵王周贲吗。”
韩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老八他家老三,怎么了。”
“小王爷给你写的信里没提及他?”
“没有啊,为什么要提他。”
邬明月满面不爽的说道:“小王爷和御庸说,京中有个酸儒叫东方鉴,自诩为士林之首,整日说你坏话,还说你是祸国之臣,如今成了赵王府的西席先生。”
“是吗?”
韩佑扭头看向墙角蹲着的陆百川:“那叫周贲的咋回事啊,说说。”
“这…”
“这你奶奶个腿这,一问你皇子的事你就这这这的,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这他娘的妄议天家吗。”陆百川还挺不乐意的:“不是本将不知道,是本将不想说。”
“也是,你毕竟还挂着宫中走狗的官职。”
“那叫宫中禁卫!”
“爱啥啥。”韩佑撇了撇嘴:“回京之后你回宫里当差,整天什么用都没有。”
陆百川登时怒了,霍然而起,指着韩佑就叫道:“周贲,字守戈,文不如秦王殿下,武不如赵王殿下,自幼生性拘谨,幼年时期因性格懦弱总是营中将士耻笑,又不善言辞,多受秦、赵王二位殿下庇护,年岁渐长善察言观色,愈发隐忍…”
韩佑不耐烦的打断道:“我没问他这个人是什么样,我只问你,以你对他的了解,他拜一个天天喷我的老家伙为师是几个意思,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大川儿思考了片刻,不太确定的说道:“故意不小心。”
韩佑:“…”
陆百川走了过来:“还记得前一日北门肥仔的信件吗。”
“记得啊,怎么了。”
“与你无关。”陆百川压低了声音:“与立后,立太子有关。”
韩佑眼眶抖动了一下,面色复杂。
沉默了足足半晌,韩佑又露出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舟车劳顿是对胎儿不好,那就这么定了,孩子就在雍城生下来。”
话音刚落,一名杂兵跑了进来。
“少尹,信件,南关来的,信件,不是,军报,也不是,捷报,不是…就是…”
江追走过去一把将杂兵手中的包袱抓了过来,拆开后愣住了。
有军报,有信件。
军报,是捷报,只不过没写日期。
信件倒是写了。
最古怪的是,捷报没有火漆。
韩佑先拆开了信件,一目十行的扫了下去,呼吸愈发粗重,原来越粗重。
陆百川走了过来:“你在娇喘什么?”
韩佑:“…”
陆百川扫向信件,呼吸也粗重了,钻进拳头吼道:“秦王、赵王、燕王,壮哉,大周南军,壮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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